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错觉很快就被打破了。 只见村长走向他们,面上的严肃褪去,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 “抱歉,我们村子里的人有些排外,给你们造成的不便我作为村长替他们道个歉,不过还请各位赶快离开吧,毕竟这是学堂,家家的孩子都在这里,会紧张也很正常。”
秦律等人:“……” 是他们想多了。 “村长你好,能先容我们说几句话?”
秦律也不争辩,而是态度较好的恳求道。 “要是说找孩子的事情,我劝这位生后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们这里真没有你要找的孩子。”
“村长知道?”
“当然,加上这次你们都已经来了几趟了,我这个当村长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村长我们打听到的和你们说的不一样,我们只是想见一见那孩子没有什么坏心思,如果不是的话我们立马就走,还请村长理解一下孩子丢了的痛苦,我们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知道孩子是在这周围丢的,周边都被找了遍,就连城里的慈幼院也去了,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秦律真诚的看着村长,眼中流露出焦急痛苦。 说实话,这么一番话确实能引起大家的同情心,尤其是做爹娘的最不能听这种事情,事实上大家也真的同情的看着他们。 但也仅此而已,不管村里有没有他们要找的孩子,能将孩子弄丢且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找,还怎么能让人相信他们是有多么多么爱这个孩子。 而且谁又能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村长也是同情了一瞬,同情归同情但亲疏远近村长比谁都清楚,帮忙是不可能的,除非人家自己愿意。 “后生啊你寻找孩子心切老头子能明白,可是你也不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赖在我们村里不是?也许人家只是顺口说着玩的呢,有时候话不能太当真的,而且你们杵在学堂门口会吓到孩子们的,所以不是老头子不帮你,真的是没法帮,请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不是,村长你们也太不近人情了,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张亮”秦律一眼扫了过去,张亮心中一紧,猛的低头。 秦律上前一步拱手,“村长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村长想想,最终点头。 “村长……”赵老汉等人不放心的出声。 “无事的”李村长冲着大家笑笑,旋即跟着秦律向一旁走去。 凌神医见此跟了上去,边琼他们对于这个像神仙般的老人家哦不是糟老头子可是恨得牙痒痒。 想来想去害他们拉肚子的罪魁祸首这个老头子的嫌疑是最大的。 见老头子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跟了上去,边琼赶紧上前大臂展开想要拦住这老头子。 “老人家留步”边琼挡在了凌神医身前,“我家大哥说了要借一步和村长说话,老人家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我不可以听吗?”
凌神医神色莫名的扫了眼挡在身前的年轻人。 边琼继续伸着手臂,“当然”斩金截铁道。 “村长,我不可以听吗?”
凌神医突然朝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村长喊了一句,完全不按章出牌。 村长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凌神医,话说对于这老家伙村长还真是不敢得罪。 医不医术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得罪了他,这老家伙可是报复心挺强的,不知不觉中说不定就遭了暗手。 比如说五谷之气不停放,或者肚子拉的没完,又或者脸黑如墨,大笑不止,哀伤没完等等。 他们村里可是有几人没注意口德不知不觉得罪了凌大夫,可没少遭罪。 想到这儿,村长心底就是一颤。 虽说他身体看起来还算硬朗,但真心经不起折腾,所以村长果断看向前方后生。 “抱歉,可能要多带一个人借一步了,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老头子我也可以不借一步。”
秦律蹙眉,看向身后笑的和善的老人家,见他看过去还冲他挤了挤眼睛。 秦律:“……” 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先前他们拉肚子绝对是这老人家凌大夫的手笔。 显然,现在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可以”说着秦律目光扫向拦住老人家的边琼。 接收到将军的意思,边琼心里在不愿意还是臭着脸退了下去。 “哼”凌神医傲娇的哼一声,朝着村长那不边走去。 “没事,我就是好奇不插话,你们说你们说……” 来到两人身旁的凌神医好脾气的笑着。 秦律戒备的看了一眼这位凌神医,瞧着距他们还有两三步之远,这才开口。 “村长,我知道有些话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我们说的都是真的,真没有恶意,请村长看看这个。”
说着秦律从山上拿出了一块东西。 “这是什么?”
村长有点懵的看着后生手里看似向铁的牌子,上面画的图案倒是有点精致,只是他也不认识呀! 村长不认识,一旁的凌神医却眸色一闪,是代表身份的令牌,虽然没有看清令牌上的图案,但在军中拥有身份令牌的地位绝对不低。 这么说小康康的身份也是不一般,凌神医咋舌,徒弟这是什么运气,随便捡个孩子都不同凡响。 村长不认识令牌,秦律没觉得奇怪,他拿出来只是为了更具说服力。 接着秦律又将令牌的另一面翻了过来,刻着一个大大的“秦”字。 “秦”村长还是认识这个字的,村里也有一户姓秦人家。 “是秦,不知村长可听过守卫并州的秦大将军。”
“并州,大将军?”
李村长真的吃惊了,猛的看向对面的后生。 就连凌神医也是神色一动,没想到这小子竟与秦大将军有关系。 须臾间将林神医的记忆带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的他为了采一种只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寒莲去了并州。 费尽千辛药是采到了,但还没有出城就被困在了并州,运气十分不错的碰到了北方的羽国蛮夷来犯。 而仗一打就是一年多,他也因此被迫困在并州一年多的时间。 而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也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作为医士看着每日这么多的伤员在战场上被抬了下来,又怎能无动于衷,于是毅然决然的加入到了救助伤员的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