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看着面前一脸窘迫的白玲,心中自然清楚她们二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于是也便没有多加为难。“无妨,只要你现在能够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就好。”
谢瑶言简意赅,并没有多说什么。然而这个时候的白玲,仍有些不大安心,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谢瑶。谢瑶见状,莞尔一笑,“你放心吧,我这个人记性不大好,不过,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嗓子。”
这个时候的谢瑶,柔情似水,并且十分贴心的为白玲倒好了温水,看着她乖巧地喝下。紧接着,谢瑶便在桌子上大手一挥,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连串的药名,拿着手中的药单递给了白玲。“这个是我给你开的药单,你到时候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要不然的话,你可小心你的嗓子好不了!”
白玲闻言,脸上顿然生出一股焦灼神情,连忙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服用的。谢瑶看着白玲这副神态,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你要是没什么其他问题的话,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就在谢瑶打算转身离开之际,被白玲连忙叫住,“谢姑娘,请等一下。”
紧接着,便看见白玲从自己的衣物上取出了一块玉佩,双手奉到谢瑶面前。“谢姑娘,这块玉佩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带在身边的,今日多亏谢姑娘,所以想要以此作为礼物,报答姑娘救命之恩,还请谢姑娘不要嫌弃才好。”
谢瑶愣了愣神,看着白玲一副真诚的模样,于是便也没有跟她客气,直接收下了。“多谢。”
说罢,谢瑶便缓缓离开了屋子。出来之后的谢瑶,便看见凤明渊迎面走来,满脸关心的神态,“谢姑娘,如何了?”
谢瑶轻轻一笑,就如同刚刚融化的冰水里,被微风吹拂之后荡起的层层涟漪。“我做事,难道靖王殿下还不放心?”
凤明渊听到这话之后,与其饶有默契地相视一笑,薄唇轻启,“自然是放心。”
这个时候的白尚书也连忙走了过来,十分恭敬地对着谢瑶行了一礼,并言辞恳切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意。谢瑶对于这些感谢全部欣然接受,“白尚书,药单已经留给你家小姐了,告辞。”
随后,谢瑶便在凤明渊的陪同下,一起离开。接下来的几日里,谢瑶隔三差五就会来到白府,照看一下白玲的伤势。同样,白玲也在谢瑶的悉心照顾之下,一天天有了好转,与此同时,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冰释前嫌,慢慢熟络起来。谢瑶洞察人心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清楚白玲并非谢思柔这等心如蛇蝎之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谢瑶才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个白玲,心思单纯,对于凤宣铭那叫一个一往情深,但同时也由于她对凤宣铭的执着,这才让谢思柔钻了空子。这天,阳光正好,她们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玲猛然间想起谢思柔利用自己的事情,于是便愤愤地说道。“这个谢思柔,简直就是过分至极,竟然把我耍的团团转,甚至是还差点伤了谢姑娘,这个仇,本小姐一定要给她加倍奉还。”
白玲一想到谢思柔,娇小玲珑的小脸蛋儿上,便充满了愤怒之意。谢瑶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人儿,神情淡然地表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
白玲闻言,一脸不知所措,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中闪烁着茫然的目光,“谢姑娘,此话怎讲?”
另一边的谢瑶淡然一笑,“不知道白小姐可否还记得谢思柔与赵清远那点破事儿?”
白玲念及此,心中仍有些懵懂。谢思柔与赵清远二人,曾经在坊间传闻,他们早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毕竟以赵清远禽兽不如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忍得住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处女留在身边呢?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点八卦,恐怕早就已经是摆在明面的事实了,只是奈何他们的身份,并没有人直接指出,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并且,听说这段时间里,宋香兰经常前去拜访安国公夫人。宋香兰就如同一个狗皮膏药一样,一直不停地在安国公夫人身边晃悠。这晃悠久了,就算是一条狗,恐怕最后看起来都会眉清目秀。宋香兰就是以这种心态,一直留在安国公夫人的身边,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促成自家宝贝闺女与赵清远的婚事。有天,宋香兰甚至是花了血本,邀请安国公夫人在京城中最为闻名的白云楼,甚至是还豪气十足地包了场,就仅仅只是为了他们两个孩子的婚事。对于宋香兰的锲而不舍,安国公夫人心中有些反感,但是毕竟宋香兰对自己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因此也便一直没有发泄出来。本身安国公夫人对这个婚事一直都是不屑一顾的态度,毕竟这个谢思柔,只不过是个庶女而已。在这个阶级固化的朝代里,嫡女与庶女之间的身份,那简直就是相差于十万八千里。因此,安国公夫人一直对这个谢思柔并没有过多考虑,甚至是在得知到谢思柔的身份的时候,就立刻把她刷了下来。然而最终还是因为外界的传言,再加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安国公夫人被迫十分无奈地答应了下来。安国公夫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儿子会看上这种仅仅只是有一点姿色,并且身份也并不能做到门当户对的谢思柔。当谢瑶将这其中所有的弯弯绕绕全部讲给了白玲之后,白玲瞬间就明白了谢瑶刚刚话的意思。“这个谢思柔,不讲女德,早晚有一天自己做的亏心事,都会全部付诸于她的身上!”
白玲愤愤地说道。谢瑶倒是对于谢思柔并没有多大的仇恨,毕竟在她的眼里,谢思柔只不过就是个智商堪忧的傻子,根本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