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开山破阵拳原本是神乎其技境界,有90%的经验值;而寒泉三刀是登峰造极境界。
融合成功后,新功法是按寒泉三刀的境界来算的。”刀法与拳法融合后,林毅的身体并没有产生变化,但他对刀和拳的理解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 现在的林毅可以将刀拳随意转化,令寒泉刀法融合到开山破阵拳中,以拳化刀,杀伤力会产生质变。 林毅看了看面板上的其它功法,再次尝试将身法功法飞云步与开山破阵刀融合,结果是融合失败。 七十二变也试着融合一下,仍然是失败! 多次尝试之后,林毅大概摸清了功法融合的条件。 “以后若是再学了其它攻击性功法,可以再次尝试与开山破阵刀融合。 我以后学习的功法会越来越多,融合在一起的功法自然也会越来越多。这样一来,我的战斗力在提升的同时,功法也会越来越高级。”
林毅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放下手中的寒泉刀,准备穿好衣服出去吃个早饭。 他伸手往坐下一摸,一阵冰冷湿漉漉的触感传到他的手掌。 “该死,被褥全湿了!还好酒娘一大早就出去了,得赶紧洗掉!免得让人误会!”
林毅收拾了一下床铺,抱着湿透的被褥打开房门。 吱~ 眼前一曼妙的身影正端着早餐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你…你被子怎么湿了,你这么大人了还……” 她正是来为林毅送饭的小清。 “呃…”林毅为了掩饰尴尬便随口回了一句,“被子湿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以后你要是嫁人了,被子也会经常湿的!”
小清端着木盘,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她嘴巴微张,惊讶地看着林毅: “什么意思?我…我怎么会弄湿被子?”
“没什么意思,我随口说的。”
小清蹙着柳眉,疑惑地看着林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我帮你洗吧!你先去吃饭!”
“…” …… …… 夜空如黑色的布,天穹边缘的几颗星星极力闪烁发出微弱的星光却无人在意,厚厚的云层中月亮探出一角正窥视着什么。 县令陈安明府邸。 客房内。 烛火摇曳,在墙映出三道人影。 县令府的客房十分宽敞,里头陈设简单,家具摆设数量与一般人家无二,正堂北墙上挂着的那张《松鹤延年图》已经泛黄。 这样的客房配置颇符合陈安明清正廉洁的名声。 但只有陈安明知道,这些个桌子椅子要比普通的家具贵得多,仅仅是正堂北墙前的那一对太师椅便价值近百两银子。 墙上那张看似普通古旧的画更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 《松鹤延年图》下。 县令陈安明端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看着眼前黑狮帮的两位当家面露难色。 “二位当家,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要每家每户交六两银子,别说是我们这穷山沟里的平阴县,就算是榆州那样大城里的人家也难拿出这么多银子。”
黑狮帮三当家武大鹏和二当家裘千堂一左一右靠在两张锦缎软椅上。 武大鹏大开着腿,坐姿看起来颇为不雅。 他颇为不屑地瞥了陈安明一眼: “陈老爷,你当这平阴县的县令也有二十年了吧!这些年你在平阴县百姓上剐的油水不会少吧!。 这些个穷百姓交不出银子,你这个受百姓爱戴的父母官总得帮衬帮衬!”
听到这话,陈安明端放在双膝的双手忽然抖了一下,苍老的脸上似乎又多出了几根皱纹。 “您这……我哪有钱啊!我就是想帮他们交这个银子,我也有心无力啊我! 我这个小城的县令都靠百姓养着,朝廷又不发俸禄,要不是周围的百姓认可我,时不时会送些银子,我哪有今天的好日子过!”
啪— 武大鹏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身前的红木桌上:“少跟老子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真以为我好骗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陈县令的家底嘛!”
陈安明缓缓端起身旁的茶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武大鹏突然拍这一下桌子反而令陈安明收起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武当家,夜深,府里人都睡着了,吓到我这把老骨头不要紧,别吵醒府里人。”
陈安明沉声道。
听到这话,武大鹏的火气瞬间大了几分:“你这老………” “三弟!”一旁坐着的裘千堂当即摆手打断了武大鹏,“休要放肆! 陈老爷乃是一地之主,我黑狮军刚来平阴县,脚跟还不稳,今后黑狮军还需陈老爷扶持。”
“给陈老爷道歉!”
裘千堂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
“二哥……”武大鹏紧皱着眉头,粗犷的脸拧作一团。 “快道歉!”裘千堂喝道。
武大鹏顿了许久,才偏着头对陈安明拱手赔礼: “在下是个粗人,不懂礼数,冲撞了陈老爷,还望陈老爷勿要放在心上。”裘千堂是黑狮帮的二当家,武道境界已经达到神力境。 黑狮帮帮主常年闭关,不理帮内事务,帮务便由裘千堂总理。 裘千堂曾是大景皇朝的一位举人,但因为得罪了权贵,迫不得已远离家乡。 离乡后,他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黑狮帮,一路做到了黑狮帮的二把手。 他现在还是书生样貌,看起来颇为谦和稳重。 但因为他对下属的管制极其严格,手段狠辣。裘千堂在黑狮帮的威信力甚至已经隐隐超过帮主。 下面的人既怕他,更敬他。 “无妨,无妨!”
陈安明微微摆手,似乎对武大鹏丝毫不放在心上。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裘千堂又道: “既然陈老爷请了我黑狮帮来守护这平阴县,那这军费你们自然是该出的。 每家每户六两银子听起来多,但也不是拿不出来。 陈老爷清正廉洁我是知道的,您的手段我也有所耳闻,拿出这些银子做平阴县的军费对您来说不是问题。”话到这里,裘千堂拍了拍身上的书生服而后起身:“七天时间该够吧! 七天后要是没有军费,帮里的兄弟饿急了做些什么,我不一定能管的住!”
“在下帮务繁忙,就不打扰了,告辞!”
裘千堂说完便与武大鹏一前一后离开了陈府。 堂上坐着的陈安明神情严肃,一直看着手中的热茶,茶水凉了也未喝一口。 … 客房外。 墙边有一道人影,一直躲在阴影下静静地听着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