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冷笑一声:“就你们这演技,还想碰瓷?”
张成梗着脖子道:“你说啥我不懂,赶紧赔钱,否则……”夏暖暖打断他:“行了,我就明说了吧,我俯身查看的时候,你碰了他一下,以为我没看见?他接收到信号开始憋气,可是,憋气是很有难度的,他已经很努力了,但眼皮不受控制地跳,还有……”她突然蹲下,冲地上人的上腹部猛拍一下,“啊”一声,躺在地上的赵大顺弹坐了起来,大口呼吸着:“妈呀,憋死我了。”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原来是想吃白食的。”
“两个大男人,有胳膊有腿的,想讹人家姑娘的钱,真不害臊!”
“这是谁家不争气的小子,干的这是啥事儿,真是丢人。”
“掌柜的,扭去见官。”
张成气急败坏,冲着赵大顺又是一脚,让你忍住忍住,太不争气了。赵大顺低声问张成:“咋办?”
张成示意往门口去,溜啊!还能咋办!“你俩一共吃了八十文,付了银子走人,我不再追究,否则,咱们非去衙门不可”,夏暖暖严肃道。有人喊道:“还是直接报官吧。”
张成和赵大顺都是一愣,看来别想逃了,没捞到钱,还得往出掏钱,可他们身上没这么多钱啊,早知道就少吃点儿。众目睽睽之下,不给钱是不行了。张成是身无分文,就算打死他,这会儿也拿不出来一文钱,只能靠赵大顺想办法了。赵大顺又成了冤大头,全身搜罗了个遍,才凑够这顿饭的钱,然后,二人灰溜溜地走了。夏暖暖对铺子里的人朗声道:“各位,刚才的事叨扰到各位用饭,着实过意不去,这样吧,在座的各位,夏氏给每位送两个包子,聊表歉意。”
刚才的事儿不是夏氏吃食的问题,是恶人来捣乱的,并没有给客人们带来麻烦和损失,掌柜的却表示歉意,在场的人皆是赞叹,并连连道谢。有人觉得不妥,不好白拿,便要掏钱袋子,都被夏暖暖拦下了:“大家不必推辞,各位大多是我们的老主顾,就算是夏氏给诸位的一些回馈,感谢大伙儿喜欢夏氏的吃食,往后常来便好。”
“来,一定来,带着亲朋好友一起来。”
“对,对”众人附和着,接受了夏暖暖的好意,道了谢后便开心地继续用饭,顺便说着以后多来夏氏捧场的话。夏暖暖悄悄为自己的这一波广告竖了下大拇指,遇着了前来捣乱的人,没想到把坏事变成了好事儿。平时,若是做些优惠活动,不见得有人在意,甚至有人还觉得你做生意挣了多少钱,吐出来一些也是应该的,说不定还要嫌弃你给得太少。但现在,借着这么个由头便不同了,你看大伙儿好感十足,对夏氏的印象分蹭蹭往上涨,而且,这些人出去后肯定后宣扬这件事儿,这就是免费的广告,效果还特别好。果不其然,这件事儿很快被当天在夏氏铺子里吃饭的人传开了,而且被传得绘声绘色。夏暖暖成了故事中临危不惧的女主角,人善心美的,好多没去过夏氏铺子的人,对其充满好奇,也愿意去吃顿饭。于是,比起先前,铺子的生意又好了几分,夏暖暖钱匣子里的碎银子也日益增多。灰头土脸出去的赵大顺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囔着:“啥鬼主意,钱没捞着,自己又赔钱进去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成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还好意思说,让你忍住,就多忍那么一会儿会死啊?”
“是啊,再忍一会儿真就憋死了,要不,你试试?”
“去你大爷,试个头啊,又没钱捞”,说过,又想踢赵大顺。这次赵大顺机灵了,一个侧身躲过,指着张成嚷道:“赶紧把钱还我,听你的,每次都赔钱”,说完扭头就走。张成翻了个白眼:呵呵,能耐了,倒要看看你来不来找我。张成也是一肚子气没处撒,冲着路边的树就是一脚,结果,树没动,他抱着脚疼得嗷嗷直叫。不行,他得找姐姐去,他上了三姐的当,得让她负责,不是说什么都不懂,很好拿捏吗?说什么一吓唬就会乖乖地端着钱匣子奉上,狗屁!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张成来姜家找他三姐张月娥,张月娥赶紧拽他进了屋,生怕被人发现。张成是张月娥的弟弟,是家中最小的,又是独子,被娇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从小好吃懒做。长大后,又和一些不学无术的的人混在一起,最近又开始贪赌,张家生活并不富裕,他偷偷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了,前不久,还把家中他娘的陪嫁银镯子当了赌资,结果,输得啥啥没剩。他爹知道后,将其撵出家门,让他自己想办法把镯子买回来,如若买不回来,以后就不准他进家门,与他断绝关系。张成身无长物,又无一技之长,别说把镯子买回来了,就连吃住都成问题,赵大顺算是他的发小,看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张成的大姐和二姐看他烂泥扶不上墙,早早就不搭理他,怕日后连累自己,只有三姐张月娥从小就跟他关系好,论家境,姐妹当中也是最好的。张成想从张月娥这里拿点银子,先把他娘的镯子买回来,可是,张月娥以各种理由推辞,最后只给了他一两银子。一两还不够塞牙缝,他拿着一两银子去试手气,结果还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又过了两日,实在没法子,他又去找张月娥,张月娥也拿不出钱啊,便给他出了个主意。“告诉你个挣钱的法子,不但能将娘的镯子买回来,你还有钱花”,张月娥神秘兮兮道。张成瞬间两眼放光:“真有这么好的事儿,快说,啥法子?”
“街上的夏氏小吃生意可好了,一个月能挣不少银子呢,要不你去那儿看看?”
他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去那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