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奴婢错了。”
妇人满嘴是血，惨不忍睹。旁边一起被绑的小丫头瞧的小脸惨白，之前还想跟着叫嚣，此刻，却一声儿不敢言语，甚至，庆幸嘴里塞着抹布。“错在哪儿了？”
宋婉秀抬抬手，大妮松开了她，拿着刷子站在一侧。妇人忙磕头，“奴婢是猪油蒙了心，冲撞了大小姐，求大小姐饶命。”
“就只这样？”
宋婉秀声音一冷，大妮立刻拿着刷子又在她眼前晃悠。妇人忙道，“奴婢不敢辱骂小姐，奴婢该死。”
“你确实该死，竟敢在本小姐跟前避重就轻，企图蒙混过关。大妮，接着刷，不是说猪油蒙了心吗？那就剥光了刷她的心口。”
宋婉秀厉声道。妇人吓的瘫软在地，原以为大小姐不过还像从前那样软性儿，没想到如今这般心狠手辣，妇人真怕了，忙不迭地磕头，“大小姐，奴婢不该到店里来滋事。”
“说，谁指使你做的？”
宋婉秀问。妇人一吓，目光纠结而幽怨的看向身旁小丫头。那丫头正巴不得做个透明人呢，不想这妇人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让她一时间惊怕不已，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然而，她怕是没用。宋婉秀早认出了她，惩罚妇人，无非就是杀鸡给猴看而已。虽都是宋家的下人，可这妇人面生的很，或许只是个粗使仆妇，平时怕也很难近主子的身，这小丫头则不同，她可是柳氏身边的人……“愣什么神？没听见大小姐问你话呢，快说，谁指使你干这缺德事的？”
见那妇人只拿眼瞅着旁边丫鬟不说话，大妮便拿着刷子在她脑袋上狠狠敲了下，妇人伸手快速指了下丫鬟，“是，是她找的我。”
丫鬟立时呜呜叫嚷起来，好个蠢妇，如此一来，她们俩谁都跑不掉。宋婉秀朝彩珠抬了抬眼，彩珠立刻抽走了丫鬟嘴里的抹布，厉色质问，“原来是你指使的？”
“不，不是。”
丫鬟忙狡辩道，“我跟这贱妇根本就不认识，她这是故意朝我身上泼脏水。”
一面不住的朝妇人使眼色，这种事一旦认了，她们可都脱不了身的。妇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丫鬟是二夫人柳氏的人，得罪了她，自己以后也没好果子吃。“秋月，你也想尝尝这刷子的滋味么？”
彩珠突然冷笑着问。秋月心头一跳，该死，她忘了，大小姐身边的彩珠，会认得她。虽然，她进府不过二年，那时，彩珠已经随着宋婉秀出嫁。两人接触并不多。但是，宋婉秀几次回府，她作为二夫人身边伺候的人，次次在场，被记住很正常。宋婉秀勾唇，“原来叫秋月啊？倒是个好名字，二夫人身边的？”
秋月咬唇，思想辗转间，已经权衡了利弊，心一横，语气也横了起来，“大小姐，你既认出了我，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没错，是二夫人吩咐我做这事的。”
哼，有本事就去找二夫人算账啊，看她能将二夫人怎样？就算现在侯门不再，但是，二夫人也是宋婉秀的婶娘，是长辈，她一个晚辈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