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你派人来偷的,何来找到之说?”
谢瑶懒得和他装了直接开怼,阴阳不已。薛玉闻言表情依旧淡定,他语气平平:“谢小姐可切勿血口喷人,我可没做过这种事情。”
他知道自己派来的下人已经被凤明渊和谢瑶严刑拷打了,但是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杀人灭口就好了。至于知道的凤明渊和谢瑶,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你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做过?”
谢瑶被他的老不要脸给气笑了。一直沉默的凤明渊也开口发话了,他实在是忍不了了。之前是念在小时情分以及他对自己父亲和国家做过了许许多多的贡献。但是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人是一成不变的。再好的人也会在朝廷这个利欲熏心的大染缸中变的肮脏起来。“你派来靖王府的内奸已经都招了,还不承认?行,不承认这个可以。从宴会开始你便步步算计我们,想要把阿瑶给卷进来,如今竟然还敢贼喊抓贼,说画被找到了?”
凤明渊开口道,他句句条理清晰。但是薛玉也不赖,“内奸?你倒是将那个人拉上来与我当面对峙啊?口说无凭不是吗?”
闻言的凤明渊咬牙,他这段时间一直护着那个男人。等的就是对峙那一天,原本的计划是等到三堂会审的时候带上去做人证。以免得其中出现什么意外。但是现在似乎是由不得自己了。“还有,你说我处处算计?也总得拿出证据出来,那按照你们这么说,我还觉得你们血口喷人,不仅将画给弄毁了,还倒打一耙呢。”
薛玉巧舌如簧,一句又一句的反驳。他的神色轻松,一点儿也不像是在争辩,反而像是在随性聊天。看着他这副模样,谢瑶和凤明渊都又气又无奈。被激将法刺激到的凤明渊顾不得那么多了,“行,对峙!我这便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人证。”
他说完便给自己的下属使了眼色。不一会儿,下属便脸色难看的跑了进来。“人呢?”
谢瑶皱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下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说。”
下属欲哭无泪,“离奇身亡了!找不到任何原因!我早上去送饭的时候还是活着的!”
他这几天奉了凤明渊的命令一直专心的看着那个男人。但是却在最紧要的关头出了事!凤明渊的眉头紧紧皱着,一瞬间他哑然了。“怎么?对峙的人死了也不可能改变你刚刚再次污蔑我的事情吧?”
薛玉淡漠,他这时候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十分严肃。按照他这话来说,现在全都是凤明渊的错了。“你。”
凤明渊没有一点办法,毕竟现在真的如对方所说的那般。自己唯一的证人离奇死亡,没有了任何证据的自己,确实是算在污蔑。谢瑶有些着急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十分不友善的看着对方,心中气愤不已。她真的没有想到薛玉竟然能够老奸巨猾到这种份上。哪怕二人已经各种防备了,却还是敌不过薛玉。一步一步,环环相扣。全都完美的走在了薛玉给他们设下的陷阱里。“想要做什么?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吧!”
薛玉这时候也没有再憋住脾气了,他音量提高了许多。还将谢瑶吓了一跳,凤明渊下意识的将她往自己的身后拉。二人的身高不相上下,凤明渊也是用着戒备且冷酷的眼神看他。“所以呢?”
他那副冷冰冰的态度,让薛玉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之感,心中不甚痛快。“我怀疑那人是被你严刑逼供导致死亡,还说什么离奇身亡?下一秒是不是就要说是本将军干的了?”
薛玉耻笑的说道。而听了这些话的凤明渊和谢瑶咬着牙,却没有办法说些什么。现在确实是他们处于劣势。不过薛玉这话也已经很明显了,故意找茬。“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去让皇上评评理吧。”
凤明渊也懒得与他再费口舌了,毕竟怎么说都不能顺利解决。这件事情还需要一个中间人来进行审判。就这样,他们直接闹到了皇上面前。而皇上决定将三审判决提前。他们先将事情起因经过全部说了一遍,皇上也差不多理顺了。“也就是说,清宁侯亲口承认账本之事与护国将军有关,包括自己女儿的死他也认为是护国将军干的?”
皇上坐在上面,用着不敢相信的口吻说道。而下面的人何尝不是和皇上一样的心情呢?凤明渊点头。“而人证便是清宁侯?”
皇上看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谢瑶,语气平淡。二人沉默,表示默认。按照皇上今天这个态度,谢瑶能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的偏心。皇上非但没有替凤明渊说话,还将事情这样处理。谢瑶只感觉奇怪,相比之下凤明渊淡然许多。朝廷之上无父子,只有君臣。“那便让清宁侯上来吧!”
清宁侯早就已经在殿外候着了,一听到声响便急忙走了进来。他直直走入殿内,在皇上面前停下,然后下跪行礼。这个过程中可没有给谢瑶一个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谢瑶有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出岔子吧?他那种人,表面上是答应了,我就怕他背后还搞鬼。”
“也没办法了。”
凤明渊倒是比她佛系。他们把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更何况,这次是他们没有准备好,如果真的有所反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清宁侯行完礼以后,站了起来。“说吧!说出你知道的。”
皇上揉了揉眉心,只感觉有些疲惫。这件事情让皇上也很难做,如今只能说谁拿的出证据,自己就站在谁的一边。而且,薛玉之前在他耳边说了许多,导致皇上对自己这个原本最为宠爱的儿子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感觉。清宁侯清了清嗓,“事情并非靖王所说那般,那天那个黑衣人并不想杀我,而是想打劫,但是却被靖王和其未过门的妻子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