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篱面不改色,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道,“他的命姑且还要留着,暂时不能动,你去试探试探他的深浅就好。”
看着外面的天色差不多,江瑾篱没在花楼久留。江瑾篱前脚才刚走,后脚月蚀就收拾好追出来,看见人已经不见,顿时失落地塌下肩膀。月蚀自己嘀咕道,“姑娘走的倒是快,都没给我机会。”
花眠在旁边没应声,月蚀转头看他,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说一声?”
花眠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终于有了表情变化,颇为诧异地问他,“不是你和姑娘说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比一个震惊。江瑾篱这会儿才刚刚绕回到王府里,回到房间的时候,云千一还没回来。春影趁着这个机会八卦,“姑娘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月蚀?他说什么也打不过花眠啊。况且,姑娘你过几日要出门去什么地方?”
怎么都没和她们说一声?“我知道他打不过,所以明天打算换个玩法。”
江瑾篱没有回答她关于去哪儿的问题,而是往床上一躺,含糊道,“我先睡一会儿,等哥哥回来,叫我一声。”
“姑娘你好歹换身衣服啊。”
春影无奈地念叨她。看江瑾篱蒙着被子不打算听,春影也无奈地退出去,她和夏蝉刚刚在外面没站一会儿,夏蝉突然给她一个眼神。春影了然。借着去出恭的借口,夏蝉出现在云千一的院子外面,等走到僻静无人的地方,后面就有个丫鬟追上来。丫鬟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低声开口道,“周大小姐想见你,在院子里等你。”
果然。夏蝉没做声,出恭之后就找没人的地方,走到周清若的院子。周清若已经在院子里等好长时间,看见她过来,露出个笑容道,“你来了,夏蝉姑娘,请坐。”
夏蝉默不作声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抬眸问周清若道,“周大小姐,有何吩咐?”
她惯常冷着脸,哪怕是对江瑾篱也没多好脸色,周清若都打探得清楚,故而这会儿也不觉得恼火。周清若示意后面得婢女将门关上,才对夏蝉道,“想问问夏蝉姑娘,江瑾篱近日可有什么异动。”
夏蝉不解,“异动?”
自己问的也确实太笼统些,周清若斟酌着自己的措辞,试探道,“比如,江西蛊术之类的?”
周清若要问的并不让人意外,夏蝉神色不变,摇头道,“并未听闻。”
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周清若也不大相信。周渔歌所有的异常,都是在云千一的院子里面睡过之后,才出现的。当日又是江瑾篱坚持让周渔歌睡下,若说此事与她全无干系,周清若是不大相信的。就是不知道,夏蝉是不清楚其中细节,还是有意隐瞒。不等周清若再问,夏蝉就已经道,“只不过,王妃常常与身边婢女说悄悄话,从未让我听过,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周清若闻言,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