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二十七了,皇上这些年为他赐过不少婚事,他也都依依回绝了。青柠将最后一个动作做完,正巧伴乐也结束了。“多谢各位大人赏光,小女子献丑了。”
“青姑娘跳的果然好!”
“青姑娘真乃才女啊!”
“......”青柠得意勾唇,她看向前方的男人,问:“将军可喜欢青柠这支舞?”
“青姑娘多才多艺,舞姿甚至曼妙,连这如此优美的伴乐都及不上姑娘半分地舞姿,美,很美。”
闻言,青柠心中欢喜雀跃,脸上也渐渐浮上了一丝红晕,青柠行礼:“多谢将军夸奖。”
她转身回到坐席上坐下。沈漫歌在桌下给青柠竖了大拇指。“好,今日高兴,我也来给各位打套拳法助助兴,如何?”
坐席中有一个健壮的男子情绪高昂地说道。众人一听也说好。男子一个跟头从坐席上翻越出来,接着开始打拳法。...“那我给大家耍套剑法吧!”
...“我给各位耍套刀法!”
...沈漫歌汗颜,本来好好的一顿宴席,现在彻底变成了一场“秀才艺”的比拼了。青柠倒是饶有兴趣,可能平日里从未见过这些,所以着实感到好奇。沈漫歌将桌上的荤菜吃的一干二净,她看了看其余两碟盘子里的素菜,瘪瘪嘴,开始无聊地低头扒起了自己的手指头,思绪渐渐开始飘远。谢图南细细嚼着嘴里地菜,本来视线还在庭院中间正挥舞大刀的手下身上,下一秒便将目光转移到了沈漫歌地方向,他眯眯眼,瞧见沈漫歌低着头正玩自己的手指,而桌上,他若是没看错的话,一桌子排骨骨头和鸡肉骨头,唯独那两盘素菜还满满当当的。谢图南不禁失笑,居然还是个只吃肉的女子。待自己手下将自己才艺表演完毕,他突然起了玩心。“不知沈姑娘可有什么才艺?”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庭院内所有人都听见。突然被人点名,沈漫歌愣了一下,她茫然地抬起了头,渐渐反应刚刚那个声音好像是将军的声音,她看向谢图南,礼貌地笑了笑回道他:“将军,我没有青姑娘这般多才多艺,平生就只会算账,还请将军莫怪哈,哈哈...”只听坐席上传来声音:“哎呀,沈姑娘怕是不好意思吧,沈姑娘不用担心,吾等都是一群粗人,方才大家啊也都是酒喝得高兴了,都是胡乱的展示展示,图一乐呵。”
“是啊,沈姑娘可不要扫大家的兴致啊,无论什么才艺都行,不妨事的。”
“沈姑娘,今晚大家能够相聚在一起,那就是有缘,你也就莫要谦虚了。”
你一言他一语地,直接将沈漫歌给逼到了角落,她还怎么好意思在推辞,沈漫歌心里极其不愿意,她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从坐席上站了起来。青柠有些担忧地望向她,她是知道漫歌的,漫歌对于这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舞都不感兴趣,也都不会,这会儿让她展示才艺,属实是为难她的。沈漫歌来到中间,她向谢图南拘了一礼。谢图南饶有兴趣地盯着她,期待着她会有什么样的才艺。“将军,在小女子表演之前,还请将军能够恕小女子无罪。”
“沈姑娘言重了,大家展示才艺都是图个欢乐而已,谈不上罪的,沈姑娘随意就好,不妨事。”
“谢将军,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沈漫歌说完又对两边坐席施了一礼这才又重新开口:“今日将军回城,是件喜事,我朝一直稳定安康,百姓生活幸福也是件喜事,趁着这两件喜事,那我就为大家献唱一首由宋,祖英老师演唱的《好日子》,还望各位不要嫌弃。”
众人一听,是唱歌,忙鼓起掌期待着。沈漫歌清了清嗓子,准备起范儿,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她又补充道:“本人清唱!”
青柠目不转睛地看向沈漫歌,她还是第一次听漫歌唱歌,也十分期待着。在众人期待地目光下,突然,沈漫歌猝不及防地开唱了:“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嘿嘿!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嘿嘿嘿!”
(《好日子》的前奏,哈哈哈...)她这几声有气势地嘿嘿嘿,愣是把在场的人都给听懵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沈漫歌又是一嗓子“哎~”谢图南愣是一口酒喷了出来。青柠呆若木鸡在席座上,其他人也木楞住了。沈漫歌还加上了手势动作在里面,并开始声情并茂地继续歌唱道: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哎门外的灯笼露出红红的光景好听的歌儿传达浓浓的深情月光的水彩涂亮了明天的日子哟美好的世界在我们的心中哎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明天又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沈漫歌最后很帅气地做了个收尾的手势,结束了这总共两分多钟的清唱,光这里面四声“哎~”就足以让众人目瞪口呆,外加里面还有几处高音,沈漫歌也是跑调的。以至于到最后沈漫歌清唱完毕,众人还在懵圈中。“对了,将军,小女子还会朗诵。”
谢图南属实感到震惊,也没听清沈漫歌又说了什么,赶忙抬手示意不必了,但沈漫歌就像是没有瞧见一样,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将腰板挺地直直的,两只手上下搭在一起,并附有感情地开始朗诵起来:“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
她开头先小秀了一把自己的外语,接着转换中文继续道:“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死了;睡着了;睡着了也许还会做梦;嗯,阻碍就在这儿:因为当我们摆脱了这一具朽腐的皮囊以后,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那不能不使我们踌躇顾虑。人们甘心久困于患难之中,也就是为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