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这话说的火云溪脸红不已,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夸自己。火云溪到底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他呢?火云溪永远相信一个自古以来的真理,那就是只有五官不正的人,才和你将三观。只有觉得你长得不漂亮,才会着重强调你这个人心灵美。毕竟,一般没有人会觉得一个长得漂亮的人心思有多坏,尤其是男人。当他夸你重点夸你心思纯净的时候,那就说明你在他心中曾经相当有心机。否则他也不会强调这点。这里面,满满的都是套路。无论是否是秋名山老司机,无论城市还是农村,都是如此。火云溪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哭,只是楞在那里,半天不想说话。燕泽看到火云溪这个样子,还以为她默认了自己的看法,嘴上忍不住喋喋不休起来:“其实,我们大陆上并不乏这些感人的故事,只不过都在那些吟游诗人传唱的诗歌里面。既不能让人好好理解,同时也很难让人引发共鸣。同时,这些吟游诗人,蒙混过关的多,有真本事的太少,导致不少好故事都失传了。你说,要是我们大陆上能有你们那样的人,把这些故事用最简单却又最丰富的语言记录下来,那该有多好。否则,我一个储君,也不会有这样的举动让你觉得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你这是暗示我可以靠着写故事大赚一笔么?不过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开心,更不会去把这些故事给你写出来。紫澜空间几乎是无所不能,可地球和这个世界上的文字不通啊。她这么一个半文盲,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吧。火云溪这么想着,对燕泽说:“好了,今天的故事都讲到这里,以后我抽时间和你说。”
燕泽很不理解火云溪为何突然停止讲故事,不满地说:“为什么啊?这故事才到真正精彩的地方。你上次和我说后面这几个人结局的事情,你也没有说啊。”
火云溪指着眼前的墙壁,说:“我也想给你继续讲下去,但是现在不是时机。我讲故事只是为了让你打发时间而已。眼前,这都到了尽头,我也没有继续讲故事的理由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做正事了?”
看着火云溪这个你要是不听话,我一秒就能爆发的表情,燕泽果断选择了闭嘴。他取出U型管,对着墙壁走了好几圈,彻底蒙圈在那里。按照U型管的显示,神器应该在这里。可这眼前就只有一堵墙而已,哪里有什么神器的影子?眼下这个问题远比燕泽想象的棘手。眼前是堵墙也就算了,大不了他砸破了这堵墙就够了。出什么问题,大不了他担待着。可问题的关键是,神器真要是在这堵墙后面就好了,然而神器并不在这堵墙的后面,而是在这堵墙前面1米的空气里面。火云溪拿着U型管,在墙前面的一米空间范围内穿梭了足足三遍,还是一无所获。她端着手里的U型管,一脸不悦地看着燕泽说:“你确定这个仪器是好的吗?”
看着火云溪那个“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分分钟打死你,妈的智障”的眼神,燕泽头上的冷汗瞬间留了下来。他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你让我,让我先看看情况。”
说完,燕泽拿着U型管,在周围不停地敲打,不停地走动,只为了检验自己的仪器到底是不是出来问题。再三确认了U型管没有出错之后,燕泽一脸尴尬地对着火云溪说:“看来,我们真的来错了地方。这个地方可能曾经存放过神器,不过现在不在了。”
“你觉得你说的这话我会相信么?你觉得谁会把神器仍在下水道里面?你确定不是你脑子瓦特了?我现在觉得我跟个智障似的,非跟你出来丢这么一个人。”
火云溪想到在下水道的一路受的憋屈,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说。燕泽委屈地看着火云溪,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这个仪器难免会出现偏差。我也保不住他们到底会出现什么状况。所以,我们俩还是换个地方吧。我知道地图上这里有另外一条路,可以直达冷宫。”
火云溪也不想和燕泽多说废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燕泽见了火云溪这个反应,低头望着地面,硬着头皮带着火云溪疾步往前走。看着火云溪没有反应,燕泽也吓坏了,他试探性地安慰火云溪说:“溪儿,你不要生我气可以么?本殿下那也是一片好心。”
燕泽心里也是无比委屈。本来对于下水道他是无比恐惧的,若不是为了陪火云溪,他也犯不着受这份罪。他哪里会想到仪器一下子会出这么大的差错。他不开心,不是为了火云溪的反应,更主要是为了自己的不争气。他向来是个要面子的人,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搁?现在这个状况,就算旁人不说,他也觉得像是自己故意设的局来诓骗火云溪的。他能够理解火云溪的反应,毕竟这个女人之所以一秒变脸,主意也是为了吸引自己全部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往这方面想。自己只顾着安慰耍小性子的她,就不会想到有的没的。可燕泽毕竟是个男人,他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女人这么委屈?他只能踱步在地上走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燕泽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火云溪也有些不忍心说:“这仪器出问题的事情是十有八九的,在我们老家,这仪器一天都能坏上个十七八次,一个月不维修个五六十回都不是啥好仪器。总之,你也不要太在意。我这边给你看看就是。”
听着火云溪这么善解人意,燕泽越发觉得自己放弃寒紫月选择火云溪是天底下最高明的决定。可以说,他遇上火云溪这样的女人,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这个一个关键时刻不闹脾气,还靠着甩性子都要来安慰自己的女人,他到底哪里去找。火云溪看着燕泽依旧木在原地,对他说:“你也不要发呆了,把地方告诉我,这次换我先走。我就是不想老走在你后面。”
燕泽点头同意了火云溪的想法,二话不说走在了火云溪的后面。想着这个下水道曾经让火云溪那么难受,燕泽试探性地对火云溪说:“把后面的故事讲给我听好不好?这漫漫长路,我习惯了听着你的故事走过。说真的,你一刻不讲出赵灵儿,李逍遥和林月如之间的故事,我这心一分钟都不安。总之,你告诉我吧。”
火云溪翻了一个白眼,指着自己的喉咙对燕泽说:“不行,我拒绝。这故事讲完就没有期待了。更何况。先前要给你讲故事,你也不听完啊。再说了,我这一路都在讲故事的,这嗓子都要冒烟了,也不看某个没有良心的家伙给我送上一杯水。”
火云溪话说到这个份上,燕泽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分。这四通八达的下水道,里面的道路可谓交织错杂,其实际距离并不算短。就算火云溪和燕泽的脚程够快,可在这下水道也走了很久。燕泽虽然没关系,而且也很享受火云溪的故事,但是火云溪并不好受。她一路上讲着故事,同时还要和燕泽插科打诨般的聊天。这一路上,像不停歇的机关枪似的说话,她的嗓子都要累瘫了。可这种状况,别说是温水了,她连口凉水都没有喝上,能有多舒服?只不过为了让燕泽安心,她才一路支撑,并没有任何抱怨。火云溪想着,不就是说几句话,平时她也没有少说。什么时候,她和燕泽说几句话也不行了。撑一下又怎么了?燕泽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她凭什么不能满足?只要她嗓子一刻不哑,她就要说下去。只不过,现在火云溪感觉自己的嗓子里面就跟塞了一块橘子皮一样,酸酸痒痒的,始终卡在脖子里面不肯出来。可眼下燕泽又对自己提出来了讲故事的要求,按照这个家伙的习惯,估摸着又是半天不能停歇。与其到时候当场哑口,说不出话来,还不如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于是火云溪就说出了这段后悔不已的话,她实在不敢去看燕泽,只能装作生气的样子。燕泽想到火云溪为自己做的一切,心里无比愧疚。他连忙取出一只琉璃杯子,递给火云溪说:“我这里只有你喜欢的琉璃杯,却没有清水。毕竟我从来是不准备这个东西的。我身上就剩一些酒,可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喝酒。饮酒烧心,过了这嗓子,更是疼的冒烟。我真是找不到什么东西了。我也不是专业的水系斗气师,也弄不出干净的水,我真是没用。”
燕泽的话语很感人,可惜智商依旧不能和她在同一个水平上。火云溪虽然不能直接从空间里面直接拿出水来,但是她可以拿水果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