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决定用县令不在位这个借口,把案子扔给了自己的爹。然后一旦案子破不了,他们就有借口对父亲大肆打压了……真是好算计!等这些人在现场转了个遍,将所有痕迹破坏得一塌糊涂之后。他们在原地推断案情,而沈渊却有意无意向着那条溅满鲜血的夹道里看了一眼。这么明显……他们不会看不出来吧?……正当沈渊想到这里,就听佛殿里的唐利县令清了清嗓子说道:“庙里两人被杀,功德箱被抢,明显是一起谋财害命案,刘县令幕中黄师爷经验老道,最擅破案,要不您说说?”
“唐县尊说的没错,”听到唐利的话,就见黄师爷站出来,一双小眼睛闪动了一下道:“从尸体腐烂和血液凝固的程度上来看,案发的时间是在昨日午夜。”
“所以很有可能是案犯撬门进来,在打开功德箱窃取财物时被庙祝发现,因此刀伤两命!”
听到这句话,沈渊暗自想道:这帮人也不知道是坏还是傻,哪有这样的抢劫案?果然,旁边的沈玉亭听到了这话之后,看了石捕头一眼。看他的神情,对黄师爷和唐利的结论显然是不赞同的。石捕头也在旁边陪着小心说道:“黄师爷,门闩上并没有钢刀撬动的痕迹,而且庙祝黄唐就死在门前,说明他是在开门之后,立刻就被凶犯一刀杀了。”
“深更半夜的,他还能给凶犯开门,说明他们是认识的……”“那就不是抢劫,而是寻仇了?”
听到了这话,就见黄师爷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就是凶犯跟庙祝黄唐有仇,夜间骗开房门之后一刀把他杀了,然后又追上去杀了庙祝的媳妇!”
这时的沈渊看着黄师爷不管对不对,乱七八糟地拿起来就说,这家伙显然不是来帮忙,而是来故意添乱的!这时两位县令也都笑了笑,唐利向着沈玉亭说道:“不管案情如何,反正这件案子是交给你了。”
“此案连伤两命,手段残忍,本县限你三日之内破案!要是到时案情没有进展,你跟石勇两人破案不利,便要重罚!”
当他说到这里,就见那个刘征县令不但没有上前帮腔,反而还不动声色地微微退了退……把唐利让在了前面。沈渊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这几个人来的时候,显然早就商量好了要陷害父亲。但是刘征看了那幅画之后态度有所收敛,看来已经不打算再当这个急先锋了。不过刘征却毫不犹豫地把唐利给顶在了前头,这样一来不管结局如何他都没有损失,不过他的表现却被沈渊一一看在了眼里!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官甩锅自然是不得不接。沈玉亭听到唐利的话,和石勇捕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在这一瞬间,他们俩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涩。限期只有三天,这没头没尾的案子,这不是坑人吗?不过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办法可想,沈玉亭和石勇也只好被逼无奈,答应了下来。……见到他们俩终于一脚踩进了圈套,这时庙里唐利几个人都是眉飞色舞。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已经等不及三天以后,把这俩破案不利的家伙按在地上打板子了!沈渊看着这些人喜上眉梢的样子,越看觉得这帮人讨厌。同时他见到老爹和石捕头愁眉不展,面对案情无法着手的神情,他也暗自叹了口气。“石捕头,”这时佛殿里有个年轻捕快,向着石勇说道:“要不然我们出去找街坊问问,这个死者黄唐,最近跟人结仇没有?”
“咱们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黄唐的仇家,正好就是这个案犯呢?”
“还街坊呢,我就是他街坊!”
沈玉亭闻言皱眉道:“这个黄唐整天在庙里等人来烧香,他媳妇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从来没听说他跟谁结过仇!”
看到沈玉亭愁眉不展的样子,唐利和黄师爷在旁边越瞧越高兴,此刻他们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了!“如果咱们想办法,找到黄唐的仇家……”“……那从根儿上就错了!”
这时的石勇才刚刚开口说了半句,身旁就有人出言驳斥了他的话。石勇一惊之下,猛地一回头。就见开口的,正是那位沈渊沈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