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发誓,绝不招惹别的女人,我心里只有媳妇儿一个人,别的女人我看都不看。”
夏暖暖推开他,“你不看人家,难不成整日要蒙着眼睛?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还有事儿要问你?”
“啥事儿?”
“我们回叶府的时候,我要把薛婶和夏草带走,陈叔呢?你也带着过去还是怎么安排,这个宅子也需要个可靠的人看着。”
“陈叔是个可靠的人,咱们那院子全是丫鬟婆子,没个男人也不行,我问问陈叔,看看陈叔的意思,陈叔家情况有点复杂,他若想去,就带上,不想去的话……”“好,可他这两日若是还不回来呢?要去找找他吗?”
“再等一日,若明日不回来再说。”
“相公,还有个事儿,我觉得是不是让爹不要做工了,现在家里也不需要他出去挣钱,我看元宝根本不听娘的,爹在家,说不定元宝还会有所忌惮。”
姜满银轻轻一笑,媳妇儿跟自个儿想到一起去了。“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
“我笑我们夫妻心有灵犀,我昨晚也是这么跟爹说的,可是爹不肯,说再等上一两年。”
夏暖暖点头,“爹有自己的想法,就随他吧,吃食铺子一直是大哥帮忙打理,我们又不在爹娘身边,所以每月多给大哥一些银两。”
“这个我知道,看来,让大哥回来帮咱们这事儿,做得真是太对了,否则,咱俩根本顾不过来。”
“嗯,这也是大哥靠得住,若是元宝……算了,不说她了,对了,早上我给了娘一张银票,够家里一年的开销了。”
姜满银睁大眼睛,“给那么多?你哪来的钱?”
夏暖暖眨眨眼睛,“我前几日没在家陪你,不是说了有重要的事儿?”
姜满银点头,“就那几日挣的?”
“嗯,挣了好多呢!”
夏暖暖神秘道。姜满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媳妇儿也太能了,他得赶紧好起来,让媳妇儿不要这么辛苦。他问道:“媳妇儿,是啥人?”
说完,他想到他亲爹说的话,宁王问他同锦绣阁的关系,不会是……“就那个神经王爷和他的弟弟。”
姜满银张大嘴巴,宁王的钱也敢挣?就听夏暖暖继续道:“他还小瞧我,以为我做不出令他满意的衣服,结果,衣服上了他的身,他哑口无言了,那不得重赏?”
“他那个弟弟还不错,应该比他大方,等他弟弟的衣服做好了,会有更大一笔钱”,说着,还冲姜满银眨眨眼。“怪不得呢,可他怎么断定,你跟叶府有关系的?”
夏暖暖摸着下巴想了想,“应该是遇到姜彩云那次,听围观的人说的,有人提起开业那日武顺侯在场的话。”
姜满银眉头一皱,“怎么又是姜彩云?你遇到姜彩云了?她找你麻烦了?”
“嗯,找了,不过,我的麻烦那么容易找?差点把她自己弄哭了,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还帮了她的忙,说来,她还得谢谢我。”
“她找你麻烦,你还帮她?快说说咋回事儿?”
“我是看到她身上的伤,那个肥猪般的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想打她,我觉得她很可怜,就起了恻隐之心,帮了她。”
唉!这个年代,女人的地位卑微,特别是穷人家的孩子,被卖进大户人家做丫鬟,任凭主子奴役。姿色好点的,被纳为小妾,会受到正房的责难,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更多的是被卖进青楼,青楼老鸨时刻留意那些穷人家的女子,以最小的成本换回最大的利益。她们收养那些出身贫寒但面容姣好的女子,精心培养,琴棋书画加舞蹈,样样都要会,等到她们十五六岁再高价卖出。像她买回来的春柳,夏草,秋实和冬芝这样好运气的能有几人?她们现在个个吃得好睡得好,还不受主子的气。夏暖暖收回思绪,把那日在锦绣阁门口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姜满银感慨道:“她还真嫁给那个曲老板了?”
“怎么?舍不得?你改变主意,想娶她了?”
姜满银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我有仙女媳妇儿一个人就够了,她爱嫁谁就嫁谁,与我何干?她嫁给那种人也是活该!”
“媳妇儿,她可别跟张月娥一样了,你的一片好心,到头来却换来恩将仇报。”
“我看她同张月娥不一样,她是迫不得已,她在为自己的幸福争取,哪个女子不想嫁给自己中意的男人?”
“只不过,她急于求成,法子极端了些,而张月娥比起好多女子来,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纯粹是贪心不足,自我放纵,为了满足她那可怕的贪欲肆意妄为。”
“这只是我的看法,不过,人是一种特别奇怪复杂的生物……”姜满银望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媳妇儿总能妙语连珠,说出些让人似懂非懂的话,但他就是爱听。夏暖暖本来刹住不说了的,都是些前世的人生感悟,说得太深,相公不一定明白,反而觉得她奇怪。但看他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她又开口道:“你说,有些朋友之间,互相支持帮助,彼此温暖,但那些背叛和伤害朋友的事,同样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夫妻之间,爱的时候死去活来,恨的时候却想置对方之死地。”
“亲情之间,兄弟反目,姊妹断交,子女违逆爹娘,也有少数爹娘割断亲情的。”
“其实,貌似人聪明,有时,人也是最愚蠢的,所以,是魔鬼还是天使,就在我们的一念之间。”
“姜彩云是好是坏,在于她的一念之间,反正,我是真心想帮她的,我见不得女人受苦。”
话音刚落,“吧唧”脸上就被狠狠亲了一口,“我要和仙女媳妇儿一辈子爱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