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夏暖暖生怕宁王开口说要订制衣服,她连忙开口道:“年前太忙,也没给二位王爷做件衣服,等年后天热了,给二位做身单衣。”
“好,我正有此意”,齐王道。齐王话音刚落,就见宁王手里拿着个红包,放在小几上,“这个,给你。”
他今日是专程来给夏暖暖送红包的。齐王瞪大眼睛,皇兄给夏姑娘红包了,可他没准备怎么办,好尴尬!他怨怼地看着宁王。夏暖暖有些不知所措,宁王无缘无故给她红包是啥意思?他们非亲非故的,她可不能收,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宁王本来就神经兮兮的,让人捉摸不透,她可不敢冒险。“宁王,无功不受禄,民女不能收这红包,还请宁王收回吧。”
宁王一挑眉,淡淡开口道:“不是说要给我们做单衣?就当是订金吧。”
“是啊,夏姑娘,你就收了吧,是订金”,齐王兴奋道,“是两身,我和皇兄的。”
夏暖暖一愣,要这么早给订金?她看一眼神经王爷,王爷正严肃地盯着她,她缩缩脖子,收就收吧,还有这么逼着人收钱的。“那好吧,等过了年,铺子里有新了料子,民女就给二位王爷做。”
齐王道:“夏姑娘,咱们都是朋友了,说话不必这么客气”,他又冲宁王道:“是吧,皇兄?”
“夏姑娘,我皇兄长着一张严肃脸,心地还是很好的,你不必理他。”
宁王轻咳一声,“该走了。”
齐王跟在他后面:“这么着急干嘛?等等我啊,这就走了?”
等二人走后,夏暖暖打开红包一看,妈呀!整整三万两!王爷这是钱多得没地儿花了,出手就是三万两,那得做多少身衣服啊!夏暖暖收起红色,给都给了,就当先借自己周转的,大不了等衣服做好了,再退一部分给他。这两日,铺子里忙着赶订单,夏暖暖回来得有点儿晚。叶辰回来没见着她,便要去接,刚走出辰玉轩,有个丫鬟迎面走来,在他面前施礼禀告道:“大少爷,奴婢是若华轩六夫人的丫鬟,六夫人说有要事要与大少爷说,还请大少爷移步若华轩一叙。”
听说是六婶找他,叶辰皱眉,六婶与他有啥事儿可说?“六婶找我一叙,叙啥?”
“事关少夫人,具体的奴婢就不知了,只是替我家夫人来传话的”,丫鬟低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我夫人?”
叶辰一挑眉,那就去听听,“好,那就去前面的水榭,我在那里等她。”
六叔不在府里,他虽是小辈,贸然进入若华轩还是不妥,免得若人非议,水榭那边无遮无拦的,比较合适。不多时,六夫人带着丫鬟款款而来。叶辰直接了当道:“六婶找我何事儿?”
六夫人一本正经道:“大侄子,我早就发现了一件事儿,一直想同大侄子说的,却又觉得冒然,如今,我实在忍不住了,也顾不得许多,更不忍心见大侄子被蒙在鼓里,所以,我必须说出这件事儿。”
“六婶请讲”,叶辰淡定道。六夫人压低声音道:“大侄媳整日在外面,你可知道她到底在做些啥?”
叶辰闻言,不由脸色一沉,这是想说他媳妇的坏话!“六婶这是啥意思?有话不妨直说,别卖关子了。”
“大侄子,你可知道侄媳与你六叔的事儿?你六叔这个人啊,去哪儿女人们都爱往他身上贴,可你六叔是知道分寸的人,他不想与大侄媳有瓜葛,毕竟这乃不伦之事,可大侄媳她……”六夫人话未说完,叶辰黑眸中闪出一丝狠厉之色,他冷若刀锋般的眉梢一挑,“六婶的意思是说暖暖勾引六叔了?”
六夫人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她稳了稳心神,开口道:“是这个意思,大侄媳若没勾引你六叔,他是不会动不动往锦绣阁跑的。”
叶辰冷若冰霜的声音,“六婶莫在这里胡说八道,六叔是啥样的人,你会心里不清楚?”
再说,自家媳妇儿是怎样的人,他心里也是一清二楚。“大侄不信?”
六夫人又道:“我可是有铁一般的证据的。”
叶辰的黑眸里此时似霜雪覆盖,他冷声道:“六婶,这事儿关乎六叔和我家暖暖的清誉,请最好考虑清楚了再说!”
“我当然明白了”,六夫人一脸笃定,朝着不远处的丫鬟道:“把东西呈给大少爷看。”
丫鬟捧着一个匣子来到了叶辰面前,将匣子打开,轻声道:“请大少爷过目。”
叶辰的目光往匣子里一扫,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这有何稀奇,谁都可以去锦绣阁订身衣服。六夫人又开口道:“你看看那衣服下面是啥?”
丫鬟闻言,从衣服下面拿出一个香囊。“大侄子,这给六叔送件衣服也就罢了,可在衣服里藏个香囊是啥意思?那香囊还是用过的,上面还沾了女人身上的香气。”
“大侄子,这种女人的东西岂是随便送人的,若不是大侄媳有意放在里面,难不成它会自己长腿跑进去?”
六夫人见叶辰眼底有了怒意,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这世间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背着自己与别的男人私会,她可要好好看看夏暖暖的悲惨下场了!叶辰只扫了一眼那香囊,便断定那不是暖暖的,至于说香囊上沾染的香气,在丫鬟拿出来的那一刻,他心里更确信了,那根本不是暖暖的。每夜都在他怀里,他怎会不熟悉自家媳妇儿身上的香气!“这香囊不是暖暖的”,叶辰肯定道。“大侄子,你可莫因为她是你媳妇儿,就为她辩解,做出这等不齿之事,难道你还能容忍?”
叶辰心中腾起一团怒火,“六婶,这根本就是诬陷,暖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儿,这个香囊不是暖暖的,我还有事儿,请六婶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