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封便带着一百亲兵大张旗鼓去了建宁郡,吕凯正在城外部署工事,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想要追赶已经来不及,赶紧来到城中。“将军,如何能让刘将军独自去建宁?”
吕凯看到荀方正悠哉悠哉地和白虎在院中晒太阳,急得直跺脚,“那雍恺心肠狠辣,恐有意外啊!”
荀方站起身,来到吕凯面前,笑道:“先生不必惊慌,我眼下正有一事需要先生派人去办。”
吕凯见荀方如此镇定,便猜到他们可能有什么计策,忙道:“将军尽管吩咐,属下定当竭力完成。”
荀方笑道:“也不是多难的事,我要你派心腹之人暗中送一封信到越酅郡,交到常琨手中。”
吕凯一怔,他知道常琨正是两年前被朱褒杀死的常房兄弟之一,被诬陷了谋反之罪,常琨受到牵连也被发配到了南中。“好,属下一定完成。”
知道事关重大,他也没有多问,从荀方手里接过了一封书信。******“报!郡守大人,刘封又来了,正在在城外求见。”
雍恺正拿着一张巴掌大的羊皮,上面写着几行字,谨慎地收了起来,沉声道:“刘封,他又来想干什么?”
“说是关于治理南中的事情!”
“治理南中?”
雍恺眉头紧皱,冷哼一声,“他带了多少兵马?”
“只有一百多兵。”
雍恺双目微凛,起身吩咐道:“开门迎接。”
虽然不知道刘封又来干什么,但雍恺对他一直抱有警戒之心,自从刘封来到这里以后,他心中便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自从上次赴宴之后,高定似乎对刘封也有畏惧之心,再加上百姓们关于那只白虎的传说,根本无法制止,说刘封是战神转世,他的将领和士兵都是天兵,如何厉害云云,更让他心里舒服。“哈哈哈,将军半月前一去不回,属下还以为对我有什么不满,正惶恐不安,准备前去赔罪,不想将军就来了,快请进。”
雍恺大笑着迎出城外,看到刘封身边的几位将领,都是年轻人,一个个神色冷峻,有的眼神桀骜,有的大大咧咧,也看不出有什么真正的实力。“父皇体恤万民,南中偏远,因不能亲临而时常挂怀,我奉旨前来巡查,自然要各处走动,四郡都还安定,都是诸位郡守之功。”
刘封打着哈哈,跟着雍恺到府中,雍恺就要命人设宴,被刘封因公事拒绝,只好以茶招待。雍恺见刘封谨慎,心中愈发防备起来,问道:“不知将军此来,有何指示?”
刘封笑道:“吾此次前来巡查,发现南中这四郡治理得也还不错,虽不及中原富庶,却也是百姓安乐,只是军队方面却有些训练不足,若蛮人来犯,恐难抵挡,不知道郡守大人可有何良策?”
雍恺一听提到兵马,顿时心中不安更甚,眼珠一转,抱拳道:“属下偏安一隅,见识有限,未曾见过中原精锐之师,自觉尚能自保,不敢与将军相比。”
刘封不置可否,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这建宁郡如今有多少兵马?”
雍恺眼中精光一闪即逝,强笑道:“将军问这个作甚?”
刘封笑道:“我想组织一次大型的实战训练,让四郡的兵力能够融合,这样一来,就算是蛮人突然侵犯,也可以相互配合,最大化的发挥兵马的力量,特来告知一声。”
雍恺一听这话,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若是将自己的部曲交出去训练,到时候收不回来怎么办?刘封自从来到南中,一直留在永昌郡,对建宁郡不闻不问,怎么忽然就要来个实战训练,这其中恐怕有诈。停顿片刻,雍恺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哈哈笑道:“将军为南中安危着想,此计甚妙,不过属下人马都散布于各处要塞,一时还不能召回,可否稍等几日?”
刘封轻轻放下茶碗,点头笑道:“郡守大人如此支持本将,怎好再让大人为难?我也是先来和大人商量一下,还要知会其他两郡,再做详细部署,暂且定到半月以后吧,不知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