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聪明小孩。”
卷卷被夸得“咯咯”直笑，“都怪臭灰狼，都不交待一声，就把我拐进了一座奇怪的深山，还不小心把手机给弄坏了。幸亏我是个小天才，轻轻松松就修好了。”
“灰狼？”
“哦，灰狼是爹地找来教我格斗的老师，他自称来自国际一流组织苍鹰，貌似是个挺厉害的人。”
曦末灵机一动：“灰狼大概是什么时候突然弄坏手机的？”
“一个月前？”
曦末弯起嘴角，勾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还真够周道的，不仅把她送去了巴黎，连儿子的安危都一并考虑好了。“对了，妈咪，爹地在你身边吗？”
“恩？”
“我要向他表示我最严肃的控诉，他居然敢不接我电话！”
就那串带星号的鬼东西，谁见了谁都不想接。但曦末不能这么吐槽儿子：“如果你有事要问他，妈咪帮你转达。”
“我要换个地方待着，现在这个地方太不好了，方圆几百里，既看不见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一个鬼影，最重要地是，信号贼差！”
“你是去夏令营的，不是去游山玩水的，不许抱怨。”
“欸？”
卷卷气得哇哇大叫，“妈咪，你嫁给爹地以后变坏了，以前你才不会对我这么凶，我讨厌你！”
“就算你再讨厌妈咪，夏令营结束之前，不许闹。”
“呜呜呜——”卷卷气得掐断电话，但刚掐断他就后悔了，然后他试图再打回去，却怎么都找不到信号，恨得他只能去踩灰狼肚子。听筒里，只剩下一串没有意义的“嘟嘟嘟——”，曦末怔怔地听着这个声音，内心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寂寞。突然，一道熟悉的男声惊醒了她。“曦末？”
趴在桌上熟睡的狗熊“噌”地跳起来，他半闭着眼睛，胳膊像是游龙一样紧紧扣在欧阳浩的肩膀。“狗先生，别——”狗熊睁开眼睛，看清被他扣住的人，并不是巨鲨或者山微。“抱歉，欧阳先生。”
狗熊讪讪地放下手。“没关系。”
欧阳浩笑笑，默默往旁边移了两步，要不是曦末喊得快，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胳膊要被人卸掉。“曦末，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回家？”
“突然想喝咖啡。”
欧阳浩抬头，略过曦末的肩膀，目光落在对面的久生大楼：“我也突然想喝咖啡，不介意地话，一起喝一杯？”
“好。”
曦末端着杯子，跟着欧阳浩坐到了隔壁的卡座。“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没回家？”
“顾总出院，停滞了一个月的新城开发案终于可以继续进行，今晚久生大楼的顶楼可以说人满为患，各家都来问顾总意见。”
“是吗……”曦末转头，看向灯火通明的顶楼，也不知道忙成这样的顾暮初，还记不记得好好吃饭？欧阳浩似乎察觉到曦末在担心什么：“有苏特助在，顾总饿不到。”
“你——”欧阳浩淡淡一笑：“很多年前，你也像现在这样，坐在顾氏大楼对面的咖啡厅，一待待到深更半夜。”
曦末呆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看顾暮初的时候，有人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看着她。“抱歉，我……”欧阳浩释怀地笑了笑：“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