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香兰的怀疑,谢雨柔眼神一凝,语气便立刻冷了下来。“好了,别想那么多了,难不成你想让我被关在这里?”
谢雨柔说出这话时,原本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宋香兰真的很疼爱她,但凡她提出的要求对方并没有不答应的,所以她便下意识地认为宋香兰在这件事情上也会顺随她的心意。可她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沉默了,这让谢雨柔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丝恐惧。“你跟那些人一样,是觉得我是一个疯子,是吗?”
谢雨柔紧咬着牙根,狠狠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宋香兰,试图从对方口中听到更多的言语。可是宋香兰却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摸了摸谢雨柔的头发,而后说道:“作为你的娘亲,我当然不觉得你是疯子,只是我不想让你去宴会上见到某些人罢了。”
一听这话,原本还满脸愤怒,几乎要爆发脾气的谢雨柔顿时就愣住了。毕竟她确实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你的意思是说,今日的宴会上那些人也会出现吗?谢雨柔明白了宋香兰的意思,心中自然会转移针对的目标。“对,他们也会出现,你真的要和他们面对面吗?”
对于这件事情,宋香兰心中其实也一直在犹豫。所以她干脆就不沉默了,而是直接点出这件事情的问题,看看谢雨柔打算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不,我还是要出现在宴会上,我不想让谢瑶逃过这一次的算计。”
听见这话,又看到女儿坚定的神情,宋香兰叹了一口气,而后点了点头。只是她叮嘱对方,就算出现在宴会上,也最好不要在大家面前露面。“多余的我也不跟你多说,我不把你当成疯子,自然也认为你知道那些道理。”
宋香兰这话说出口之后,谢雨柔便叹了一口气,她点点头乖巧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因为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而另一边,医馆里。当谢瑶准备去参加清宁侯府的寿宴时,杨清云跟在她的身后,眼神中流露出极为明显的担忧。她知道谢瑶不去肯定是最好的,但她没有办法怂恿谢瑶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那会直接影响到谢瑶的名声。看见杨清云和奶娘对自己的担忧,谢瑶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放心吧,如何对付他们,我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更何况宴会上王爷也会与我在一起,你们不用担心。”
听见这话,奶娘自然放松了许多,可杨清云却依旧皱着眉头。见状,谢瑶拍了拍她的手臂,对她摇了摇头。见此情景,杨清云也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些什么,估计都没有太大的用处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必开口了。“我只多说一句,注意安全。”
杨清云最终只能说出这话,谢瑶点了点头,而后便坐上了马车,先朝着王府的方向而去。一到王府门口,谢瑶便看见凤鸣渊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凤鸣渊上了马车,谢瑶这才将一杯茶水递到凤鸣渊的手上说道:“今天就拜托王爷多多照料了。”
“不必担心,我这边得到了一些消息,只是没来得及跟你通知,但你放心,我已经提前布置好了。”
他之前安排的那个蒙面人,在香菱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毕竟香菱的那个婢女嘴上着实没有把门儿的,不仅说了香菱和白玲的那些谋划,还将其中的所有细节说得清清楚楚。所以凤鸣渊当然会提前安排一些人手。只是其中时间太过紧张了,凤鸣渊还做了别的事情,收到消息的时间本来就晚,所以他并没有来得及通知谢瑶。“你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消息吗?”
谢瑶满脸写着疑惑,似乎很纳闷凤鸣渊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对,我安排了人手去香菱身边买了她的侍女。”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谢瑶便明白了对方究竟在背后付出了多少。“真是麻烦你了,王爷。”
在这件事情上,凤鸣渊做的比她想象中要多了太多。“没关系,能够为了你付出,对我而言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两人相视一笑,马车中流淌着温馨的、甜蜜的气氛。不过很快,凤鸣渊便把自己对谢瑶的关心和在意暂时收敛起来,而后,和她大概说了一下香菱和白玲布置的那些计划。“她们是打算对我下药,让我在宴会上失身于几个小混混,进而毁掉我的名声?”
听完了凤鸣渊所讲述的那些内容,谢瑶很快便把白玲和香菱设下的计谋概括了出来。凤鸣渊点了点头,神色中有着极为明显的愤怒。毕竟她们这样做,简直就是把谢瑶往死路上逼。若真发生了这些事情,等谢瑶清醒之后,别说是留在京城了,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两码事呢!毕竟众口铄金,那流言蜚语就如同刀刃一样,谢瑶若真经历了这些事情,必定会被逼得无法在人世间立足。察觉到了其中的恶劣,凤鸣渊自然不肯轻易原谅。看见谢瑶面上的沉思,凤鸣渊立刻说道:“你不用顾及着白玲之前可能和我有什么交情,所以便对她留情,无论有何种交情,在面对这样阴狠的计划后,我都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为了防止谢瑶在这件事情上太顾及他的想法,做出委屈自己的事情,凤鸣渊便立刻说出了这样的话。“你放心吧!王爷,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谢瑶说完这话之后,便伸出手来握住了凤鸣渊的手。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柔软和温度,凤鸣渊笑了笑,脸上原本紧绷的神色放松了很多。两人来到了清宁侯府门口之后,谢瑶先下了马车,众人看见谢瑶 便开始私下里使眼色、说闲话。而就在这股趋势开始蔓延,似乎很多人都在关注这里的时候,凤鸣渊也从马车上下来了。看见下来的人竟然是凤鸣渊,众人自然不敢将闲话说在谢瑶面前,只敢在背地里谈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