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床头吵架床尾和“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只有我们几个人和列祖列宗知道。”
言下之意,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厉谌。时渺再次眼眶发红。“谢谢,奶奶……”厉老太太捏了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关系又亲近了一分。“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我们的对话你也不需要跟小枭说。他心思重,对我又孝顺,容易多想。”
“我知道,我不会跟他说的。”
时渺正要跟老太太道晚安,老太太忽得一拍手,说:“差点忘了件事。老梁,把碗给渺渺。”
“碗?”
时渺疑惑地看向端着碗走近自己的梁妈,低眸一看,只见碗里正是熬好的金钱肉,也就是牛冲。只是跟她的熬法不同的是,里面的金钱肉没有取走,也没有放排骨之类扰乱视线的东西,能让人一眼就看出碗里是什么。时渺的脸瞬间就红了。“奶奶,您怎么还记得这个东西……下次我自己熬就行。”
这要是给厉枭,不一定他会怎么想呢。“我看你老是忘记,索性以后这个工作就交给老梁。”
老太太的态度很强硬,还非得让梁妈监督着看着她把碗端回自己的卧室。没有办法,时渺只能端着金钱肉回房。好在厉枭还没从书房回来。房门一关上,时渺立刻想找个地方处理掉这碗金钱肉。倒在哪里好呢?对了,卫生间!这金钱肉是上等品质,价格不菲,虽然有些浪费,但也好过到时候尴尬。然而时渺刚要往卫生间走,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她吓得下意识把碗藏到了身后。一抬头,正好对上厉枭那双黑眸。居然是厉枭!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时渺心里满是懊恼和慌张。而此刻,厉枭的黑眸里满是疑惑,目光盯着时渺背在身后的手,片刻后狐疑地开口问:“你手里拿着什么?”
“没、没什么……”时渺磕磕巴巴地说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脸上的皮肤本来就因为毒素容易受刺激,脸稍微热一些就会显得格外红润。厉枭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几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来。“拿出来我看看。”
时渺用力摇头:“没什么好看的,你快去洗漱吧,我去找一下老太太……”“老太太这个点已经睡了。”
厉枭顿了下,忽得看向她身后轻呵:“什么人!”
时渺瞬间振奋精神,飞速朝身后看去。但身后什么都没有不说,手里忽得一空——等她再转回身的时候,发现手里的碗已经落在了厉枭手里。她当即羞恼地喊:“你骗我!”
厉枭却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解释解释吧,这是怎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个、这个东西就是老太太给我的,她非得让我给你补身体,说你工作忙……”然而厉枭却是不相信她的解释,再次强调道:“老太太睡得晚,怎么会这个点还叫人给你送这个?”
时渺急了。“我没有骗你,这真的是老太太叫我过去拿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厉枭眉头微扬,看着眼前着急到耳朵都红了的时渺,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突然就想通了。管她为什么那么在意厉霆的一举一动呢,她说了,她对厉霆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心里只有自己一个。这就够了。就够了!时渺却还不知道厉枭心情的转变,还在一个劲认真解释。“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这个汤也真的不是我想让你喝的,你要相信我说——”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时渺人就被厉枭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啊——”突然身体离地,她下意识惊呼了声,两只手条件反射地搂住他的脖子,以免掉下去。等稳住身体,时渺才问:“你干嘛?带我去哪里?放我下来啊。”
厉枭一边抱着她往大床边走,一边提醒:“这可是晚上,你再叫得更大声点,老太太可真要被你叫醒了。”
“老太太本来就还没睡……”时渺反驳着,声音却不自觉压低了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是不是?”
下一秒,她人就被厉枭扔到了大床上,紧接着厉枭的重量就压了下来,让她几乎很难正常呼吸。“唔——”她下意思哼了声,就听厉枭说:“信,你说的我都信。只不过我也需要你相信一件事。”
“什么事?”
“你老公我,不需要那个汤。”
时渺的大脑一白,整张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没等她说话,厉枭的薄唇已经覆了上来。不可否认,他的唇瓣冰冰凉凉的,跟他给人的感觉差不多,但亲起来却格外舒服。情到浓时,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灯……关灯……”时渺红着脸提醒。她已经接受了两人之间做这种亲密事,但还不能接受开着灯的情况下做。下一瞬,厉枭长手一伸,灯“啪”一声灭了。不同于第一夜行事,这一次时渺感受到的不仅仅只是疼痛,甚至,她还觉得挺舒服的。只是时渺忍不住在想,他看起来这么清心寡欲,怎么做这事这么熟练?如果不熟练,她不会有这么美妙的体验吧?他到底是熟能生巧,还是天赋异禀?不过时渺心里更多还是倾向于前者。她对这事儿不大懂,总觉得天赋异禀的人少之又少,他肯定有过很多女人!外面他绯闻很少,可能只是因为他对那些女人都是走肾不走心。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时渺就有些牙痒痒。这个世界对男人太宽容了!她第一夜床单上落了红,肉眼可见厉枭的高兴,可自己是第一次,他却不是!世界上也很少有人会谴责男人不是第一次。真是不公平!时渺想着想着,伸手就掐了一把刚刚“劳作”完躺下的厉枭。“嘶——”厉枭吸了口凉气。“做什么?想谋杀亲夫?”
“哼!”
时渺从鼻尖发出冷哼,突然不想跟他说话了。但很快时渺就为自己突然的举动付出了代价。“啊——”她惊呼一声,人又被厉枭捉了过去。“干什么?!”
“要我明说?”
他眼底的眸色又染上了一丝平日里没有的欲。“你、你才刚结束……”“正好让你看看,我到底需不需要那汤!”
窗帘浮动,深夜的浓情印证了某句话。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不过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