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昇刚才的话是随口说的。 可得到的结果却是灵族山龟长老的肯定，接触人太久，灵族真的可能会有灭族之祸。 “长老，不是开玩笑的吧！”
“灵族避世，可不是真的与世无争，是不敢接触太多的人。”
王昇有些迷糊了。 “阁下还记得你来到这里的原因吧？”
当然记得，因为妖族脑海之中的那种“婴儿”。 “灵族的精神本源中有类似肉球的东西，事实上妖族和灵族我都在寻找，只不过灵族更好交流，这个会导致你们灭族？”
虽然那种婴儿很诡异，但是王昇研究了不少，还真没有发现什么危险性。 除非这种危险性是从肉瘤变成“婴儿”开始的。 “是的，就是因为那个东西！”
山龟长老给了肯定的回答，“不过我说的灭族或许和你想的不同。”
灭族还能有什么不同？ 长老知道王昇肯定会疑惑，于是继续说道：“灭族，说的是整个种族消失，阁下想的应该是死亡的那种灭族吧？”
王昇点头。 “我所说的灭族之祸并不会导致灵族直接死亡，但却会导致灵族消失。”
越说，王昇就越迷糊。 灭族，但并不会产生死亡。 这就有些奇怪了，灵族长老的话倒是有点些像社会性死亡，物理意义上你存在，但是所有人都当你不存在，那么也是一种死亡。 王昇想到了之前武元成模糊的记忆。 “接触人太久，你们会从认知上消失吗……” 王昇简单地解释一下社会性死亡的概念。 “很有意思的说法，虽然不是正确答案，但也有些接近，确实是从认知上消失，不过不是被遗忘，而是完全融入，甚至思想上都变成同类，这种情况下灵族还是存在的吗？”
“变成同类？”
王昇喃喃自语，想到一个可能。 “灵族，和人接太久，会变成人？”
“一个人短时间没事，但只要稍微一多，就会出现大的问题。”
长老没有否认，反而是进行了解释。 显然，这件事情是真的。 “万万完完全全变成人类，还是说仅仅是外貌上相同？”
“一模一样，不会有任何不同，否则怎么可能说是灭族呢！”
完全变成人族，和人族没有任何不同，哪怕他们说自己是灵族，估计别人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是得了集体癔症。 甚至于盯着人族的身体与人族为敌，也不会被怀疑，因为任何种族内部都会进行争斗的。 这种情况下，灵族还存在吗？ 灭族一说，原来如此！ 完全变成别的种族，失去了自己的特色甚至思想，确实可以称之为灭族。 “妖族也是这样？”
“是的，不过妖族的情况有些特殊，与我们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到达一个地步，也会变成人族，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妖族的前身本身就是灵族，两者行事风格不同，但是有很多的地方都是一样的。 王昇已经相信大半。 “有过确实的案例吗？”
如果没有确切的事情的话，这件事情就得打一个问号。 长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觉得人族是怎么来的？”
“？”
王昇内心有些惊悚，虽然在他的认知中，人类也是进化而来，但如果这个世界的人类是由灵族变成的，那就有些恐怖了啊！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灵族会变成人是天父的原因，可天父出现的时候，应该早就有人了。 除非他之前很多的资料和判断都是假的。 “人族应该是早就存在，不会是从灵族变成，进化和这种异变不是一个概念，但灵族长老却问这个问题……说明人族中的一些人或许……” 思考一会儿，他说道：“人族中，应该有一部分人，是由灵族转变而来的吧，说不定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留下了传承。”
长老点头。 “其实你如果仔细去观察的话，或许就会发现一些血脉上的不同，最初变成人类，会有一定的血脉残留，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人类越来越彻底，再也没有了这种情况。 最早的时候，灵族变成的人族和纯正的人族通婚，甚至会生出极为神异的孩童，天生带有神通，数千前占据了人族很多的故事，你去翻一些典籍，或许还会看到那些故事。”
灵族变成人，并且人族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什么地狱进化论！ “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吗？”
口说无凭，王昇不会因为一番话随随便便相信。 “有！”
长老毫不犹豫，“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应该有一支成了某一代皇朝的拥有者！”
王昇：？？ 皇朝的拥有者的话…… “这片土地上？”
“是的，好像是姓吴！”
皇朝的拥有者，也就是出过气运大宗师，这片土地上的话，只可能是七大家族的人。 灵剑谷吴家！ 也就是被乾王朝灭掉的吴王朝的家族。 “虽然他们为了彻底融入人族，估计早就忘记了自己的来历，但如果你可以找到那个家族的话，应该可以从血脉中找到一些不同，他们是最早一批成为人族的，保留了一定的血脉。”
王昇没有说话，吴家已经被乾王朝灭了。 希望莫阳没有赶尽杀绝，否则的话，还真不好验证。 他感觉长老应该没有说谎，但是该验证的是必须要验证的。 现在没有必要过分追求真假。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所谓肉瘤造成的？”
“是的，我可以让一个灵王来，用你的办法探查他的脑海深处，到了王级的灵族，肉瘤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类婴儿的形状，时时刻刻都在影响身体，让身体朝着人族靠去，很容易判断的。”
长老也知道自己口说无凭，所以想要让王昇进行验证。 “妖王可以吗？”
“可以，在这一点上，灵族、妖族都是一样的，不过目前好像没有妖王……” “没事，我有。”
他可是还留着两个妖王的，两个妖王体型都没有变大，被镇压后，他直接收进了袖里乾坤。 王昇挥了挥手，一个妖王出现，这个妖王是一条毒蛇，很是小巧。 长老看到这种手段，有一点惊愕。 哪怕他有空间的手段，也绝对神奇，不过也没有大惊小怪，看着王昇施为。 王昇也没有犹豫，直接进入了这个妖王的精神本源深处，当然，此时他的五藏神也蓄势待发，做好了防备。 哪怕灵族长老是一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山龟，但也是要防备住的。 没有多久，他就再次见到了那种“婴儿”。 之前没有仔细研究，还没有看出什么东西，就引起了一个破格级强者的注意。 青狮妖王的精神本源直接被毁灭。 这一次在有准备的情况下，王昇的实力也不会弱于破格级强者，自然是很容易就控制成功。 事实上在灵族长老说这个“婴儿”会影响肉体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一些事情。 在肉瘤上他就研究出肉瘤和肉体有联系。 只是这种联系很浅，他也不能判断出具体是什么，这才是他寻找妖王和灵王最初的原因。 本来妖王也是要带回去研究。 可从灵族长老那里得知了这些消息，倒是可以现在验证一下。 但他没有想到这种联系这么明显。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王昇就判断出了结果，他退出了妖王的精神本源海洋。 “和长老你说的一样。”
那种“婴儿”，确实是在引导妖王的肉体蜕变，朝着人族的方向蜕变。 只不过这种蜕变似乎被什么压着。 可能这就是灵族长老说的妖族和灵族的不同。 “妖族的应该和灵族不同，灵族越强的族人越会受到这种影响，并且最为可怕的是，只要最强的那个族人变成了这种人族，其他比较弱的也全部会变化。”
一人连带所有族人，王昇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灵族击杀堕落成为妖王的族人，也是这个原因吗？”
“算是吧，因为这两个都是“运魔”作怪，无论是灵族变人，化妖，还是受到堕落为妖族的族人牵连，都是‘运魔’给灵族的诅咒。”
王昇听着有些奇怪。 “灵族似乎被针对了？”
“不是感觉，确实是如此，灵族就是被‘运魔’针对，不过他也不能直接对我们的出手，所以才会有这种方法针对我们，当然，化作人族并非针对，而是被动的，只要他存在，灵族和妖族就会如此。”
“原因呢？”
王昇并不觉得会被无缘无故针对，天父高悬于上，俯视所有人。 就像是针对他，也是因为他的实力威胁到了天父本身。 如果这么想的话，灵族受到针对…… “你们灵族曾经出现过反抗‘运魔’的族人？”
“阁下猜得不错，这也是我们灵族寻找阁下这种特殊存在的原因，我希望您接受一些东西，然后击败‘运魔’，当然，这并不是强求的，您可以随意选择。 不过阁下接触过‘运魔’，应该知道它的可怕，不铲除的话，绝对会威胁到您，不过有些事情我也要说清楚，那个东西并非一个希望。”
王昇没有透露自己的实力，而是问道：“给我一些东西，是什么东西，如果仅仅是连接你的东西，可并不够！”
“不会让您失望，那是我们那位反抗者留下的，至于是什么，您认为灵族修行气血武道，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