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井然有序的8万大部队逐渐分崩离析。邱副将乘机收拢一批人手,并打算联合牛副将一起杀了戴锦涛,只须戴锦涛一死,8万大部队便成他们囊中物。牛副将却不愿动手。“你们答应过,只须我杀了清河王,你们便会将我的家人还回,可如今我还没有见到我的家人,你们说话不算话。”
邱副将把再度传信给武阿忘,希望武阿忘把牛副将的家人送出城。可正牛副将都已将清河王杀了,他没转过头路能走了,如今将家人还给他,还可以乘机笼络住他,叫他心甘情愿地为武大大督主卖命。武阿忘同意了这个提议。他派遣血滴子护送牛家人出城,顺便还可以探听城外虚实,瞧瞧清河王的死究竟真假?跟此同时,关于清河王给人刺杀而死的消息已在宫里传开。木宛清去给清河王妃送食物时,面色很难看,好像受到了非常大打击,整个人全都心不在焉的。梁苏苏忍不住问:“是不是外边出事了?”
木宛清摇摇头:“没事儿。”
清河王妃怀着身孕,不可以受刺激,关于清河王的消息暂时还是别跟她说比较好。在木宛清走后,梁苏苏对绿云吩咐道。“你去外边打听下,瞧瞧外边出什么事了?”
绿云走后,梁苏苏独自待在密阁中,看着墙面上挂着的画像出神。虽说木宛清什么全都没说,可梁苏苏又不瞎,木宛清明显是藏着心事儿,并且还是和她有关系的事儿,非常有可能还不是什么好事儿。梁苏苏心中非常不安。系统出声抚慰:“或许是你想太多了,不要杞人忧天。”
梁苏苏看着画像中的女人,低声喃喃。“我也希望是自个想多了。”
可这世道经常就是事于愿违。好快绿云便回了。她像是遭受了非常大的打击,整个人全都恍模糊惚的。特别是当她看见清河王妃时,她的眼圈一下便红了,抽噎着道。“殿下……出事了……”梁苏苏心中的担心达到巅峰。她赶忙追问:“殿下怎么了?”
绿云本就说话有一些磕巴,此刻情绪激动,说起话来便更磕磕巴巴,她费了好大劲儿,全都将脸给憋红了,才勉强把她要说的话表达清楚。梁苏苏如遭雷击,无法相信:“殿下死了?”
系统也忍不住惊呼:“这怎可能?!”
依照《宫墙影》中的主线剧情,司马琰该是在成为摄政王后,因着旧伤加重,加上毒性发作才死的。可司马琰的伤跟毒都已给梁苏苏治好了。按理说他该不会死了的才对。难不成剧情又发生了什么巨大的转折么?系统还在思考这其中的原由,梁苏苏却已捂着肚皮朝一旁倒下!幸亏绿云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嫡妃,你怎么了?”
梁苏苏面色惨白,艰难的道:“我的肚皮,好疼。”
绿云给吓坏了。她赶忙问:“你……你不是……还有……安胎药么?那药……有用……么?”
梁苏苏忍着剧疼,从衣袖中拿出瓷瓶。绿云帮忙把瓶子中的安胎丸倒出,喂给嫡妃服下。吃完药后,梁苏苏感觉肚皮不那样疼了,可她依旧觉的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正在往外流淌。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应该不会是羊水破了?老天爷像是存心和梁苏苏作对一般,她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她叫绿云帮忙看了下,确定是羊水破了。羊水破了,就意味着小孩要生了。可这儿要什么没有什么,叫梁苏苏怎么生?绿云给吓的手足无措。她还是个尚未成婚的大姑娘,完全没生小孩的经验,对应该怎么接生完全是两眼一丝黑。她满脑筋全都是怎么办怎么办?嫡妃要生了怎么办?梁苏苏实际上比绿云还慌。可她硬是咬紧牙关,强迫自个冷静下。实际上早在她有身孕的这些时间中,就已向白鹤道人咨询过好多关于生小孩的事儿,该知道的她都已知道了。哪怕她并没实操经验,可起码比一无所知的绿云要强。梁苏苏深吸气:“扶我躺下。”
绿云小心谨慎地扶着她躺好。梁苏苏一边调整自个的呼吸,边颤声说。“你去找木宛清,跟她说,我要生了,她知道应该准备什么东西。”
绿云磕磕巴巴的说:“婢女……如果走了,你……你万一……出事……怎么办?”
梁苏苏:“放心,我暂时还撑的住,你速去速回。”
即使绿云放心不下,可她心中懂,即便她守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用。她又不会接生。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快点将木宛清找来。绿云站起身,仓促地冲着密道出口跑去。梁苏苏体会到身子中的痛楚越发的剧烈,只是片刻的工夫,她的后背便已给汗水打湿,脑门的碎发也已湿了,贴在面颊上。她转过头,望向挂在墙壁上的画像,在心中默默祈祷……“若这世上真有神佛,希望可以保佑我这一胎可以平安顺利。”
画像中的女人依旧维持着端庄娴静的样子,眼里光彩温和,好像悲天悯人的女菩萨。……夜色已深,城门外静悄摸摸的。邱副将跟牛副将躲在附近一棵大树后。二人探头朝城门的方向看去。牛副将轻声问:“武阿忘真会将我的家人放回么?”
邱副将信心十足的说:“你就放心好了,武大大督主一贯说话算话,他已飞鸽传信给我了,说是今天晚上便会叫血滴子把你的家人送出城,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的家人该好快便会出了。”
近乎是他的话才一说完,就听见城门后方传出拉木栓的声音。牛副将跟邱副将立即停止交谈,凝神屏气的看着城门。蒙眬的夜色之中,只见高大巍峨的城门慢慢朝两边打开,露出一条正好可以一个人通过的缝隙。十几个血滴子护送着一辆舆车慢慢从里驶出。牛副将急不可耐地冲过去。他一把拉开车门,看见了车里坐着的爹妈妻儿,登时便红了眼圈。牛家人也全都喜极而泣。一家人抱一起。然而还没有等他们说几句话,邱副凑合提醒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点走,免的给戴将军的人发现了。”
牛副将抹了把泪:“好,我们这就走。”
他们冲着事先安排好的藏身处走去。依照邱副将的计划,他们要先将牛家人藏起,等牛副将杀掉戴锦涛,牛副将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家人接回去。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就遇见了埋伏。对方蒙着脸,邱副将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地位来历,只可以竭尽全力应对。然而原先该和他并肩作战的牛副将却忽然倒戈相向。牛副将不但没帮助邱副将,还杀掉两个血滴子,亲自驾驶舆车冲出。邱副将跟那一队血滴子陷入重重包围,想追也不可以追。直到此刻,邱副将终究反应来,自个非常可能是上当了。事实证明他的揣测没错。当十多个血滴子给杀光,最后只剩下邱副将还活着时,那一些伏兵扯掉脸面上的面巾,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为首之人赫然正是戴锦涛!戴锦涛看着满身是伤近乎摇摇欲坠的邱副将,唇角含笑,冷冷说“我等这一日已好久了,现在终究能手刃你这个叛徒了。”
跟此同时,已安顿好家人的牛副将去而复返,站在了戴锦涛的身旁。邱副将无法相信的看着他们。“你们竟然骗我?!”
戴锦涛嗤笑:“这叫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身。”
戴锦涛干脆利索地解决掉了邱副将。他们把血滴子身上的衣裳扒下,由曾慕西及十多个禁卫换上。曾慕西等人装扮成是血滴子的模样,光明正大来到城门附近。城墙面上方的守将朝下方看去,隔着蒙眬的夜色看不清楚容貌,可从对方的装扮就可以看出是血滴子。守将当血滴子已办完差事了,没多想,直接叫人打开城门放行。高大巍峨的城门慢慢打开。曾慕西带着人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