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烨走后,黎家乱了。黎子彬莫名其妙地感到身上一阵发麻,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黎子彬开始浑身冒虚汗,头昏眼花。这种症状越来越厉害。黎子彬和父母是分开住的。黎子彬连忙打电话给父母,把他紧急送到七一三厂医院住院。一连住了三天医院,身体不见好转,还越来越糟糕。麻烦的是,医生还查不出病因。小五小六闻讯赶来探望,看到黎子彬已经消瘦了十几斤,变得形容枯槁。小五经受过刘烨的折磨,知道这小子有些邪魅,弱弱地问道:“彬哥,你的病是怎么起的?”
在父母和医生面前,黎子彬不敢说真话,也没往刘烨身上想。现在经过小五提醒,黎子彬有点嶓然醒悟了。那天刘烨走的时候,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黎子彬身上一阵发麻。黎子彬问:“小五,该不会是刘烨那小子对我下黑手了吧?”
小五:“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彬哥,你和他交过手,知道他的厉害。”
黎子彬上次被刘烨掐中了涌泉大穴,差点没死。黎子彬有些后怕了。刘烨能做到杀人于无形!就这个样子,黎子彬死了,那也是病死的。找不到凶手,和刘烨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小六建议道:“彬哥,刘烨肯定会点穴。我们不能得罪他,把他惹急了,他真的有能力杀掉我们。”
听到这话,小五也是吓得一身冷汗。烟头烫,活埋,那都是吓唬人的。真正厉害的手段在于杀人于无形。很显然,黎子彬中招了。黎子彬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很可能是被刘烨点了死穴,这小子,一出手就是要我的小命啊。”
难怪派出所查不出什么,刘烨一点都不着急。小五:“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看来我们不服软不行。”
黎子彬躺在病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怎么服软?他惨淡地苦笑道:“我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有什么用?你们不知道,我现在下床走几步都觉得困难。”
小五小六吓得脸色煞白。同样的事情,不是没有理由不落在自己身上。今天死的人是黎子彬,明天就是他们两个。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小五继续说道:“我们去求刘烨救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六:“要是他不答应呢?”
黎子彬:“他不救我,只有死路一条。这样下去,我担心自己拖不了半个月就没命了。”
病房里,空气瞬间变得凝固起来。刘烨采用了最原始的办法,自己找上门来,可惜的是,自已却错过了机会。黎子彬的形象十分凄惨,让小五小六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如果那天黎子彬的认错态度好一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惨的事情。黎子彬问:“小五,小六,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帮?”
“帮我去求刘烨。你们不去救他,没人会救他了。我所干的事情,我父母亲都不知道。”
“他们要是知道了,会被我活活气死的。”
小五和小六面面相觑。说真的,干这件事,他们毫无把握。刘烨显然是个隐居于乡野的江湖奇才。他暗施重手,能让黎子彬不明不白地死掉。“求求你们,我们兄弟一场,只有你们能救我了。”
黎子彬又一次说道。小五一咬牙,十分艰难地说道:“试试看吧。”
兄弟俩走出医院,坐在医院门前的一条石板凳上商量了小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前去接触刘烨的办法。如果说火烧家俱厂,找不到凶手,找不到证据。那么黎子彬这场病,病得莫名其妙,连医生都找不到病因。小六感慨道:“小五,刘烨是有机会这样对你的。彬哥算是当了你的替死鬼。”
小五何尝不是类似的想法,刘烨连活埋他的动作都做了,都没有使用这么毒辣的手段。要不是黎子彬逼得他无路可走,他是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整人的。兄弟俩就是放火烧厂的人。让他们去求刘烨,表明坐实了他们的动作。他们都在犯难,又不得不去干,那就是求刘烨救人。这天下午。小五小六骑着摩托车来到新光村委会。刘烨正在和苏书海闲聊。见有苏书海在场,小五道:“烨哥,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刘烨问:“说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小五小六都显得十分尴尬。被人拒绝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小六:“烨哥,我们知道错了,有事想求你帮忙。”
其实,刘烨早就知道小五小六的意图,也知道他们会来求情。苏书海见刘烨有事,找了个借口先走一步,把空间留给刘烨。刘烨问:“我一个小农民,有什么事能帮到你们?别夸赞我,我没有这个本事。”
小五小六按照他们商量好的脚本,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喊道:“烨哥,救救我们大哥,他快要死了。”
刘烨没好气地说道:“他要死了,关我什么事?”
就像家俱厂被烧,不关黎子彬的事一样。两者如出一辄。小五痛哭流涕,像个孩子似的哭道:“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烨哥,只要你救一救彬哥,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大哥。”
刘烨禁不住想笑。这个让老百姓谈而色变的菜刀帮,就是这个样子。想救黎子彬,的确只要刘烨举手之间。但刘烨实在不想那么容易让他活过来。刘烨:“你们回去告诉黎子彬,我不想当你们的大哥。这个条件太差,我不喜欢。”
小六兴奋地说道:“彬哥,你喜欢什么,我们照做。只要能救下彬哥!”
刘烨漫不经心地说道:“黎子彬死了好啊。他死了,世界太平。你看看他们做了一些什么恶?”
小五小六长跪在地上,磕头,说软话,就是要让刘烨施术救人。刘烨:“你想你们赔我一个家俱厂,你们赔得起吗?”
小五和小六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