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其他杀手的时候,嫣儿姑娘也如法炮制。后面的杀手大致也明白了嫣儿姑娘的套路,可是和她的眼神对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愣了神,顿时一片春心荡漾。嫣儿姑娘这边的异常,白芷很难不注意到。看样子,这个嫣儿姑娘在这方面确实有点异常。在白芷分身的这么短短一瞬间,肩膀上就传来了一阵巨疼。白芷吃痛紧锁眉心,面上顿时布满痛色,抬手就冲着面前的杀手撒了一把药粉。不敢再分心,立马对着杀手们就是一阵还击。外面的暗卫听到屋子里面的打斗声,也都知道杀手们已经知道了白芷的位置,纷纷冲进来要保护白芷。只是外面有太多的杀手在牵制着他们,想要进来也并非易事。白芷好不容易来到嫣儿姑娘的身旁,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同时凝眉应对着这一群杀手。只是如此一来,白芷的情况就更加被动,不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咻——”“咻咻——”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带着火苗穿过窗户,直飞屋内。白芷眸光冷凝,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又一脚踹烂一旁的桌子,对嫣儿姑娘说道:“想活命,就用这个好好保护着自己!”
嫣儿姑娘被吓得话都说不全了,连忙支起桌子的桌面,尽可能挡住外面射来的箭。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白芷一边抵挡着杀手,一边尽可能带着嫣儿姑娘往另一旁的窗户而去。这屋子只怕是撑不住,过不了多久就会烧起来。然而,杀手却早猜到了白芷有可能从这一边窗户逃离,白芷才靠近这边的窗户,一柄长剑在月光的反射下,显得格外凌厉。剑光闪烁得白芷眼睛刹那间无法睁开,等看清楚的时候,长剑已经来到面前,眼瞧着就要刺破嫣儿姑娘的心脏。白芷不顾受伤的左手,抬手揽住嫣儿姑娘,背朝冷剑。后背传来的疼痛疼得白芷忍不住闷哼出声,额头布满了冷汗。紧咬牙关,出手毫不羸弱,将手中已经破损不堪的长剑直接掷向那个人的胸口,在他倒下的前一刻,将他手里的长剑夺了来,继续应对下一波的杀手。白芷已经不知道手里的长剑夺走了多少人的命,白芷觉得自己都快要麻木了。好不容易终于勉强杀出一条血路,白芷立马将身后早就抖成一团的嫣儿姑娘交给影宜。“将她带走,蒙上她眼睛,再将她绑起来。”
白芷撑着最后几口气对影宜说道。影宜不同意,“少夫人,您现在该立即离开。”
“还当我是少夫人就给我少废话,滚!”
白芷怒声道。随后快速给嫣儿姑娘喂了一颗药,对她说道:“你不要想着逃离,这颗毒药,要是三天内没有解药,你身上每一寸的肌肤就会开始像枯树一样不停掉皮,最后以极为痛苦的方式死去。”
嫣儿姑娘听完白芷的话以后,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迫于白芷的威压,影宜不得不带着嫣儿姑娘快速离开。白芷看着一个个都受了重伤的暗卫,紧咬牙关。只盼她的力量能够帮忙多杀一个人是一个人,能够帮护着她的暗卫多活下来一个是一个。到最后,白芷一身夜行衣,已经被鲜血彻底浸湿,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河里被捞出来的一样。在杀手们都被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一支冷箭突然从暗处破空而来,直冲白芷而来。白芷瞳孔微缩,立马侧身要躲避。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在要躲避的这极短的时间内,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锋利的箭头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冷芒带着浓浓杀意直逼面前。白芷苦笑,这下可玩脱了。在满心觉得要凉了的时候,一道外力一把将她拉走。这一道外力让她成功躲过了冷箭的致命攻击,只是也握住了她的伤口。这一阵剧烈的痛意,让她艰难维持住的理智再也保持不下去,意识彻底模糊。在失去意识之前,白芷只看到了一身白衣,除此,再看不清任何东西,晕死了过去。刚从宫里出来的沈长言揉了揉眉心,心里满是不安,唤来影泽:“府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影泽想了想,回答道:“没有。”
沈长言沉沉看向影泽:“你给我想起楚了再说话!”
影泽这神情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影泽硬着头皮说道:“少夫人去了一趟庄子,说要处理一点事情,很快就回来,让我们不要告诉您。”
“你!少夫人现在回来了没有?”
沈长言立即问道。影泽摇头,“属下一直在这里等您,不清楚府内的情况。”
“你——先随我去一趟,之后你自己去领罚!”
沈长言气得恨不得立马将影泽打上一顿。快速回府,得知白芷并不在府里,沈长言觉得心中那一道不好的预感越发的重,不由分说立马快马加鞭前去庄子。他有特权,可以在任何时候随意出入京城,不用理会京城城门的开门关门时间。等他们赶到庄子的时候,闻到了一阵浓浓的血腥味,沈长言脑子顿时一空。尤其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时候,更是一阵晕眩。立马找到自己的暗卫,问道:“少夫人呢?”
暗卫忍着伤痛给沈长言单膝下跪:“请主子降罪,少夫人被一个白衣男子带走,眼下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沈长言被气笑了,“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暗卫指了个方向。沈长言深深吸了口气,立马吩咐人去找,受伤的暗卫则都带回去疗伤。这一个晚上,沈长言不眠不休,询问了京城各处城门,得知没有人进城以后,便在京城的附近找了一整个晚上。只是,不管他怎么着,却始终没能够找到白芷的踪迹。随着天际开始发亮,太阳慢慢升起,沈长言双眼充满了血腥,可就是没有任何关于白芷的踪迹。抱着一丝侥幸回府,可是白芷依旧没有回府。沈长言赤红着双眼,一拳砸在了树干上。白芷,你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