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再出面处理。”
统领听到有强者出动,知道势态要升级了,不过依旧稳住局面道。还在碧云轩的陆随风,也在关注着东城的情况,尤其双方现在都开始出动了强者,这可是一棋盘,算计着接下来该往哪里下,以来达到最大目的。虚云青平易容重创了少城主之后,便沒有再出手,这几天都跟着陆随风,金獒他不敢靠近,金獒只认一个主人,不允许其他人靠近的。陆随风也没有吝啬,指导着虚云青平训兽,可不单单是指导那么简单,而是另有目的。虚云青平是侯爷的长子,也就是说,他将来不出意外是要接任家主位置的,这是一个潜力股。“这位城卫军统领的掌控能力不错。”
陆随风关注东城战况的同时,也不忘关注了一下这位统领。“他是靳飞虹,当年这位城主大人还是公子的时候,就跟着了,可是绝对的心腹。”
虚云青平回道;“不然的话,这种重要职位是不会给他的。此人能力不俗,想拉拢他的势力很多,却很少有人敢得罪他。”
此人是城主大人的心腹,知道的隐秘不少。一般后者继位,为保守秘密,都会处理掉那些知道太多的人,靳飞虹没有被处理,足见其有点能力。如今的东城区已成了双方角逐的战场,争锋在不断升级,暗中已经有各个势力的圣境强者加入,让城卫军不得出面干涉,圣境强者一旦卷入,就是惨烈的战争,后果不堪设想,整个东区都会变成修罗场。东城区很大,相当于一个繁华的小型城市。但当下已被分成了两个区域,城主府的势力和虚云侯府的势力各自掌控着一半,彼此强强对峙。残阳斜斜西沉,血色的余晖没有一点温度,反而增加了几分诡异的阴冷。极目望去,满眼尽一片血色的死寂。然而,却并非是残阳映照的结果。因为这片繁华的区域,才经历过一埸杀戮,变成了一片废墟。街面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毫无规则的遍布在城外,正是这些人身体中的血,染红了这片区域。风中有血腥的味道,仿佛能听到这些人濒死前发出的凄厉惨叫,甚至死后散发出的怨气,空气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战甲的人,负手站在这片血色的土地上,目光专注的望着西沉的落日,眼神冷漠而空洞,沒一点人类应有情绪,就像是一个从地獄中走出来的杀神。他的身后整齐的排列着一万黑甲将士,一股肃杀之气直冲干云。这些尸体都是被这些黑甲将士斩杀,有不少是无辜的民众,死得不能再无辜了。但也足以说明这已不是一个荒唐的故事,耸人听闻的事的确是真的发生了。城主府终于亮出了恐怖的獠牙,这一万黑甲军修为最弱者都有着道尊境的实力,其中更不乏半步圣境的存在,带队统领更是一位圣境中天位的强者。这样一股无比强大的阵容,足够将东城区轻易的屠戮一空,斩杀所有的敌对势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血腥的信号……城主府的势力在这次争锋中损失惨重,连少城主都险些陨落,可谓是落入了绝对的下风。致使那位城主大人无比的震惊,震撼,震怒,没有直接血洗整个东城区,已经是最大限度的竭力刻制了。只是给了一个期限,在明日太阳升起之时,虚云候府必须交出闹事一众凶犯。否则……街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刺目而血腥,让人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接下来不知还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可谓人心惶惶,仿佛世界的未日即将降临。这个世界根本沒地方去说理这已经不是在关心谁是谁非,那一方站在正义至高点上的问题,担心的是一觉醒来,东城区会不会变成人间地獄。东城区,虚云侯府一方势力掌控的区域,一座巨大的庄园门外,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整条都挤满了人流,己经是人头涌动,水泄不通。诡异的是,庄园外的街道上,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居然沒有任何喧哗吵闹之声,都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场面显得异常的安静。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的神色都表现得尤为凝重,似乎都在表达着一种心声;我们是无辜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我们!这是一种无声的愤怒讷喊,比起任何声嘶力竭的抗议和逼宫,来得更俱威慑力……在苍茫的暮色中,一个白衣如雪的儒雅男子,从庄园中信步游疆的缓缓走了出来,手摇折扇,脸带微笑,举手投间一派云淡风清,与现场的凝重气氛格格不入。"诸位!我叫娄天星,是这座庄园的总管!"娄天星笑容可掬的扫视着黑压压的人群,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无辜,愤慨的情绪。"很抱歉,正所谓神仙打架,秧及凡人,这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劫数,即然身在劫中,那就一起共赴劫难,唯有如此,才能化险……"娄天星无限感慨的说道,声音不大,却是全场清晰可闻。所有人闻言都是呆呆的看着他,似在消化听到的內容,接下来,如果目光能够杀人,云天星绝对已经被尸解了无数次。与你们共赴劫难?你丫的脸皮怎么会厚到如此地步,做人怎可以无耻到这般无下限?"你说得这么慷慨激昂,就不觉得脸红,不好意思么?"人群中,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鄙视的情绪。"脸红,不好意思?"娄天星笑了笑;"你老至于那么含蓄吗?直接说我无耻不就得了!"老者的目光一冷;"理解能力不错,就是无耻之极。我等面临如今的泼天之祸,难道不是拜你们这些所谓的神仙所赐?做人就要有担当,为何要牵连无辜?"这老者应该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说出来的话很有力度,沒有顾忌,直接道出了无数人的心声。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为了什么?虽然沒有呐喊出来,却是再清楚不过了,正如那老者所说,言下之意就是让庄园內的人主动投案自首,保一方平安。娄天星却是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仍是淡笑的说道:"很无耻吗?我倒觉得这句话用在那些滥杀无辜的黑甲军身上,倒是十分的贴切合适。还有,出现今日的局面,真是拜我庄园所赐?你们是无辜者没错,而我们更是饱受欺凌的受害者,又向谁去讨要公道?""你们聚在这里讨公道,我们又向谁去讨说法?"娄天星冷哼道:"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所谓的公道都是掌握在强者的手中,否则,又怎会出现这种可悲的局面。归根到底,都是自身太弱了,被欺凌压迫惯了,活得连一点尊严骨气都沒有,当真是可悲可叹!"所有人都垂下了头,神色沮丧灰败,有些人都悄然的转身离去,仍有许多人心有不甘的留在原地,毕竟将面临的是杀身之祸,如果连命都沒了,所谓的尊严骨气连个屁都不是。当下最重要的是,必须尽可能的化解即将来临的危机,而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让庄园內这些所谓的受害者,再委屈的受害一次,牺牲小小的自我,拯救万千的无辜者。放心的去吧!英雄永远活在人们心中,寒食清明,你们的坟上都会堆满鲜花……尽管人们都同情这座庄园的处境,但在生死之间的抉择时,这点可怜的同情心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在天韵城中,虚云侯府的势力或许已相当的不弱,绝对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只不过,这点实力也得看是跟谁比了,若说与整个城主府对抗,只怕连蝼蚁撼象都算不上。仅凭庄园外的那恐怖阵势,已经可以轻易的整个天韵城彻底碾压,更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庄园。娄天星在心里叹息,在这些人的心中,城主府的强大已根深蒂固,那是一种无法抗爭的感觉,植入灵魂的畏惧。若不能消出这种畏惧,纵算是舌绽莲花,也难让这些人自动离去。"诸位不必如此惶恐不安,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所谓的屠城一说,只不过是一种低劣的恐吓手段而已,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做这种人神共愤之事。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早已直接杀进了。足以说明他们并不希望在城內大开杀戒,其真实用意,不外是想将我逼出东城区。"娄天星很有耐心的众人分析道。众人闻言都是默默的点头,对娄天星的这番话深觉有理。想想也是,在整个天韵城的历史长河中,就算是大规模的流血事件都很少发生过,更别说是屠府屠城了……"即然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就算躲过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这段恩怨终究还是要做个最后了结。"娄天星继续说道,神态间仍显得一派淡然平静,沒有一点强敌当前感觉;"所以,不管对方是不是在恐赫,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出现在庄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