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出来,战战兢兢的跪下去,“皇上,娘娘的身子臣不太熟悉,还是得请安宁县主过来。”
“那就去请。”
淳元帝也十分着急。“不行。”
纪文渊的声音同时响起。“为何?”
淳元帝瞪着他,“这胎不是一直她负责看护吗?为何不能请她来?”
纪文渊支支吾吾不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请沈玉娇过来。淳元帝越发不满,看着姚子懿,“你去请,快去!”
恍惚中,沈玉娇看见一个人影从春阳殿跑了出来,很快跑到自己跟前,是姚子懿。“娘娘情况危机,请县主过去看看。”
他真是要急疯了。皇贵妃是假孕,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让他接生,接生什么?接生空气吗?最重要的是,他接到这个旨意之后,就没办法跟沈玉娇联系了,眼前的情况又是事发突然,他只能赌。“好。”
沈玉娇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跟着姚子懿往春阳殿走。“怎么办?”
姚子懿压低声音,她以为沈玉娇会让皇贵妃早早流产,绝不会拖到这种时候。他一边走,一边擦汗,当真是急坏了。沈玉娇依旧很淡定,“一会儿,我会说情况不行了,让皇上来选保大还是保小。”
“你疯了?”
姚子懿瞪大了眼睛,“一个妃子而已,皇上会在乎吗?他肯定会选保小,小的在哪我问你?你提前准备了?”
沈玉娇笑了笑,“听我的就是了。”
姚子懿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沈玉娇走远了:难道自己猜错了?不可能吧!进了春阳殿,沈玉娇见过皇上、皇后,便进了产房。专门布置的产床上,皇贵妃身下血红一片,脸上豆大的汗珠一个接一个,她脸上几乎没有血色,气息倒还正常,看起来还有力气。这是假孕药的效果,即使仿佛真的在生孩子,皇贵妃也比正常的孕妇体力好。她看见沈玉娇进来了,顿时忍住惨叫,恶狠狠的瞪着沈玉娇。沈玉娇行了礼,上前给她把脉,很快便开口道,“娘娘,胎儿位置不好,恐怕生不下来。”
“你胡说!”
一瞬间,皇贵妃就怕了,“不可能,本宫能生下来,本宫还有力气。”
她说着又要继续使劲。“娘娘,”沈玉娇继续说道,“再耽搁下去,就算生下来,恐怕也是死胎。”
皇贵妃感觉身上的力气全都没了,她战战兢兢的看向姚子懿。“娘娘,安宁县主说的没错。”
姚子懿能说什么,他只能附和沈玉娇。皇贵妃又看向沈玉娇,声音冰冷的开口,“本宫说过,孩子活,你活,孩子死,你死。”
“娘娘,有一个办法可保住孩子。”
沈玉娇缓缓开口。“那还不快点!”
皇贵妃气得想找东西砸沈玉娇,只可惜手边没有称心的武器,“快!”
“娘娘,”沈玉娇的眼睛亮晶晶的,完全不像是处于一个如此血腥的环境中,她语气轻松的说道,“这个办法你还是听一下再决定吧。”
皇贵妃瞬间不说话了,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剖腹。”
沈玉娇做了一个用刀划开的动作,“刨开产妇肚子,将孩子直接取出来。”
皇贵妃瞪大了眼睛,全身不受控制的抖起来,“不要,不要……”姚子懿瞬间心中一喜,如此也好,不用过问皇上。可没想到沈玉娇立刻摇了摇头,“娘娘,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去请示皇上和皇后娘娘,还请娘娘稍作等待,我速去速回。”
一句话,皇贵妃感觉自己被丢下了悬崖,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拉住沈玉娇,可人已经走远了。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皇上肯定会选择留下皇子。她怕的不行,伸手抓住姚子懿的手腕,“杀了他,杀了他,快,再沈玉娇回来之前,杀了他。”
“啊?杀了谁?”
姚子懿很快回过神来:这就是沈玉娇想要的结果吗?他心中有些挣扎,自己私下处理了孩子,不是死罪吗?“娘娘,是不是等……”“是本宫把你请来的,现在,想办法杀了孩子,本宫不能死,不能死。”
她若死了,她所做的一切不都付之东流了。“快!”
皇贵妃厉声道,“否则,本宫真的死了,你以为皇上会让你们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