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院内走出一个干瘦的汉子,面容比唐明河苍老几岁,双眼阴翳凶狠。“老四。”
唐明河看见这人,立刻眉头一皱,直接呵斥了起来,“你怎么会在爸这里,谁允许你回来的!”
身后。陆丰看见这两个针锋相对的人,心里也是明白了。似乎唐家内部,也是不平静了啊!小院门口。干瘦汉子哼了一声,不屑一笑。这时,唐灵婉眉头皱了皱,刚想说什么,就被那妇女拉住了。对于这一幕,陆丰倒是看得有趣。他五年前来过唐家,但对于唐家内部的情况并不了解,而现在,这唐家的当家人居然被人如此欺凌,倒是有意思了。“老四,你给我收起你这脾气,你不是一直在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明河呵斥道。而那汉子正是唐家老四,唐明初,此时不耐烦道:“老爹出了事,你们瞒一年多了,我要不是还有点眼线,那我这被丢出去放养的唐家人,是不是就连老爹死了都不知道?!”
“你!”
唐明河现在也是不想追究这问题,抬手道:“让开,我请了人来看爸。”
“今天这个门,你进不去!”
唐明初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堵着门。“唐明初,你是不是忘记唐家是谁当家做主!”
唐明河瞬间怒了,大声呵斥道。“怎么?”
唐明初面色逐渐变得阴沉,嘴角泛起一丝狞笑,“谁当家做主我不管,我就知道,老爹可还没落气呢!”
这话一出。瞬间,整个小院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唐明河身后的那些保镖齐齐围了过来,唐明初的人也是寸步不让。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陆先生!”
唐灵婉焦急的声音响起。陆丰扭头看去,唐灵婉正焦急的看着自己。陆丰自然懂她的意思,不过这唐家内部的事情,他属实不好插手。与此同时。唐明初也看见了陆丰,他之前一直没在意过陆丰这个年轻人,但突然听到这一句陆先生,立刻让他想起了什么。“陆先生?”
唐明初侧头盯着陆丰,阴翳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五年前,那个让老爷子感恩戴德的江湖骗子?”
听到这称呼,陆丰当即眉头微微一皱。“现在又来了,是二哥你请来的?”
唐明初邪笑的看着唐明河。“老二,你不愧是会讨老爷子欢心的啊,老爷子年纪大了被骗,还情有可原,你倒好,明知道是江湖骗子你还叫过来,你是真的会拍马屁啊!”
唐明河早已气的满脸通红,听到这话更是怒声道:“唐明初,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哼!”
唐明初冷眼看向陆丰,“我现在倒要看看,你这江湖骗子到底是有什么本事!”
说话间,唐明初一抬手。两个黑衣保镖瞬间就冲了出来。这些黑衣保镖和寻常的保镖明显有些不同,光是俯身冲过来的那一刻,手上就摆好了杀招。站在陆丰身旁的唐灵婉顿时被吓了一跳。眼看着两个保镖瞬间冲到眼前,尤其是直接下死手。陆丰叹息了一声,一步踏出,看似漫不经心,但偏偏速度又快到了极致。两个保镖微微愣了一瞬,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动手,一人五指抓向陆丰的脖子,另外一人则是直逼陆丰胸口。“啊!”
唐灵婉吓得尖叫了一声。而陆丰却是眼神平静,古水无波。他左手按住那汉子的胳膊,五指掐住淮玉穴,另外一只手按住冲来的保镖,五指轻轻一震。“砰!”
两个保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甚至都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嗯?”
唐明初脸色一变,他的保镖可都是真正意义上身经百战的人啊。其中大部分甚至是在国外战场上枪林弹雨中活下来的,每个人的杀人技都是狠辣无比!“够了。”
陆丰缓声道:“你们唐家内部的事如何,我不管,但我应约而来,只做我该做的事情。”
说话间,陆丰一步步朝小院门口去。“陆先生。”
唐明河羞愧的看了看陆丰。对此,陆丰也不介意,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家族内斗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也不发表意见。反倒是一旁的唐明初,此时脸黑的就像是锅底似的。几步路的距离。陆丰已经站在了唐明初的面前。“让!”
一字之音,唐明初面皮便是狠狠颤了颤。陆丰那平静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却如同一道惊雷似的,让他心神震颤。作为唐家人,虽然常年在外,但他也不是没接触过一些能人异士。“呼……”唐明初深呼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愤怒后,转身让了一步。而陆丰则是闲庭信步的朝院子里走去。这时。已经让开的唐明初斜眼一撇,那十几个保镖立刻收到了命令,齐齐朝着近在咫尺的陆丰动手。“唐明初!”
唐明河怒声咆哮道。而唐明初脸上则是露出了狞笑,似乎已经看到了陆丰的惨状。可下一秒。只见那十几个保镖还没近陆丰的身,便齐齐白眼一翻,径直僵在了原地,任凭如何努力,也都不能动弹分毫!前方。细看陆丰手里正捏着什么,悠悠回头道:“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
陆丰语气平静,但那眼神落在唐明初身上,瞬间让他如坠冰窟!一息,两息。等唐明初反应过来,眼前已经没有了陆丰的踪迹,而他整个人也好像虚脱了一般,浑身上下尽是汗水。现在哪怕他心里有再多怒火,也不敢随意表现出来,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他惹不起的那种。“哼!”
唐明河这时候刚好走过,冷哼一声,同时还扭头给了唐明初一个嘲弄的眼神。……前方。陆丰在院子里缓步前进。四周鸟语花香,各类奇珍花卉随处可见,倒也不愧是四季小居。很快。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红木大床,沁人的熏香,扑面而至。床上正躺着一个老人,约莫八十岁,一头白发已经脱落了大半,正静静地睡着。“陆先生,家父自从前患病后,突然一觉不醒,我们找遍了名医都没有丝毫办法,实不相瞒,近些日子家里医生已经说……”唐明河眼中逐渐痛苦。陆丰低头看了眼,“两年了,也幸好平日老爷子身体不错,但躺了这么久,也快油尽灯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