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火云溪的主动,燕泽用剩下的左手将火云溪的头慢慢逼近自己,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火云溪一个淡淡的吻。火云溪没有想象中的抗拒这个吻,她反而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喃喃自语道:“这个的味道,还不错啊,比我想象中的好。”
听了火云溪的话,燕泽有点无语了,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蛊,否则怎么喜欢上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女人。一般人对于这种事情,评价也不是这样吧。要回味,那也得是私下无人的时候吧。可偏这女人就这一点上有漏洞,其他方面待人那是冷得很,真的让燕泽无奈了。燕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火云溪了。明明她就是一副“任是无情也动人”性子,照常理想来,对任何事情也是冷漠淡然的。这点,火云溪是深刻贯彻的。毕竟,燕泽能感受到火云溪对于亲密距离的严重界限。一般有这种态度的人,对于爱情和亲密肯定是受过创伤的。燕泽看着火云溪都有点生出想当暖宝宝的冲动了。可是,偏火云溪对这种事情幼稚得很,就仿佛一个没有长大的孩童。关于这点上,燕泽的性子摆在那里,他可不愿意当个怪蜀黍拐骗未成年少女,尤其是火云溪这种长得好又温柔的少女。当然,这一点目前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认为,其他人绝对不承认。燕泽松开火云溪,说:“喜欢我的味道,不过现在可不要迷恋。可惜啊,我们还没有成亲。父皇啊,你什么时候能够理解我啊。”
听到燕泽在一旁长吁短叹,火云溪脸红地跟个猴子屁股一样,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燕泽刻意说出了这话,目的再也提醒这位娇羞的少女,自己的举动过于诱人。当然,他也是为了凸显自己的正人君子,否则单论这美人在怀,就很难把持得住。望着火云溪远去的背影,燕泽痴痴地笑了好久,方才言语,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主子,你怎么了?”
燕泽手下中特别大胆的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方才看到火云溪急冲冲的离去,隐藏在四周的燕泽的下属和谋臣们才敢纷纷露脸。他们当然不是来听燕泽墙角的,而且也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们看到火云溪离开后,自己家主子这副失态的样子,当真也是吓得没敢当场昏过去。感觉到下属们怪异的目光,燕泽连忙收起来一切表情,说:“你们真是无趣,还不赶紧来继续安排事情!”
下属们心中纷纷抗议,明明是自家主子活的毫无生气,却非得怪起自己来。不过,谁让那是主子,那也只能认打认罚,乖乖地跟着进了房门。火云溪那边逃回了自己的住处,拿出通讯器就紧急拨通了雪歌那边。雪歌那边事情还没有步入正轨,正忙着做事,没想到火云溪紧急联系自己,也只得放下手里的事情,赶紧伺候自家主子。“雪歌,为什么连北荀国摄政王秦漠和燕武国丹阳公主成亲的消息你都没有报告给我?还有这周靖国齐王和当利公主前往燕武国的事情,也没有人与我汇报。”
火云溪言语中的责备之意相当明显。这也不能够怪火云溪乱发火,实在是雪歌撞到了枪口上。刚才燕泽与火云溪玩笑的事情,火云溪是回到房间才想明白。知道了自己被调戏,可火云溪却再也没有脸去找燕泽问个道理了。于是乎,她只能把所有的嗔怪的情绪都发泄到了雪歌头上。不过,这点也不能完全怪火云溪。毕竟,就算周诗瑶的事情是个意外,但是摄政王和丹阳公主的婚事,那是四国上下皆知的事情,而她,却跟个外人似的,什么都不知道。这点,就真的怨不得火云溪发火了。雪歌也觉得委屈,又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的委屈表达出来。这摄政王事情,自己主子可是早就开口吩咐了,“哪怕他死在外面,尸体被狼啃了也不要告诉我。”
雪歌敢往枪口上撞,非要与火云溪汇报这件事情吗?至于,那个当利公主的事情,燕泽那边早就亲自过来摆脱雪歌,一点风声都不用透露给火云溪。对于燕泽的用意,雪歌当然清楚,那一定是为了让自己小姐宽心。既然都这样了,她还好意思去破坏燕泽精心安排的一切,从而刺激自己家主子吗?面对着火云溪那张写着“我早就明白了一切”的俏脸,雪歌心里还是犯怵的,只得把事情都老实交代,说:“摄政王的事情是您明令禁止不能管的,因此,奴婢不敢违背。至于那当利公主周诗瑶的事情,是太子殿下亲自摆脱过奴婢的。太子殿下请奴婢不要将此事告知主人,他说此事自己会亲自处理。但如若我把此事告知于主人,恐怕会破坏主人与太子殿下的感情,徒令主人不快而已。”
听了雪歌的这话,火云溪的气彻底上来了,她冷着脸,用一种看待死人的方式问雪歌:“雪歌,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什么吗?”
雪歌被这样的火云溪吓到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似的说:“主人赎罪,雪歌请求主人饶恕雪歌的过错。雪歌宁可一死,也不愿看到主人为雪歌生气。”
火云溪看着雪歌这个样子,心里不仅没有同情,反而觉得她惺惺作态,无非就是拿捏这自己不忍对她下手而已。火云溪盯着雪歌半天,想了想过往的事情,猜测雪歌近来定是被那些手下给捧得摸不着北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失态。想通了这一点,火云溪暂且原谅了雪歌。她看着雪歌说:“我这样一生最讨厌的是背叛。你懂么?”
雪歌听了这话,磕头如捣蒜一般,扑通扑通个不停,嘴里说:“主人宽宏大量,请原谅雪歌的瞒而不报。主人待雪歌恩重如山,可以说没有主人就没雪歌,雪歌万万不敢背叛主人!”
听了雪歌的话,火云溪大概也清楚了。这丫头,的确是没有任何心思敢背叛自己,不过就是心思过于单纯,被人利用了罢了。火云溪叹了一口气,说:“你且起来吧。这次我姑且放过你。”
雪歌也意思到事情的不对劲,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连连请求火云溪原谅说:“雪歌求主人原谅雪歌,雪歌万万不敢背叛主人的。雪歌生来就是主人的奴才,生生世世都是。”
火云溪听了她这话,心里也有些不忍,说:“好端端的,说什么劳什子胡话。你还不快起来!”
“主人心里一刻不肯原谅雪歌,雪歌就永远不起来!”
说完,雪歌反而跪地更加笔直了。听了雪歌的话,火云溪忍不住心里叹息了一声,说:“你这丫头,平日里不见你,这时候反倒玲珑通透起来,也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好事。哎,我也不好怪你了。你先起来吧。”
听到自家主人如此说,雪歌才从地上缓缓爬起来,一脸愧疚地望着火云溪。火云溪看到她这个样子,当然忍不住提点,说:“我明白你的心思。只不过你下次做事得想清楚,那燕武国太子虽然好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可终究不是你的主人。你岂有联合外人来诓骗自己主人的道理?所以,这次就当是个教训吧。”
听到火云溪夸奖燕泽,雪歌的这颗心才安了下来,连连说:“雪歌也是想着太子殿下对主人一心一意,这个当利公主不知道是从何处冒出来的。既然太子愿意为了主人处理这个麻烦,也就不至于让主人心烦,所以,才不报于主人听的。”
火云溪听到雪歌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打断说:“这个理可不是这样说的。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提前把这些给我说了,那我也不至于丢那么大的人,所以,有些事情,雪歌,你以后不要在自作主张。此番,你主人我虽然麻烦解除了,可这脸面也因为你没有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雪歌听不懂火云溪话语中调笑的意味,连忙又跪了下去,双手抱拳,说:“雪歌请主人责罚。”
这丫头,还真是改不了懂不懂就下跪的臭毛病。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如此,火云溪也不好再作弄雪歌,说:“你且起来吧,这地上是做了手脚吗?你为何非要跪在地上不起来、我就罚你,三个月不许跪在地上。这件事情,好在已经圆满解决,你叫我如何狠下心来怪你一个手下?”
雪歌听懂了火云溪的话,猛地站起身来,说:“雪歌谢谢主人的宽宏大量。雪歌今后一定会好好办事,来弥补自己对主人的亏欠。谢主人给雪歌这样一个机会。”
见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火云溪趁机对雪歌说:“不过,你以后也得有自己的判断力才行。你看这次的摄政王事情,就是个绝佳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