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联系我。”
惊鸿和残雪互看一看，没有说话。“你们是怕顾暮初知道了找你们麻烦？”
“那个……”惊鸿尴尬地笑了两声，“顾太太见谅，因为之前顾总有过交待，不允许我们和任何人说关于江夫人的事。”
“行，我直接和他说。”
曦末没有继续和惊鸿他们纠缠，她转个身，打算先离开医院。她看过了蒋多情，确认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至于情绪上，她是有心宽慰，但她似乎不想多说。等明天她情绪稳定点，她再来医院吧。曦末边想边走，走着走着听见走廊里有人和她打招呼：“曦末？”
她抬头，看见了手里提着暖水壶的江天赐的父亲，江瑞昊。“江伯父。”
江瑞昊笑了笑，但笑容看起来多有勉强，他看了看曦末身后的蒋多情的病房：“多谢你特意来看天赐。”
“江伯父客气了。”
曦末笑着回答，“本来以为只有江先生病了，来了以后才知道小情也病着。”
“冤孽。”
说完，江瑞昊苦笑一声，把暖守壶放在走廊的角落，“我听天赐说，他让你帮忙把离婚协议书拿给小情了？”
“恩。”
“天赐……签字了吗？”
“签了。”
江瑞昊大松一口气：“那就好。”
江家要江天赐和蒋多情离婚的事，她之前听顾暮初顺嘴提过，他当时说过，只要江天赐不肯离，江家没辙，所以她也就没太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曦末，那小情签字了没？”
“还没。”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她人刚醒，坐起来都挺费劲。”
“是我心急了。”
江瑞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小情没想耗着天赐，要不是之前天赐太倔强，他们早离婚了。”
“江伯父找过小情？”
“恩，找过。”
“江伯父，您空吗？”
江瑞昊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欸？”
“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没什么事，我想请您喝一杯咖啡。”
他其实不空，江氏集团最近忙着做新城开发案的企划，之前做出来的基建意向书被顾暮初驳回了，说漏洞太多，没有优先考虑民生和成本，让他们在七天之内重新交一份企划。整个江氏集团的核心部门因为他的这句话，已经没日没夜加班了好几天，他来医院，本来就是忙里偷闲。但，他心里很烦躁，有许多话不知道该和谁说，也不知道谁愿意听他说。“空。”
几分钟后，江瑞昊和曦末一起走出市立医院，去了对面离得最近的一家咖啡厅。“曦末，你是想问天赐和小情的事吧？”
“恩，如果伯父不介意地话，能不能告诉我？”
“没什么介意的。”
江瑞昊双手捧着杯子，思绪陷入了回忆，“事情要从新年以后发生的那一次意外说起。”
“意外？”
“小情为了帮笑涵，不是差点把你折腾得没命吗？老爷子觉得天赐娶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老婆丢江家的脸，让我劝天赐和小情离婚。天赐身体不好，所以从小大小我事事都由着他，小情再不好，可只要天赐喜欢，我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老爷子突然告诉我，说天赐为了给小情出口恶气，居然在偷偷查章九。”
这话立刻让曦末心惊肉跳起来。想当初，蒋家想把蒋多情卖给章九换取进入W市的机会，可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除了小情被章九折磨了一个晚上，蒋家其实没捞到太多好处。以蒋家人的脾气，如果不是章九惹不起，怎么可能默默吃下这口亏？连蒋家都拿章九无可奈何，从小体弱多病，不管世事的江天赐对上章九，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吗？“老爷子一告诉我这个事，我才觉得他说得对，天赐是该和小情离婚了，不然再这么放任下去，我真怕他的命会被他自己提前折腾没了。”
“恩。”
曦末看着江瑞昊两鬓刚长出来的白发，实在不能说他做下要江天赐应该和蒋多情离婚的决定不对。撇开她和蒋多情的私交来说，单凭蒋多情这些年干出的出格事，随便换一个人家，早就让家里的孩子和她离婚了。虽然说她变成后来这样是事出有因，可这个因不是江天赐造成的，江家没有理由替她承担这个果。“所以江先生肯离婚，是因为您劝了他？”
“呵……”江瑞昊苦笑，“怎么可能？你别看天赐身体不好，脾气却是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是去找了他，可他理都不理我，大有如果我非要逼他和小情离婚，他就敢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的意思。”
“怎么会？”
曦末嘴上表现出了巨大的震惊，但内心却是相信，这的确是江天赐能干得出来的事。毕竟没有比他留下的那份离婚协议书远，更能令曦末震惊的。“所以您去找了小情？”
“没有。”
江瑞昊摇摇头，“天赐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我再看小情不顺眼，也不想和儿子闹掰。但没几天，天赐就遇上了章九的伏击，如果不是我正好去找他，他那天可能就死了。”
“……”曦末猛地抬起头，“您说得是在我们一起拍电视剧其间，小情莫名其妙扭到手的那次？”
“恩。”
原来小情会扭到手，竟然是因为遭遇到章九的报复，难怪之后江天赐加强了家里的安保系统，并且每次和小情来片场的时候，身边都带着几个保镖。她居然这么大意，完全没想过多问一句！“这次意外，才让我真正下定决心，觉得就算天赐以后会恨死我，也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离婚。接着，我就联系了小情，让她想办法瞒着天赐，出来和我见一面。”
“那是几月份的事？”
“三月中吧？”
江瑞昊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年纪大了，就算是最近发生过的事情，有些还是记不太清楚。”
“小情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