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稚不出意外的迟到了。上班的时候也不在状态。沈律言因为城郊的开发项目开除了一批人,开会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悄声无息的硝烟,将人呛的待都待不住。程安趁着休息时间来江稚面前吐苦水:“你说那些老古董去惹沈总干什么?以前沈总是集团的太子爷就不好惹,现在人家掌权,更容不得忤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江稚点点头:“确实。”
程安又说:“我真佩服那些想爬沈总床的女人,我都不敢和沈总对视。”
江稚喝了半杯水,润了润嗓子:“人各有志。”
怀孕之后,她总是口渴。江稚默了半晌,接着说:“安安,我下午得提前离开公司,有什么事情你帮我顶一顶。”
程安比了个OK的手势,说好。江稚大学时期学的其实是设计专业,毕业后在沈律言身边当秘书,但最近也有在私底下接一些家居设计的活。她晚上要去和新客户吃顿饭,顺便签了合同。江稚前脚刚离开公司。总助就来秘书部让人去泡咖啡,平时这种小事都是江稚来做。她不在,程安就帮她顶上。程安泡好咖啡端进总裁办公室。沈律言抬了下眼皮,目光微顿,“江稚呢?”
程安顶着压力撒谎:“江秘书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
沈律言冷冷淡淡道:“出去。”
程安松了口气,脚底恨不能踩着风火轮开溜。*下午六点,江稚如约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说来也不巧,这次的客户是顾庭宣的叔叔,大腹便便的油腻老男人,给他女朋友新买的房子,需要装修。江稚忍着不适同他打招呼,“刘总。”
刘总见了她一次就缠着不放,请她坐下,让人给她倒满红酒,“江小姐,久仰大名。”
江稚不喜欢应酬,但为了赚钱又不得不应酬,“刘总,我们先把合同签了吧。”
刘总笑了笑:“江小姐别急,我们喝点酒再说。”
江稚极力忍耐才没有转身就走。顾庭宣恰好在隔壁包间吃饭,过来同他的叔叔打个招呼,意外在这里看见了江稚。他不过惊诧了两秒,心照不宣和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江稚低眉顺目,看也没看他。顾庭宣扫了眼他叔叔的谄媚样,那双手已经快要搭在她的腰间。他笑了笑,没做声。转身出去,给沈律言打了个电话,像是随口提起:“你的秘书,业务还挺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