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小祖宗厉枭看着时渺认真地猜测着他让她远离余乐游的原因,却一个都没有猜中,不由得哑然失笑。“你呀……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聪明过头了,还是大智若愚。”
“……你能不能直说啊,你拐着弯说话,我很难猜的好不好?”
厉枭无奈地轻轻弹了下她额头,说:“那我就明说了。”
“你说。”
“我通过你耳钉传过来的画面看出来,余乐游他……对你有意思。”
时渺用了好几秒才消化了厉枭的话。她不由得嗤笑出声,说:“拜托,人家余主任年少有为,又有院长的赏识,以后前途无量,怎么可能看上我这样的人?我这张脸……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又不是眼瞎。”
厉枭的脸色瞬间有些怪异。“你是说我眼瞎?”
时渺一噎,垂下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实话,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理解你到底是怎么看上我的。”
“渺渺。”
厉枭神色无比严肃,两只手按住她两边的肩膀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可能你自己觉得你不美,但在我心里,你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女人。你的魅力,来自于你的灵魂,而非这些无用的皮囊。再说了,哪怕是再漂亮的女人,早晚也会有衰老的一天,可灵魂不会老。你不知道,你对我而言,到底是多珍贵的宝藏。而且就算你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你也要相信我的眼光。我厉枭看上的女人,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时渺心头微震,不可否认,听到这话,她耳边像是响起了花开的声音。她的脸颊飘上两朵粉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有。”
他掰过她的肩,强迫她跟他对视。“以后我不允许你再妄自菲薄,自信一点,你真的非常完美,配得上世界上任何一个优秀的男人。当然,你已经是我的了,所以我不允许其他男人觊觎你。”
时渺点点头,但还是说:“你是你,余乐游是余乐游,你真的想多了。”
“信我,男人的直觉不会错。你要是不想每天闻到醋味,就别再跟他有往来。你忘了,曾经还有个叫林度的,他不是也想追求你吗?”
提到林度,时渺总算是没有继续反驳厉枭的话了。可能有些人他真的跟厉枭一样,不看重外表吧。但她已经认定,她今生唯有厉枭一个。“答应我,别再搭理那家伙。”
时渺无奈地点头答应:“好啦,如非必要,我不会跟他接触了。但是有紧急的事情除外喔。他毕竟跟我是同行,又是柯医生的徒弟。”
厉枭想了想,说:“那你要是去见他,必须要跟我报备。”
“知道啦!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跟你说的那样,反正我对他只是对普通人一样,没有掺杂任何别的感情。而且退一万步说,真要是你说的那样,下次他真来找我,我就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他肯定就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想法了,这你总放心了吧?”
厉枭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只是看样子他的小宝藏至今还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要不是看在余乐游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的份上,他早就让这位“年少有为的天才医生”见识见识什么叫“活阎罗”了。他在她唇上亲了亲,说:“那一会儿你让山峰带你去吃晚餐,看你午餐也没吃,肯定饿了。”
时渺疑惑地问:“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吃吗?”
“我事情还没处理完,所以还得回去……咳咳咳咳……”厉枭说着,忽得一阵剧烈咳嗽。时渺的眉心顿时拧了起来,一边搭上厉枭手腕的脉,一边问:“怎么突然又咳嗽起来了?今天抽了很多烟?”
“没抽烟,你不喜欢我抽烟,我就很少抽烟了。”
“那是怎么回事?你去厉鸣家里的时候,有没有吃他们什么东西?”
“没有……虽然他们不敢这么明着对我下手,但我还是保持着谨慎去的。”
“那等我把完脉再说。”
厉枭只能顺从地任她把脉。片刻后,时渺松开了厉枭的手,说:“还好,不是被下了毒或者下蛊,你肺有点热,脉象有点浮,是濡数脉,应该是得了湿气热型感冒。”
“感冒啊?那可能是来的时候太着急,吃了几口冷风。”
时渺讶异地问:“怎么会吃到冷风?坐车的时候没管车窗吗?”
厉枭没回答。京都的交通拥堵程度是沪城的几倍,他怕耽误事,所以直接骑了机车,一路风驰电掣过来。顿了顿,他只道:“没事,不用担心我。我晚上洗个热水澡就行,这会儿先去把没做完的工作做完。”
“那怎么行?这种类型的感冒容易发烧,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开点感冒药,免得半夜体温烧上去难受。”
“你就是医生,怎么还要带我去医院?我先去工作,你吃了饭回酒店给我弄药就行。我喜欢吃你给的药。”
“药都是一样的,还分谁给的吗?再说了,感冒发烧这东西,西医肯定比中医见效快。你别光想着工作,身体最重要你不知道吗?我不许你去。”
厉枭无奈,只好答应。“行,那我跟你去医院。但要是晚点我没发烧,你再放我回去加班。嗯?”
时渺的细眉皱得紧紧的。感冒除了吃药,想快点痊愈的话,不仅需要多喝热水,还要多休息睡觉。按照她的想法,希望厉枭就先休息两天,别管工作的事情了。可厉枭的身份她再清楚不过,他们两个,都不是能因为区区感冒就撂下工作不管的。无奈,时渺叹了口气说:“好吧,吃了药要是晚点不发烧,脉象也好一点了,我就陪你去公司工作。”
她说的是“陪”,而不是放他一个人去。厉枭知道她担心自己,会心一笑,说:“知道了,我的好媳妇儿,小祖宗,小神医……”他一口气念了她好几个昵称,就是怕她气自己,不听她的。时渺只能心软地说:“别喊了,我知道你工作很要紧。我没生气,我就是担心你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