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心中却在狠狠地辱骂清河王。这时一个小宦官端着中药汤子跑进,他看见清河王在屋中,给吓一大跳,慌忙下跪见礼。等他再度站起来时,发现武阿忘肩上的伤口竟然裂开了,慌忙叫。“婢子这就去给你请医者。”
宦官没权利请御医看病,哪怕如武阿忘这样身份地位高的宦官,也只可以请的动医者。小宦官着赶忙慌地跑出去找医者。司马琰弯下腰,看着武阿忘的眼,慢慢的问。“那杀手真是胶东亲王府上的谋士么?”
武阿忘面露迷茫:“什么?”
他心里警戒,清河王怎会忽然问起这事儿?难不成清河王还在怀疑他么?司马琰自顾地继续道:“孤怀疑那杀手背后的主使者并不是胶东王,而是另有其人。”
武阿忘:“婢子不懂殿下在说一些什么。”
他惊异于清河王的敏锐,可他并不慌乱。即使清河王心生怀疑也没有用,因着那杀手确实是胶东亲王府上蓄养的谋士。只是那人在成为胶东亲王府的谋士前,还曾为武阿忘办过事儿。现在人已死的透透的了,没有人可以查的出他的真实过往。司马琰:“你不想知道孤现在最怀疑的人是谁么?实际上是皇四子。”
武阿忘面露惊异:“此事和皇四子有什么关系?”
他心中越来越戒备,决不可以叫清河王将皇四子牵扯进。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应该怎么应对清河王的试探时,清河王突然站直身体,没有头没有尾的说了句。“拉倒,告诉你这一些也没有什么意思。”
居然是就自此作罢。这出乎武阿忘的预料,他还当清河王会继续试探。这时小宦官领着医者仓促跑进。医者开始给武阿忘检查伤口,发现伤口确实是裂开,他当即打开医药柜,开始武阿忘料理伤口。在他们忙时,司马琰一言不发地回过身走了。即使方才武阿忘什么全都没有说,可司马琰已通过读心术知道了武阿忘心中的全部想法。昨天晚上那名杀手果真是武阿忘安排的。武阿忘该是知道自个引起了清河王的怀疑,因此存心安排了一出苦肉计,他不但博的了皇上的信任跟奖赏,还顺手又往胶东王身上扣了一口大锅。一箭双雕,手段了的。至于那隐藏在武阿忘背后的人,十之八九是皇四子司马迎。这一点从武阿忘竭力想要维护皇四子就可以看的出。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么搭上关系的?居然可以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暗度陈仓。司马琰离开未央宫,骑着马回到亲王府。进门才的知恭德侯跟霍氏来了。这两口子的知苏苏有身孕了,特地上门来看望。面对岳父岳母,司马琰的态度还算端正,他开口留岳父岳母用膳,还和他们说起了梁淑嫔的状况。“我才从宫中回,皇上亲口告诉我了,梁淑嫔现在一切安好。”
梁苏苏的知女主平安无恙,悄摸摸舒口气。她之前冒危险保住梁菲菲跟皇七子,如果他们再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杀手给害了,那她可真要活活给气死。梁敬祖跟霍氏没有想到清河王居然这样贴心,还特地帮忙打听了梁淑嫔的状况,夫妇二人全都非常感动,赶快向清河王道谢。“辛苦你特地帮我们打听菲菲的事儿。”
司马琰随口说:“小事罢了,岳父要不要和我去书房坐坐?”
他这是想要支开梁敬祖,好叫霍氏和苏苏单独说会子话。梁敬祖并不知道这点,他还当清河王这是重视自个,赶快应道。“好呀好呀!”
梁敬祖就这样跟着清河王走了。留下霍氏还在跟苏苏闲话家常。霍氏握着宝贝闺女的手,感叹道。“之前听闻宫中出了变故,吓的我跟你父亲整夜都不敢睡。我想来清河亲王府瞧瞧你,可你父亲不赞成。他说清河亲王府内的禁卫不但数量多,且个个是高手。咱即便去了也帮不上忙,还有可能会给你们添乱。你父亲这人虽说没有什么出息,可那番话说的还蛮有道理。我就打消来清河亲王府找你的想法,只可以求菩萨保佑你跟清河王平安无事儿。”
梁苏苏庆幸霍氏没来清河亲王府找她。凭那时那种混乱的状况,如果霍氏跟梁敬祖出门了,十有八九要出意外。梁苏苏抚慰说:“娘亲便不要操心了,我跟殿下好着。”
她没提自个给绑架,还险些流产的事儿。没有必要叫霍氏跟着担惊受怕。霍氏笑起,安慰的道。“你之前说不想生小孩,我为此担心了好久,生怕你以后连个摔盆儿的后人全都没。现在你终究怀上了,我这心中也就跟着踏实了。”
梁苏苏摸着自个平坦的小腹,幽幽地叹气。“实际上我跟殿下没有想这样早要小孩,这小孩的到来完全就是个意外。”
要不是白鹤道人那坑货,她何苦年龄小小的便要当妈。霍氏没有好气地训斥道。“瞎说什么,小孩听见这话应该多难受呀,快住口吧你!”
梁苏苏撇嘴:“才一个月,小孩连耳朵都没有长出,他可以听得到什么呀。”
霍氏抬手戳戳她脑门。“他如今是没有长耳朵,不一定以后一直不长耳朵呀?就怕你这把这一些话说习惯了,往后也会习惯性地胡说。我可警告你了,你如果敢惹的我的宝贝外孙难受,我一定要削你!”
梁苏苏委曲巴巴。“这小孩还没有生出,你便开始偏袒小孩了,果然是有了外孙忘了闺女,我好苦呀!”
霍氏嫌弃道:”全都快当娘亲的人,还和个孩子一般。”
话虽这样说,她却从怀中摸出两枚护身符。“这是我去万佛寺求来的护身符,你跟清河王一人一个,可以保平安的。”
梁苏苏接过护身符:“没有想到你还信这个呀?”
恭德侯府是有个小佛庙,可那是专门为老太太而建的,霍氏本人是从不信佛的。霍氏理直气壮的回道。“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在心中盘算着,如果这两个护身符管用的话,转过头她再去万佛寺求个观音玉佩,刚好可以送给她那还没出生的小外孙。霍氏跟梁敬祖在亲王府中用过午餐再走的。司马琰亲自把他们送出大门。两口子坐上舆车,返回恭德侯府。梁敬祖通过车窗往转过头看,见到清河王还站在原地目送自个离开,心中很是为激动。“没有想到威名赫赫的清河王殿下对咱这样孝敬,这门亲事结的值呀!”
霍氏懒的理他,以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虽说清河王已从宫中请有经验的姑姑帮忙照顾苏苏,可霍氏还是放不下心,她已和苏苏说好了,等快要临盆时,她会亲自来清河亲王府帮忙照顾苏苏,直到苏苏顺利生下小孩为止。梁敬祖忍不住开始幻想起。“看清河王和苏苏相处的那样好,两口子的感情一定非常深,如果是我请清河王帮忙提携一下苏苏的两个弟弟,料来清河王该不会拒绝的吧……”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霍氏打断。“我求你做个人好么?!你如果张了这个口,你叫苏苏以后在清河王眼前怎么做人?我们是嫁闺女,不是卖闺女!”
梁敬祖给吼的呆了下,随即反诘道。“苏苏都要给清河王生小孩了,众人都一家人,互相帮个忙又有什么关系?你至于这样上纲上线的么?再说了,耀宗跟照宗不也是你肚中生出的么?你难不成便不想他们过的更好么?”
霍氏:“他们是我生的没有错,可我没有想过要叫他们像吸血虫一般寄生他们姐姐身上。他们有手有脚,为什么便不可以靠自个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