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当众被晾晒一旁季九曦当众被晾晒一旁，脸色的温和之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凌寒之色从着每一缕头发丝飘出，院子里突然变得低压渗人。众人已是被王妃冷着王爷的事情吓的丢魂，如今王爷这般神色，他们是恨不得可以变成个水滴直接被日光晒没。众人都是头压得低低的，不敢发生什么声音来。西子雅想，他们大概是闹了情绪，就像此前的一样午膳一样。阿娘说夫妻之间闹情绪，也是恩爱的一种，大概过一会儿便会和好。小竹扶着元笙一在寝殿走了走，最后在梳妆台处坐了下来。“十一娘，要王三妹的铺子作甚？”
“元家回新锦，皇家已是不少赏赐呢。”
小竹不解的问道。元笙一捧着手炉子，笑道:“有些东西放在手心，总是安心一些。而且，我在她们眼里，本身便不是一个得体的王妃，何况搞什么贤淑的作风呢！不拿白不拿嘛！”
小竹点点头，道：“也是，那日的事情，和简侧妃脱不了干系，我们总要讨要一次东西回来。”
两人正说话的间隙，一侍女端来了红糖姜茶。恭敬作揖:“王妃。”
该侍女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举止虽然规规矩矩，看有些拘谨。元笙一瞧了这婢子一眼，十分陌生。“你是何人？站起来说话。”
侍女起身:“婢子见过王妃！奴婢是国监台新安排过来的。”
元笙一:“国监台为何派了人来？是王爷去说的？派了多少人？”
王府已是有不少婢子，可今日去北园，乃至来到东园，这四周的婢子看上去是少了许多。而今还新派了人来？那其他的人去哪里了？这着实有些不对劲。侍女：“回王妃，此次是十八人。婢子在东园做事，是昨日刚来，府中此前的事情，婢子只是听说了一些，只能是大致的说说，婢子也不知道消息是否属实。”
恩！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元笙一抿了口姜茶后，道:“不必紧张，你且说说，我昏迷时，王府发生了何事？”
“不必隐瞒，也不必说客套话。”
侍女:“是，王妃。”
“王妃，婢子听说，王爷此前考核了府里的南园的婢女、婆子、侍从，一些考核不合格的便是遣了出去，约是一百四十余人。北园的婢子，除了丽珠、老嬷嬷，其他人也都送了出去，约莫是五十八人。”
“现如今北园的下人，是调配了一些南园考核后合格的。刘嬷嬷说南园的婆子、丫鬟、侍卫在王府多年了，手脚熟练，也规矩一些，便分去照顾北园了。国监台新来的侍女便是大部分留在东园。”
王府里除了妃子们的婢子、婆子外，其余干杂活儿的下人们，都是住在南园，归总管嬷嬷管制。这些仆人日常在洗衣房、大膳房及其他地方干活儿，同着妃子们是鲜少有接触的。“难怪了！”
刚在北园的，看起来是训练有素却格外眼生一些，原来是南园调配过去的。“还有呢！”
“王妃，新派来的婢子，主要是派来了东园，在东园的婢子，又属于王妃处是多一些，分了八个。西侧妃处二个，简侧妃处二个，西园二个。剩下的四个在南园。”
元笙一不由的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些人，倒还是如此趋炎附势。一些有经验的婆子、婢子，都去了北园，怕是与北园的主位怀有双生子嗣有莫大的关系，有些眼见力的都巴结着了。而新来的婢子，新人嘛，自然被排挤，排挤到了这东园的“主殿”。主殿的主人嘛，不在府里，无王妃之实权，又不能孕育后子嗣了，这怎么看，都是个“冷宫”一般的倒霉地方。小竹有些生气，道:“十一娘，这刘嬷嬷，也太过分了，都是些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偏派来东园，这不怕冲撞了人嘛？”
“凭什么那些在王府待了多年的做事熟练的人便派去北园呢！”
元笙一:“北园如今是香饽饽。这清了一批人出去了，众人怕是削减了脑袋想往里拥呢，双胎之福，人人恨不得能沾染一些！”
“东园主殿，虽然是王妃所在，但一个有名无实又不能孕育子嗣的主殿怕早已经是‘晦气不已’的象征，他们自然能避开就避开了。也就只有这些新人且是没什么后台子的被迫来了这儿。”
“王妃！”
李妈妈生了五六个火炉子后，走了过来，作揖道:“王妃切不可气馁。王妃尊贵，既是回了东园，自当是有实权，那些婢子的去留，王妃有权利决定呢，便是太后身边的刘嬷嬷，也无法说王妃的不是呢！”
元笙一摇头，道：“不必了，既是一些不安分的人，留在跟前，徒然增加一些烦闷。”
“对了，这王府的仆人安排，都是刘嬷嬷做主了吗？佟嬷嬷呢？”
李妈妈：“许是佟嬷嬷受伤还未好全，便是暂时由着刘嬷嬷处理。”
元笙一咬着小竹递上的红枣，惊诧道：“佟嬷嬷还能受伤？府里的人这般大胆了？”
佟嬷嬷可是连季九曦都敢说的人，她是管天管地的。李妈妈：“是王爷。”
元笙一惊的抬了抬眼皮：“季九曦？”
李妈妈点了点头，“王妃，王爷心里是在乎你的，得知你出事，他次日辰初三刻便回来了，凉城离新锦，王妃该知道还是有些距离的。王爷急忙赶回来，听说累死了三匹马。”
元笙一：“他更可能是担心蔡如意，她不也是有身孕吗？”
“王妃！”
李妈妈抚住她的手，“王妃伤心是应当的，可王爷亦是真心的，那日，若不是佟嬷嬷挡着，蔡如意便是中剑去了，王爷怎么可能是担心她回来你。”
元笙一盖下眼皮，拿起颗枣子，吃着枣子。李妈妈：“王妃，王爷一直殿前站着呢，你便别于他置气了吧。”
元笙一：“李妈妈，我不想见他，你不必替他说话。”
李妈妈见她脸色不好，也只好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