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虽很丑,却很温柔!"龙飞看向那位说话的女孩,粉妆玉啄,眉清目透,长大了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咧开大嘴呵呵的笑道,那模样简直比哭还难看,直吓得那女孩惊叫出声。"不好意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舍妹口无遮拦,还望不要见怪才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张鹅蛋形的脸,琼鼻,明眸皓齿,另有一种灵动的气韵,尤其那高挑的身段,更是前凸后翘,曲线蔓妙。不过,陆随风身边的三女,都是国色天香般的仙子,至少这种程度的漂亮,还不足以让他感到惊艳。"呵呵,没关系,童言无忌嘛!更何况她并沒有说错。"一旁的陆随风大度笑了笑,示意对方不必介意。那高挑女子发现对方看她的眼神十分平静,眼中沒有泛起一絲波澜,如同看见一个寻常女子一般,心中微感不悦,却也是一闪而过。那女孩打量了一下陆随风,很认真的说道:"你也应该离这三位仙子姐姐远点,因为你看上去也很猥琐。""倩儿,休要再胡说,绝不可以貌取人,生得猥亵,也不是他的错!"那高挑女子微微的撇了撇嘴,这话听上去乍就这么让人伤心,损人的话都会说得这么优雅。"师妹,和这种人渣哆嗦什么?快点走吧,我们还得赶时间!"一个高大威武,气宇不凡,身着白色锦衣的青年走了过来,用俯视的眼神扫了陆随风一下,带着浓浓的厌恶和不屑。那女孩朝着陆随风挥挥手;"倩儿只是实话实说,沒有别的意思,千万别放在心上!"说完,便俏笑着回到了队伍中去,像是很快就忘了这路上的小插曲。"哼!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沒事就别出来丢人显眼。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白衣青年莫名的丢下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冷傲的朝前走去。陆随风只是郁闷的耸了耸肩,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接下来就有些尴尬了,发现自己等人与那行人走的方向,竟然会是一模一样,接连拐过了几个街口,还是走在了别人的后面,不引起对方的注意猜疑才怪,沒见那白衣青年已不止一次的回头横眉怒视。陆随风唯有苦笑,视而不见的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而后又如此这般的过了几条街。"不长眼的东西,还真是沒完了,跟了我们这么久,是想劫色,还是劫财?"白衣青年忍无可忍的转过身来,一脸怒色的喝斥道。"切,这是你家后花园呀?"青凤忍不住冷哼道,鄙视的撇了撇嘴:"就这点姿色也配被劫,白痴!""你们这是在找死!"白衣青年本就沒有什么气度,又被青凤一句"白痴",弄得怒不可竭,一腔杀机沸腾,扬起一只包裹着蓝光的拳头,就要出手。身后的一名男同伴快步上前将他拦住,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白衣青年微楞了楞,旋即咬牙切齿的道:"如不是这天逸城禁止私斗,哼!""算你走运!"青凤不是吃亏的主,更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挑衅的冷声道。或许是因为龙飞易容的这张脸,实在是太丑,而陆随风有些猥琐,让那些充满了优越感的人从骨子里产生鄙视和不屑。总之,都是这张脸惹出来的麻烦,实在令人有些无语。"哼,我们现在就改道,最好别无耻说什么顺路的话!"白衣青年怒哼一声,带着一行人走进旁边的一条小街,并且还故意放慢脚步,留意对方的动静。改道之后,对方还真沒跟过来,看来还真是一场误会。只不过,当他们走到自己的目的地时,却惊讶的发现从另一边的巷子里,走出了那群阴魂不散的人。双方的目的地居然相同,都是城主府茶道会的举办之处,一座气势恢宏的塔楼,楼高十层,通体幽黑,塔尖有若一柄锐利无铸的剑锋直指苍穹,散逸着金属般的光泽,充满了古朴厚重的气息,似欲刺破长空。塔楼前,聚集着一大群黑压压的人流,足有上千之众,看上去都是来自东域各地的年轻俊才。仅仅有资格进入这座塔楼,那怕是默默无闻之辈,也会立即声名雀起,被无数大势力重点关注。那些来自低级城市的青年才俊,都有着井底之蛙的嫌疑,只有走上大舞台才能证明自己是否优秀,惊才艳艳。而这城主府茶道会就是这样一个顶级大舞台,若能在这里稍稍崭露头角,都会名扬东域,成为各大势力争相吸纳的对象。放眼望去,聚在这里的上千人,沒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天才,妖孽比比皆是,无不是眼高于顶之人,沒有谁敢小视谁!"姐,看来真的只是个误会,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那女孩有些不忍的小声说道。"那又如何?一群人渣而已,也有资格进去!"白衣青年不屑的冷哼道:"这茶道会可不是阿猫阿狗就能轻易参加的,识趣点的话,就乘早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哦?要是我们能进去又怎样?不如打个赌,如何?"陆随风微眯着眼,有点虚张声的挑衅道。"进去?"凭你们也配?沒见这里聚集着上千才俊,随便走出一个都能轻易碾压你们这群蝼蚁。"白衣青年撇了撇嘴,讥讽的冷笑道:"你们不会连进门的资格都不知道吧?那就让本公子给你们讲讲规矩;每隔半个时辰,楼上就会抛下数块红牌和黑牌,每次的数目不等,下面的人各凭本事去争夺,拿到红牌的便可以直接进去。拿到黑牌的须要与另一个拿到黑牌的人战上一场,胜者方能进去。你确定还要赌吗?""这样呀!难怪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原来还有这种规矩。"陆随风豁然的道:"其中应该有着些许运气的成份,那就各凭运气吧!"白衣青年目光上下的审视着陆随风,相貌猥琐也就算了,身上的衣衫也尤为普通,跟地摊货差不了多少。不由鄙夷的道:"看你这副穷酸样,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不如就赌打脸吧!哈哈!""这打的什么赌,不如就算了!"那高挑女子浅眉微皱地道,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是啊,林凡哥!" 那女孩有些心有不忍的说道,毕竟都是因她的无心之言而引起的,否则,对方虽与他们同路,也不至会发生这事。"小灵儿,这种小城市出来的渣男,不吃点苦头怎知天高地厚。开始了!"白衣青年林凡身形一闪,很快便挤进了那边的人群中,翘首以待的望向楼顶。塔楼顶上隐约可以见到有一道人影,如山如峦的屹立不动。下方的人群顿时一阵骚乱,所有人都目光疯狂,热血沸腾。接着,便见二十张薄如蝉翼的金属叶片,像雪花般的由塔楼顶洒落,毫无任何轨迹的在众人头顶飘飞。红色的叶片只有四张,其余的全是黑色。一时间,无数道人影冲天而起,想要抢占先机的㨗足先登,更有许多人十分聪明的用手扯住别人的脚踝,借力冲了上去。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摸肩擦背的抢夺二十张叶片,甚至大打出手的乱作一团,这种情形想要抢到的困难很大,除了考验本身的实力之外,还需要有些运气的成份。那个叫林凡的白衣青年,虽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但在场的那个又是省油的灯。争夺叶片的人很多,明明叶片就在咫尺,结果刚一探手,便被人浪推撞了开去。"该死的……"林凡暗自怒骂了一声,无意间的一瞥,却发现陆随风仍站在原地沒动,远远的笑看着他,左手一片红叶,右手同样有着一片黑叶。两片叶子灵活的在五指间来回的翻动着,配合着嘴角勾勒出的一抺笑意,顿时变成了全场的焦点。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获得的?除了虚空摄物之外,沒有更好的解释了。让人惊讶的是,他所在的位置,距离人群至少有二十米,这手段未免也太逆天了。所有人都投来羡慕敬畏的目光,交头接耳,唏嘘不已。直到此时,那叫林凡的白衣青年才意识对方是在扮猪吃虎,戏耍自己,羞愤之余便想起了那个打脸的赌约,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这简直比被人直接抺脖子还要可怕,那个人不是为这张脸而活着。"你输了,是打左脸还是右脸?"陆随风望向林凡那张发白的脸,戏谑地道:"放心,我出手会很有分寸,不会肿得太高!""你……并沒有参予争夺,不存在胜负之说。"林雨十分无耻的狡辩道,说出这话,连自己都感觉脸上发烫。"哦?那我的手中怎会有两张叶片,而你却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这就是结果!"陆随风晃动着手中的叶片;"所以,就算你要出尔反尔,这张脸都要被打。凤儿,还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