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生救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没有深仇大恨,只是有些口角的人死在我面前…”“第二,需要我重申一遍刚刚我说的话吗?嗯?”
谢瑶看了一会儿,谢思柔顿时觉得十分无趣,和这样的人说话不是在对牛弹琴是在做什么?以谢思柔的心怀,丝毫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要对羞辱过自己的人手下留情。因为对她来说,面子便是最重要的东西。谢瑶也懒得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要怎么作死,她这个名义上的姐姐也管不着。谢瑶拍了拍自己的手,像是拍掉了手上的灰尘,这才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一直到谢瑶绕过旁边的亭台,彻底看不见人影,谢思柔都还坐在地上,一口牙齿都快咬碎了,满心满眼的都是恨不得谢瑶去死,“谢瑶你凭什么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她只是一个庶女,哪怕母亲转正了,名义上好听的不少。但这圈子里谁不知道她的身份,她谢思柔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不择手段。她谢瑶这种高高在上的嫡女懂什么!凭什么她求而不得的婚约,谢瑶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拥有。谢瑶颤颤巍巍的从泥地里爬了起来,连头发丝上面都沾上了淤泥,脏兮兮的就这样擦在脸上。谢思柔眼里闪着恶毒,“谢瑶,我如何不重要…但我一定要让你跪在我面前…”谢瑶倒是不知道她被谢思柔记恨的如此深沉,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会满不在意。因为一个道貌岸然的男子和家姐发生争端的人,愚不可及。刚刚出了谢府的赵清远和安国公夫人坐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车缓缓而行,穿过闹市的中央。不管周遭的叫卖声有多么的喧天,马车内的氛氛围却是格外的沉重。安国公夫人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要我说呀,这谢家的没一个好东西。”
安国公夫人十分强势,赵清远在她面前也只能够唯唯诺诺,表示一切听从母亲安排。不过今天的赵清远倒是一改常态,有些犹豫的开口,“母亲,其实谢家的女儿也不全然是像谢瑶这般蛮横不讲理的。”
安国公夫人听到这话顿时就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看上了那个庶女?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方才居然就这样追出来,知道的倒是与你情深意重,不知道的便说此女不知礼数。”
赵清远低着头,“谢思柔为人乖巧…”当然长得也挺好看的,这是重点。安国公夫人脸上的嘲讽之色愈发浓郁,“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让你娶这种低贱的东西,如果你喜欢乖巧听话的,可以纳妾…但是在娶妻之前,断然不可私相授受。”
听到娶妻二字,赵清远抬起头有些疑惑。在前头那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和那个废物谢瑶在一起,就因为那该死的婚约,好不容易这回把婚约解除了,可是安国公夫人在前支配着赵清远的所有想法,一时之间赵清远也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该下什么样的定论了。在如此变动的情况下,母亲说的娶妻又该是娶谁呢?“母亲可是有了打算?”
赵清远眼睛微微眯起,满是算计。这副模样倒是和安国公夫人如出一辙。安国公夫人得意的一笑,“我的清远,既然你已经没有了那该死的婚约缠在身上,那么凭借我儿的容貌以及地位,小小的谢府不必放在心上,为娘打算为你求娶京城第一美人,才貌双绝丞相府千金…”哪怕自持清高的赵清远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可以染指丞相府的千金陆映雪。这陆映雪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在这京城之中,不少贵族青年都在期望着得到这位美人的垂怜。但奈何这位美人清高,对于所有的追求者都是不屑一顾的状态。谁叫她不仅才色双绝,还是丞相府千金,她完全有这份资本。“可是有把握吗?”
赵清远还是有些犹豫,说不想得到这位美人是假的,他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酒聊天的时候,不止一次谈到这位京城第一美人。这群表面上衣冠楚楚的贵族公子,私底下的言论实则不堪入耳,不仅对其他女人评头论足,更是将这位京城第一美人贬低的一无是处。可说到底谁又不想得到这位美人呢,不仅是起于自己的色心,更是为了男人的自尊心。如果这件事当真能成的话,赵清远在心里试想了一下,已经觉得自己满面春光了,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