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巨鲨，也不是他们老大顾攸宁，而是见面率最低的老雕。虽然见得次数少，但他对他记忆尤深，甚至到了永生难忘的地步。“那个……这个……”狗熊的欲言又止立刻让顾暮初心里有数了。“是巨鲨还是山微？”
“啊——”狗熊急得哇哇大叫，“老雕，你有读心术吗？不对，就算是读心术，也需要面对面吧？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得？”
因为苍翼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人中翘楚，这种天资一流的人通常都非常骄傲，所以对所谓的排名永远不屑一顾。尤其是排在最末的狗熊，心里的不服气比谁都更强。换而言之，除了实力是NO1的巨鲨，和谁见了都忍不住觉得头痛的山微，不可能再有别人，能让他支支吾吾。“江天赐拜托你们查章九？”
“啊啊啊——”狗熊惨叫，“老雕，事先申明，我可什么都没说，全是你自己猜出来的，要是巨鲨揍我，你必须救我！”
顾暮初给他的回答，是直接掐断电话。帮狗熊？他不打爆他的头，就算不错了！四叔搞了苍鹰的事，顾家没有人知道，并且他也没打算让顾家知道，所以苍鹰接洽的众多事务，都会刻意避开国内这个区域。这一次，四叔怎么破例了？“咳咳。”
病房里，江天赐醒了。顾暮初收起稍微有些纷乱的思绪，再次回到病房。“醒了？”
江天赐朝顾暮初虚弱一笑：“麻烦你了。”
“还好。”
顾暮初也笑了笑，然后把江天赐的手机放回到床头柜上，江天赐看了一眼，眼神微变。“你……？”
“刚才你的手机响个不停，我担心是什么急事，所以就帮你接了，天赐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介意，可晚了。“所以，是谁找我？”
“一个叫狗熊的白痴。”
“……”江天赐一边无语地看着顾暮初，一边在心里悄悄呼出一口气，看来顾暮初没有听说过苍鹰的名号。“为什么找苍鹰？”
“咳——”“要给江夫人报仇？”
“……”江天赐后悔清醒地这么快了，他如果还昏迷着，就不用面对顾暮初的拷问了。“天赐，我不否认苍鹰很强，但我希望你明白，苍鹰能强大到这么离谱，与其说他们强，不如说是因为外面的环境不同。”
四叔避开A市，除了因为怕被顾家察觉他搞了苍鹰，更多地也是因为A市是个法制完备的城市，这样的城市不需要，也不会允许像是苍鹰一般的存在。“至于章九，他在W市盘踞得太久，他能盘踞得这么久这么稳，当然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就算你借助苍鹰，也未必能动摇得了他。”
而且一个不小心，可能让章九反将餐苍鹰一军，甚至牵连四叔。江天赐微微一笑：“暮初，你不应该小看苍鹰，更不应该高看章九，最重要地是，你以为只有我想动章九吗？”
“不，我没有小看苍鹰，也没有高看章九。我知道章九早晚会落马，但我更知道像是章九这种没底线的恶人，一旦察觉自己的处境不够妙，很有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狠事，而你，还有苍鹰，未必承受地住。”
江天赐丝毫没有动摇，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沙发上的那一沓顾暮初还没有看完的检查报告。“暮初，你知道了吧？”
“恩？”
“对于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来说，无所谓承受地住或者承受不住，毕竟我最后的结局，已经近在眼前了。”
“你放弃蒋多情了？”
“……”江天赐笑了，“准确地说，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她，也就无所谓放弃，甚至应该说，我已经连放弃的资格都没有了。”
顾暮初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喜欢江天赐的这番话，即便让他无所谓生死的理由，是因为他本身的身体不允许他有所为，但他还是不喜欢。尴尬的气氛里，江瑞昊冲进病房。“天赐，你怎么样？”
“爸？”
江瑞昊一到市立医院，就先和值勤的护士打听过了，江天赐昏厥，是顾暮初把人送过来的，并且还要求整个内科为他会诊。那些护士说，幸亏顾暮初送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顾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顾暮初朝江瑞昊点点头，率先走出病房。“暮初，怎么是你送天赐到医院得？”
“我住在郊外，天赐刚好住我家后面一排，送他来医院，纯粹是巧合。”
“这样啊……”江瑞昊若有所思，“那你知道天赐怎么会晕过去的？”
“江伯父，有些事我建议你直接问天赐。”
窗外，新年的爆竹声随着午夜的临近越来越响。“既然江伯父人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顾暮初飞快跑出医院，在回家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想要找一家没关门的花店买一束花，但直到车子开出市区，也没找到。等开上市郊的大马路，他看到花坛里新种的梅花树开花了，于是顾大总裁把车停在路边，躲着监控折了一支梅花。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仪表盘，距离十二点，还剩一分钟。顾暮初把手搭在喇叭上，疯狂按了两下喇叭，客厅里等得昏昏欲睡的曦末猛地惊醒，然后冲出了门。“顾暮初，你轻点！”
顾暮初笑着跑下车，然后拿着梅花冲到曦末面前，紧紧地搂住了她。“老婆，新年快乐。”
A市的爆竹声，在顾暮初说完“新年快乐”以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烈响声，接着，整个天空都被烟花占满了。顾暮初松开曦末，红着脸送上他偷摘的那支梅花：“新年礼物。”
“哪来的？”
“呃……”“总不会是马路花坛里的吧？”
被戳穿的顾暮初疯狂咳嗽：“咳咳咳……”“哈哈哈……”曦末简直要笑死了，“暮初……老公，你真可爱~”顾暮初浑身一震：“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
“不对，你明明叫了！夏曦末，再叫一次！”
“不要。”
曦末羞赧地推开顾暮初，然后飞快跑进房子里，顾暮初怎么可能眼看着她跑掉，他冲上去抱住她，然后一路上楼进了卧室。他把曦末丢进大床，覆到她身上：“快，再叫一次，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别。”
曦末急忙推他，然后乖乖叫，“老公——呜——”顾暮初凶猛地吻住了曦末。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对她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