第三步的时候她开口了,“站住,你……”咽了咽口水,“别过来。”
她没发现,她的声音是颤抖的。他眉头紧蹙,“先把刀放下,大晚上的拿着刀你也不怕伤了自己。”
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如此防备?她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现在不适合说,但不说,她心里又难受,看着对方高大的身影,张了张口,“我要你写休书。”
男人都是死要面子,休夫的话他一定接受不了,倒不如让对方休妻。岳影寒听着休书两个字,心里不得劲,“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如果不是,她不会菜刀不离手的防备着自己男人,更不会说出让自己休妻的话,到底是谁?自己都没动过的媳妇,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她冷着脸,在油灯前是如此的坚决,“你写不写?”
她不会再给男人欺负她的可能。他走近了两步质问,“是谁?”
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她后退了两步,“休妻是你最好的退路。”
也是最好的结局。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她说的话让人遐想连篇,而他没有得到答案只能步步紧逼,但声音还算温和,“不要在答非所问,告诉我,是谁?”
她退到了房间,退无可退,坐在了床上,而菜刀依旧横在她心口的位置,她看着他的靠近,呼吸急促,“你别过来,我……”菜刀被一把夺过,并丢在了地上,他靠近她,两人的距离只有二三十公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了你?”
她惊慌的看着他的手,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竹子上,完全忘了此刻男人离她很近,很近。等对方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脸上她才本能的推开人,指着他的手,“你……你流血了。”
岳影寒看她紧张自己,唇角微勾,“无碍,为什么要我写休书?”
他换了另外一种问法。陈悦娘抬头看他,“你先把伤口包扎一下,这件事等下说。”
她不想伤人的,她只想要休书,这手要是废了,她的休书也飞了。他抬了抬手,“你来。”
既然你连我靠近都害怕,倒不如利用受伤的手让你对我熟悉起来。她眨巴了双眼,“我不会。”
“既然不会,那就先说说,为什么要我写休书?理由是什么?”
休书两个字让她警醒,那只手得包扎,不然废了休书就无望了,所以她捡起地上的菜刀。岳影寒看到她捡菜刀,还用锋利的一面对着自己,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慌忙的说:“我写,你别冲动。”
而他话音刚落,她手中的刀也割在了她的衣摆处,撕出条来抓过他的手开始包扎,“包扎好了,记得给我写。”
宽大的手被她小小的手抓着,闻着从她身上散发的淡香,“为什么?”
她在脑中做了草稿之后开始胡言乱语,“我好好的一黄花大闺女,冷不丁的成了你媳妇,还一娶进门就消失一个多月,这让我守寡有什么区别,所以,我背着你找人了,喏,那花伞是人家送的,厨房里的新家具也是,人家比你有心,所以我有权利选择更好的。”
包扎好了就退开了老远。他看着她,对于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但看到那花伞,确实是她买不起的,厨房的家具他没有去看,但应该也不假。他抿了抿唇,“他是谁?”
竟然出手如此阔绰。“你别管他是谁,先把休书写了我再告诉你。”
本姑娘胡编乱造的人,怎么可能说得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