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经理此时还在公司,跟两位高层讨论几位艺人的续约问题。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笔。 闻言,他也是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繁姐,你说什么?”
国际赛的决赛名额? 赵繁在圈子里也是略有资历,但是跟盛经理相比还是差得多,但盛经理一直坚持叫她繁姐,赵繁现在也习惯了。 她也不再纠正盛经理称呼的问题,但对盛经理依旧很敬畏,再度重复了一遍。 孟拂参加的综艺盛经理也知道,尤其是当初还自家app上单独开辟了一个板块给《最佳偶像》。 后续给了赵繁不少机会。 但是签下孟拂,盛经理最开始根本就不是冲着孟拂能大火大爆来的,也不指望着她在这个综艺节目能混出什么。 却没想到这时候赵繁突然给了他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全球偶像》是一个天团的偶像节目,由四个国家举办,不仅仅代表着天团实力,也这个国家娱乐媒体发展的成熟度。 这个综艺节目自从提倡出来,国内就一直在陪跑的状态。 盛经理是混娱乐圈的,自然知道孟拂进了国际赛台的决赛意味着什么,在舞台上争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国内女团走向国际。 “你安排一下公关部,”盛经理脑子清明,这种时候是最吸粉的时候,他安排助理,“让他们连夜加班,发各项通稿,文案还有视频都要剪辑好,最好能拿到记者或者粉丝拍到的视频。”
他一一吩咐下去。 “盛经理,我觉得似乎也不用这么晚叫大家来加班了……”身边的助理应声,刚准备转身,看到手机上的一跳通讯,忽然默默道。 盛经理回头,“嗯?”
“孟小姐不仅进了决赛,还是第二名,你可能不知道这个第二名意味着什么,但是——”助理收起下巴,默默把手机上的内容给盛经理看,提醒他:“现在天度浏览器、微博热搜第一都是这个消息,尤其是鸽子报社记者的一小段视频,已经58万评论了。”
说到这里,助理顿了一下,然后总结,“眼下不急着大幅度再发软稿,过犹不及。而且,孟小姐这件事的自然热度,已经是我们公关都达不到的效果了……” 盛经理:“……”干啥啥不行,拆台第一名。 ** H国这边,赵繁跟导演一行人在接受下一段的采访。 不过一个小时,夏国黑马孟拂这件事已经席卷了两个国家,热度已经超过春日夏子,一众媒体终于发现了这个事实。 但很遗憾,没有哪个媒体采访到孟拂,只采访到了导演跟国内其他选手。 鸽子报社作为国内最大的娱乐报社,女记者已经通过领导联系到了沐导,要给孟拂做一期个人专访。 “各自报社的专访一般只有一二线的艺人才会有,机会难得,”沐导手上拿着水,跟赵繁商量,“我就没替孟拂推拒,她等会儿应该就回来了,接这个专访应该可以。”
这些不用沐导说,赵繁自己也能评估。 确实,鸽子专访难得,但,对于沐导说孟拂等会儿就能回来,她不知道怎么回。 “导演,这个专访回国内再做,”赵繁低头,看了下手机,已经过一个消失了,孟拂应该在飞机上了,“她应该在飞机上了,我去安排她的几个粉丝。”
说着,她跟沐导唐泽几人告别去找刚刚孟拂的粉丝去了。 等她离开,沐导笑眯眯的对唐泽道:“就是太倔了,我们俩再等等,等孟拂回来。”
这两人也是高兴,还真就在原地等了。 两个小时后,沐导笑容维持不下去了,他从商务车上下来,去找唐泽。 三个小时后,还是没看到孟拂回来,沐导开始怀疑自己。 四个小时后,赵繁跟孟拂的几位粉丝吃完火锅回来,看到沐导跟唐泽还在等着,沉默了一下。 她也没做什么,就当场给孟拂拨了个语音,然后开了外音。 时间很晚了,孟拂那边就一个字:“说。”
赵繁,“你在哪?”
孟拂扣上兜帽,低头,大半张脸就看不到了,顺着人流往前走,“T城机场。”
赵繁不意外,她嘱咐了一声,“注意安全,休息两天,不要急着练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赵繁也不说话,只看了眼沐导跟唐泽,叹气。 沐导默默转向唐泽:“你不是查了机票?”
唐泽:“……我真的查了。”
沐导:“呵,年纪轻轻的,眼睛就不好了。”
** T城。 孟拂回来的时候只带了个帆布包,出了机场先打车回一中。 凌晨两点半。 她开了书房的门,书桌上有一个小型的银色液压机,她刚走进,机器似乎识别出了她,侧面一道小门自动开启,露出了里面十几条透明的玻璃管道。 门两边同时出现了两只小巧的机械手。 整个机器并不美观,甚至非常粗糙。 出口边的管道直接通着一个非常普通的玻璃瓶,里面积攒了几滴淡青色的液体。 机械手把玻璃瓶拿出来,递到孟拂面前,孟拂看了眼,然后接过,另一只机械手重新放了一个玻璃瓶进去。 拿完东西,她也没休息,又重新打车去找苏承。 凌晨三点,到达目的地。 苏承这里别墅里的灯还是亮着,门是密码锁,苏承在短信已经给了孟拂密码,她直接按了密码进去。 苏地的房间在一楼。 门是开的,楼下空无一人,房间里东西简洁,只是他的床边多了几台精密的仪器。 这些仪器孟拂没见过,也没研究,只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苏地的手腕上,眼睛微微闭起。 两分钟后,她不由按了下眉心。 她知道老罗医生也是早已非常高的中医,上次听他说了苏地体内的情况,她觉得还好,他们嘴里的风神医应该能控制,怎么两天没回来,苏地更加严重了? 孟拂从兜里摸出刚刚几滴淡青色的液体,倒了一滴在苏地鼻子边缘,剩余几滴盖好放苏地床头。 外面传来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你刚刚给苏地吃了什么?”
一道呵斥声传来。 孟拂偏头看了一眼,是卫璟柯。 她两根纤细的手指还搭在苏地的脉上,半点也不慌张,头也没抬:“我跟我师父学过一点医术,帮苏地看看。”
卫璟柯两天没怎么休息,脑袋也是嗡嗡的,眼睛青黑一片,他只看着孟拂放到苏地床头的透明玻璃瓶,什么也没说,大步走过去,拿起那个透明的玻璃瓶,扔到垃圾桶,目眦欲裂,一字一句:“出去,苏地现在只让风神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