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勇士了。”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想起自己第一次和这家伙对阵的时候差点被他一个回合就擒住,真是有些后怕。刘封和乌里走过来看着这个满脸虬须的大汉,脑门上一个伤口,正在流血,正怒目看着他们。其其格吐了一口唾沫:“你就是他们请来的汉军?”
刘封笑道:“并非是请来的,我们是前来相助的,阁下大名如何称呼?”
其其格不屑道:“我叫其其格,你叫什么?”
“放肆!”
俄何怒道:“你已经成为俘虏,燕王面前怎能如此无礼?”
刘封举手阻止了俄何,对其其格说道:“在下刘封。”
“啊?”
其其格大惊道:“你就是刘封?”
瞪着眼睛看了半天,眼前这个温和的将军难道就是这几年让魏国和吴国都吃了大亏的刘封?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刘封笑笑:“正是,让将军受罪了。”
回头对乌里说道:“请大王将其其格将军押到后营,先为他疗伤,好生照顾。”
乌里此时高兴的无以复加,居然莫名其妙就活捉了匈奴第一勇士,连忙答应,其其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做什么反抗就被押了下去。“此次活捉匈奴第一勇士,对匈奴士气打击肯定很大,全是仰仗燕王之力啊!”
乌里满脸放光,这算是他们第一场真正的大胜吧。刘封笑着摆摆手:“大王谬赞了,这还是俄何将军的功劳。”
俄何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燕王莫要说笑了,若非燕王妙计,我也得不了这么大的功劳啊!”
刘封向山下看去,却见无数火把在夜色中像一条火龙正迅速向这里靠近,笑道:“看来匈奴这次来的人还不少呢。”
乌里点头道:“却不知道其他人马安排的如何了。”
夜色里也看不见四周的情景,刘封说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我们按原计划行事。”
俄何闻言道:“那好,我就带领兵马在前面山丘上等候,若看到匈奴主将便点亮火把。”
刘封拍了一下俄何的肩膀:“那此处就交给俄何将军了,我和大王去北边的山头查看。”
俄何抱拳道:“大王和燕王放心。”
*******“快点杀啊,他们都过去了。”
另一处山岗上,乌株见匈奴兵最后的一队也过去了,着急地推着身边的张苞催促,恨不得马上就冲下山去。白天被赵广等人捉弄了一番,张苞到现在都觉得有点脸红,没想到乌株却全然不顾,还是要跟着张苞一起来埋伏,张苞无奈,只好又在赵广等人戏谑的眼神中带着乌株出发了。见乌珠胡闹,张苞故意板起脸:“别闹了,大哥让我在这里埋伏,贸然杀出会坏了全盘计划。”
乌株不满地嘟着嘴,大眼睛在火光中闪闪发亮,瞪着张苞:“还神威地将军呢,就知道听燕王的,你自己就没一点主见吗?”
张苞愣了一下,嘿笑道:“我哪能想那么多,我只负责冲杀,至于怎么做,有我大哥和姜伯约这些人安排就好。”
乌株不服气地瞪了张苞一眼,转过头不再说话,但也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倒没什么,带兵要遵从将令她还是懂得的,刚才那句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性急罢了。说话之间匈奴兵已经全部穿过山谷,张苞对身边的副将吩咐道:“马上带人去挖好陷阱,套好绊马索和绊马钉。”
副将走后,乌株又回过头来问道:“谁知道这些匈奴人还会不会返回啊?”
张苞回头看了乌株一眼:“放心吧,大哥说的不会错。”
顿了一下又道:“等一下冲锋的时候你留在山上替我观阵。”
乌株马上大声道:“不行,我等了大半夜,就让我在山上喝风吗?”
张苞知道阻拦不住,只好无奈道:“那好,你要跟在我的身边,不可乱跑。”
乌株闻言心中一暖,不由有些感动,她也清楚自己的两把刷子,点头道:“知道了。”
张苞又对呼延泉几人说道:“稍后厮杀,你等要保护公主安全。”
呼延泉抱拳道:“请将军放心,我等誓死保护公主。”
此时哈彦骨正信心满满地带领大军跟着哈森等人沿路留下的向导继续追击,只要这次能冲杀到羌人的老巢,便不用无功而返了,这半月的闷气要好好发泄一下。正在他想象等会如何厮杀,然后凯旋而归,向可汗请功封赏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面一阵大乱,队伍渐渐停了下来,怒喝道:“大军行进,何故喧闹?”
身边的亲兵忙道:“大将军请稍等,属下前去查探。”
哈彦骨点点头,不久便看见亲兵带着一人狼狈不堪的从队伍中穿行而来,等走近了才在火光下看到丢盔弃甲的哈森,心中大惊,问道:“哈森将军前去追敌,为何变成这等摸样?”
哈森叹口气,拜倒在地:“大将军,属下无能,中了羌人的诡计,前面并无营寨,只怕是一个圈套啊!”
“什么?”
哈彦骨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虽然性情鲁莽,但多年作战他还是很有经验的,来不及训斥哈森,马上大喊道:“勇士们,我们中计了,迅速从原路返回大营。”
匈奴将官还不明就里,怎么好好的就突然要撤退了,还未等哈彦骨喊第二次,突然听得两边山上一阵呐喊,火光闪现,就有人马从两侧冲了下来,哈彦骨心中着急,见敌人来势凶猛,扭转马头喝令士兵迅速撤退。匈奴兵平时就缺少系统训练,都是在广阔的草原上来回驰骋,此时在山谷之中场地狭小,又加上人数众多,顿时大乱,都各自撤退,有的甚至被挤下马来,被后面的逃跑的兵马踩踏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