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不由地想起那些月饼,简直太好吃了。总之,她才不会犯傻,得罪夏暖暖呢!姜勇武沉吟片刻,又道:“亲家家里就只有一个儿子,若真是被流放了,那也实在可惜,咱们还是想想法子,看能帮多少是多少吧。”
他的眼睛看向夏暖暖:“暖暖,不如你试着问问你那亲戚,说不定能说上一句话,减轻点罪责。”
夏暖暖和姜满银均是一愣,那要真是亲戚还好说,眼下这不是难为人吗?可是,他们又没办法解释。姜满银开口道:“爹,这样不好吧?人家刚找到暖暖,咱们就找人家帮忙。”
姜母在一旁也开口道:“我们也懂这个理儿,可是现在咋办?事关人命,月娥她娘真出了事……唉!换做是谁家,爹娘也不知该咋活,咱们还是都帮忙打听打听,看有没有法子。”
姜满银又欲开口,夏暖暖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姜满银不解地看向她,难道她有办法?姜满金全程黑着脸,自家媳妇简直太丢脸,犯了错不知反悔,今日在家又闹出这等么娥子,求人帮忙有这么理直气壮的?他都臊得慌。回到自己屋里,姜满银疑惑:“暖暖,你有法子?”
夏暖暖摇头:“没有。”
“那你……”“大嫂她爹求上门了,自责自己没管教好儿子,老人家也是可怜,爹和娘又都这么说了,我实在开不了口拒绝。”
“这两天如果实在没法子,我就去一趟将军府,厚着脸皮求一求吴大将军,吴大将军肯帮忙,那敢情好,不帮,我也算是仁至义尽,大伙也没理由怪我。”
“难为你了”,姜满银怜爱地帮她拢拢衣服,“这两天身子不舒服,等过两天再说。”
老大屋里,姜满金对张月娥说道:“你有没有脑子,你爹今日来家里,是想让弟妹帮忙的,可你干了些啥?还试图对弟妹对手。”
张月娥不认账:“我没有,你别听元宝瞎说。”
心里把元宝骂了一百遍,多嘴多舌,墙头草,以后没男人要!“是不是瞎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脸不疼了?弟妹的耳刮子应该更狠点儿,才能把你打清醒。”
“姜满金,你胳膊肘往外拐,看夏暖暖现在好看了,也会挣钱,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你看上也没用,那可是你弟妹。”
“张月娥,你瞎扯啥?还不闭嘴,干了错事还有理了,跟个泼妇似的。”
“你说清楚,谁是泼妇?”
张月娥不愿意了,冲到姜满金面前。“你砸二弟家窗户,不是泼妇的行为?张月娥,从你弟弟出事儿到现在,没见你有一丝悔意,难道你真的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你早应该跟弟妹道声歉,结果倒好,还冲着人家要打要杀的,这么有能耐,自己去把弟弟弄出来,求着人家干啥?”
“我可没求她”,张月娥继续嘴硬道。姜满金气急,抬起手,他真想一巴掌掴她脸上,忍了忍还是放下了手,他从来不打人的,更不会打女人。张月娥看自家相公抬起手,先是一惊,难道他真要动手?脑子里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办,又看相公放下了手。哼!他根本就不敢打自己。“姜满金你怎么不打呀?你怪我,我怪谁去,你若能像二弟那般会挣钱,我也不至于没钱给弟弟,弟弟也不会出事儿。”
姜满金只觉得脑子疼,他终于领教了媳妇儿的胡搅蛮缠,再跟她说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不动手。他用被子蒙上头,想隔绝嗓音,张月娥偏不让,两人撕扯间,姜满金的手臂挥到了张月娥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张月娥哇哇大叫:“流血了,姜满金,你想谋杀亲妇!唔唔……”屋里的声响惊动了隔壁屋的人,姜勇武夫妻推门而入。“这是咋啦?”
“爹,娘,姜满金打我。”
姜勇武瞪着姜满金:“老大,说说咋回事儿?”
他虽不信儿媳说的话,满金手善,从来不打人的,但若是被逼急了,也说不定会动手。”
姜满金对着张月娥咬牙切齿道:“疯女人,我啥时候打你了?是你非扯我的被子,才碰到你鼻子的。”
“爹,娘,你们回屋歇着吧,她就是流点儿鼻血,不碍事儿。”
姜母道:“老大媳妇,别闹腾了,快去洗洗,找点棉花塞塞。”
“娘,谁闹腾了,是他看我不顺眼,现在觉得我不好了,当初是谁上我家求娶的!”
姜勇武看她这个样子,一甩袖子转身走了,不禁想起姜满金成亲的事儿。要说当初满金娶这个儿媳,还是满金的老板做的媒,满金在人家手下做事儿,那不是不好驳人家的面子。再说,他们姜家是外地人,虽在夏大夫的帮助下站住了脚,可家境算不上好,能娶了张月娥还算是有点儿高攀。姜满金也是一表人才,张月娥一眼便看上了,所以,两人认识不到两个月就办了喜事。之前,张月娥身上是有些小毛病,但人无完人,再加上年岁小,想着再大点儿,人成熟了会变好的,哪想到,这越来越没脑子,他也懒得管。姜母被儿媳的话一噎,一时无语,怎么不知好歹,随他们吧,也转身离开了。姜满银出屋就看到自家爹娘从大哥屋里出来,他开口问道:“爹,娘,咋啦?”
“没事儿,回屋睡觉”,姜勇武道。姜母也冲他摆摆手:“回吧,回吧,睡觉去。”
他还没进屋,就看到姜满金抱着被子去了他先前睡的客房。这是……姜满银想起中秋节那天大哥喝了酒说的话,他说他感觉不到幸福,他跟大嫂总是说不到一块儿,他觉得累……他忽然觉得大哥很可怜。进屋后,看到窝在床上的小女人,他心里满满的幸福,虽没跟媳妇儿圆成房,可他们现在每晚睡一个被窝,能亲能抱,圆房还不是早晚的事儿。他现在一心就想好好疼媳妇儿,跟媳妇儿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