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话锋一转,“哎呀!怎么忘了,暖暖丫头啊,这是辰儿的爹,你也得叫爹。”
夏暖暖:现在叫爹为时过早了些,到时候跟着相公一起叫比较好。夏暖暖微笑道:“祖母,我扶您回屋。”
老夫人悄咪咪地对夏暖暖道:“你说,祖母和你爹这么突然跑来,会不会吓着辰儿?”
“不会”,夏暖暖觉得好笑。这么突然袭击的,反正她觉得够意外的,吓不吓得着相公不好说。道曹操,曹操到,姜满银在家门口看到了叶府的车,他猜应该是老夫人来了。走进院子,远远看到夏暖暖正热络地和老夫人交谈,他唇角微动,自家媳妇儿哄人的本事还用说!目光落到跟在她们后面的男人身上,他脚步一顿,那就是他亲爹了。同样的,叶宗齐也停下了脚步,那就是他十三年未见的儿子。老夫人看到了姜满银,激动地挥着手:“辰儿啊,你回来了,祖母太想你了,今儿个没打招呼,直接过来了。”
看姜满银望着身后的叶宗齐,老夫人赶紧说道:“你爹不是我叫来的,是他自己跑来的。”
叶宗齐:亲娘啊,见了孙子就出卖儿子,哪个更亲?夏暖暖:真是隔代亲,有了孙子,不要儿子!夏暖暖上前,拉着姜满银的手,柔声道:“相公辛苦了。”
她一手拉着姜满银,一手挽着老夫人进了屋。薛婶见家里来了贵客,赶紧招呼夏草准备饭菜,陈叔也在院子里忙着归整刚搬进来的一堆东西。他一抬头,看姜满银站在院子里,便开口道:“满银,那位老夫人真是你祖母?先前儿咋从来没听你说过?”
“……”“别站这儿了,赶紧进去陪你祖母说说话。”
“陈叔。”
声音来自背后。他回头,“哐当”,手里的盆掉在了地上。满银刚在眼前,啥时候到了他身后?还换了身衣裳!他眨眨眼,是自己眼花?他回头再看,又是一惊,亲娘啊,谁能告诉我一声,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叶霄微微一笑,“您是陈叔?我叫叶霄,是他的双生弟弟”,说着,向姜满银努努嘴。“弟弟?”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刚才还吓了他一跳。姜满银皱眉,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爹的,爹定是来寻祖母了。”
姜满银:这一环套一环的,个个老谋深算,打着来寻人的幌子,直往他家里钻,家里有宝啊!可不是有宝,媳妇儿就是个宝!陈叔总算理出点儿头绪了,在一旁直乐呵:这家人真有意思,老夫人来找孙儿和孙媳,刚才那位大人来找娘,这位公子又来找爹,等一下会不会又有人来找人,会找谁?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夏暖暖从屋里出来,一眼看见叶霄,愣了一下,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全跑来,叶霄也想他哥哥了?她冲叶霄一笑:“你来啦,快进屋”,又冲姜满银娇嗔道:“相公,哪有站在院子里说话的道理。”
她的笑,她的声音,叶霄像是浑身过电了一样,一阵酥麻。他赶紧低头,抬脚往屋里走,带点儿责备的口气:“祖母,爹,怎能偷偷跑来这里?都不叫上我!”
老夫人无奈:说话跟他爹一个样儿,什么叫偷偷!她孙儿孙媳住在这里,她是光明正大地来的。叶宗齐瞪着眼:臭小子咋说话的,他用得着偷偷来吗?他娘和儿子儿媳都在这儿哩,他是大摇大摆地来的。姜满银看着叶霄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长成这样,干嘛来暖暖面前晃!他悻悻然地随着夏暖暖进了屋。片刻,院子门又被人推开一条缝。陈叔正纳闷,难不成真让自己说中了,又是来找人的?便看见一个干瘪黑瘦,不男不女的人挤了进来。这又是谁?看样貌穿着,和前面的人完全不一样,看来不是一伙儿的。“你是何人?要找何人?”
陈叔问道。来人有些拘谨,答道:“我找夏暖暖,她可在?”
“在的,你等等”,说着,陈叔便要去唤夏暖暖。夏暖暖刚好出屋子,看到来人,微微一愣,她来做什么?事情过去久了,她都忘了那事儿,也差点儿忘了这个人,她竟然找到这儿来了。夏暖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来人上前两步,“夏暖暖,我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夏暖暖退后两步,重要的事情?自从烧饼事件后,她们再没有来往,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不会是为了他那个黑心的相公,来接近她,再伺机报复吧。“我们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你还是走吧。”
说完,她对陈叔道:“陈叔,让她出去吧。”
屋里的几人听到声音皆是匆匆出了屋子。姜满银更是三步并作两步,站在了夏暖暖身边。他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暖暖,咋了?”
凌厉的目光看向来人,“你来干啥?你相公是咎由自取,你莫要找暖暖的麻烦!”
一听说找麻烦,叶霄也走上前,站在夏暖暖另一侧,“何人来找麻烦?”
姜满银一看,搂着夏暖暖的肩,让她站到自个儿的另一侧,他可不想让叶霄那小子站在自家媳妇儿边上。夏暖暖心里暗笑,连自己弟弟的醋都吃。对面的赵烧饼懵了,两个姜满银?薛婶和夏草听到动静也出了灶房。惊讶地齐声叫道:“赵烧饼!你还敢来?”
一帮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弱小,孤立无依的女人,这场景……像极了一个个的美羊羊,喜羊羊和一个可怜巴巴的小黑太狼。赵烧饼身子抖了抖,缩缩脖子,她又不干啥?她确实是有事儿找夏暖暖的。多留不益,赶紧说完事儿撤吧。她哆哆嗦嗦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伸手给夏暖暖,“你看看这个。”
姜满银上前接过,是一个皱皱巴巴的荷包。他不解地望向赵烧饼,“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