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次如此大费周章,要是只把铺面都收割到手,也等于是白忙活,真正的大头却是金芊芊手上的方子。 否则他们就算是低价收购铺子,也不过是得些小利。 许岩光这才正色,把头微微前倾,“愿闻其详。”
…… 两人商量良久,这才各自离开。 许岩光坐在马车,回头看着身后的建筑慢慢变小,这才放下帘子。 他对着空气中说道,“让人盯紧一点,看看他到底还跟谁在联系。”
…… 空气中没有回应,许岩光却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等到马车一停下来,他立刻睁开眼睛。 他一进府就问道,“老太爷呢?”
“太爷在书房等着您,”早就守候在二门的大管家立刻回答。 “去,让人到厨房给爷准备膳食,等一下送到书房。”
许岩光心中暗骂白景烈小气,这大老远过去,一餐饭都不知道招呼。 “是,”大管家连忙应道,等到许岩光进入内院,这才下去吩咐。 许岩光一进书房,就看到老爷子正带着许忠仁坐在书房中看书。 “仁儿先出去,我跟你祖父有话要说。”
许知文却抬手说道,“仁儿现在年纪不小了,以后这个家也要让他担起来,一些事情也该让他知道。 以后有什么事不用避着他,你也可以交代他一些事做。”
许岩光看一眼许忠仁,默许了! “谈的怎么样?”
许知文直接问道。 “那武安侯比较难缠,处了这么几次,但却一点消息都没能挖出来。 不过倒是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他针对古文恒是实打实的。”
“你这不是废话,”许知文没好气的说道,“这两人的恩怨根本就不用去查,我是想问的,他是不是想左右逢源?”
许岩光,“儿子试探过,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现在太子已定,其他皇子都不敢轻举妄动。 爹,咱们现在所做之事,要不要知会五皇子一声?”
许知文摸着胡子笑,“你们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五皇子那边自有我去交代。 但是那两边你都给我派人盯紧了,别到时候为他人做了嫁衣。”
许忠仁静静听着,早些年因为他脾气的问题,得罪的人可不少。 家里也因此很多事情不让参与,这一次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现在听不懂,没关系,多听几次总会明白的。 许岩光有些诧异儿子这一次居然没有插嘴,看来老爷子这些日子没白费,总算是调教过来了。 他对着老爷子说道,“只是这么大笔钱财,对方却要占掉大头,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许知文,“合不合适先把事情做下再说,反正在咱们的势力范围内,就由不得别人占点便宜。 虽然太子已定,但还没到最后一步,咱们都得准备着。 靠着咱们府中的家财,不足以支撑住,所以你们的手脚要快一点。”
这些年,他们明里暗里拉拢了很多人,古文恒夫妇之前也是他们的首选,只可惜这二人软硬不吃,手中的奏折又可以直达天听,他们才不敢过分硬逼。 丁忧好啊,丁忧对他们就是一个机会,现在动手,再沉寂几年,就算那古文恒能够再翻身,到时候天早就变了。 “圣上也太过偏心,”许延光此刻都要替自己的外孙子抱屈,“今日在朝堂上,我听到一点风声,太子现在已经在接手玻璃作坊那边的事,看来圣上真准备放权了。 这太子已名正言顺,要是手中在握着圣上私库里的财富,就怕到时候五皇子……”只能做一个空头王爷。 “此事当真?”
许知文坐正身子,脸上终于出现急色。 “听人提起过,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 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得到确定消息,这些年替圣上管理生意之人,确实出入过东宫。 爹,圣上这身子骨会不会是……?”
许知文抬手压下许岩光的话,“慎言,记得让人打探清楚一点,真到了那一地步,那咱们很多计划都要重新调整。 现在咱们不能自乱阵脚,说不定是这些人自作主张,看太子之位已定,提前跟新主子卖好。”
许知文心中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能作为当今圣上的心腹,不可能如此坐不住。 他看一眼儿子跟孙子,这家不能乱…… …… 华顺明看到今日收集来的消息,干咳几声,接着就坐在那里冷笑。 看来是这两年他身体渐弱,这些人也把自己看弱了。 为了防止兄弟阋墙,到后面自相残杀,他在几个皇子身边都安排人。 但耐不住皇位诱惑力太大,还是有人要跳出来蹦哒。 他何尝不知道,古金氏手中握着的财富,不输自己的私库,但那又如何? 他这当皇帝的都有容人之量,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按耐不住。 想要那笔财富意味着什么?还不就是想多些筹码跟太子争一争。 其他皇子要是能力优于太子,他也不是那等墨守成规之人。 心中虽然有气,华顺明并没有让人去阻止,只是让人盯着,再悄无声息的把这些信息送到太子那边。 太子那边太过安静了,这样可不好。 & 白景烈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这才开始不到半个月,就已经收割了几十个铺子。 “所以才露出一点矛头,对方就把铺子抛售了?”
白景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事情要是搁在自己身上,就能猜到有人针对,也不可能这么轻飘飘的就把铺子转出去。 没有打压到底,铺子自然也不可能以低价拿到,这跟他们所想的差距太大了。 “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漏的风声?”
孟浩天问出他心中的疑惑。 对方的反应实在太过奇怪,好像早有预料似的。 “不可能,我这边从跟你们商量好到现如今,身边都是心腹,”白景烈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你们到上京,这中间会不会漏出口风?”
孟浩天,“……不至于,我们几家……”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白景烈磨着牙,果然是商贾,行事马虎,看来问题出在对方这边。 “这不至于,也不应该,”孟浩天看着其他几位家主,看他们的神色,应该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