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周渔歌气愤得不行,起身牵扯到伤口,她明明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要跟周清若说。她的声音因为用力,更加嘶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浑身上下都特别痛,里面也特别痛,像是有人在用针扎我一样。好像只有去抓一抓才能好。”
周清若听着还是有些疑惑,蹙眉问她,“可是你抓着脖颈的时候,不疼吗?”
她摸一摸自己现在缠着纱布的脖子,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地道,“当时真的不觉得疼。”
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这样才痛快一些。周清若点点头,关于此事又问一些细节,才让周渔歌好好休息。她回房之后,将从老夫人那边拿来的糕点交给身边的丫鬟道,“去查查这东西有没有毒。”
丫鬟应是,很快离开。周清若将之前云景曜给自己的瓷瓶拿出来,晃荡着看一看之后,最终还是没是放回去。算了,她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和周渔歌的突然发作是否有关,更何况,云景曜说的是三四日之后再喂给她。而且倘若真的有人想要害周清若,她过早的令这东西解开,恐怕也会引起怀疑。反正也不至于要周清若的命,便先如此放着吧。“会不会是江瑾篱呢……”周清若犹自念叨。江瑾篱打了一个喷嚏。原本正在和白医师说话的云千一目光立刻转过来,担心地看着她。还没等云千一说什么,白医师就已经不耐烦地翻白眼道,“王妃可能只是有些受凉,身体并无大碍。”
这人自己一身要死不活的病都不当回事,反倒是江瑾篱打个喷嚏都在意得不得了。云千一这才松口气,环视一下四周道,“这里确实有些凉,阿篱,我同他还有话说,你先回去吧。”
“好。”
江瑾篱起身,乖巧答应。在王府里也不至于出什么事,云千一也不希望她觉得自己在监视她,所以没让人跟着。三人出院子之后,春影憋不住自己的话,小声对江瑾篱道,“我还以为姑娘不会和王爷说生死蛊的后果呢。”
“为什么?”
江瑾篱问。“我们以为,姑娘会给王爷下生死蛊。”
夏蝉难得主动开口。这件事情他们都很担心,来的时候少主已经叮嘱过了,别的事情都可以由着她来,只有这件事情说什么也要拦着。江瑾篱眸光闪一闪,轻声开口道,“不会了。”
不会了?这措辞有些奇怪,不过春影还是松口气道,“那就好,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别把你的命和姑爷的命拴在一起。”
江瑾篱没接这话,半晌才长叹一口气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春影和夏蝉面面相觑,不知道她突然怎么回事,但还是乖乖地跟着江瑾篱一道回去,好好休息。她当然会“想不开”,把自己的命和云千一的命拴在一起,甚至想要替云千一死一次,只不过……结果和她的想法,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