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也不想强迫你,只是你三位师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修习了多年也不过入门级,你师父我也不行,不能领略其中精髓,你作为亲传弟子,忍心咱们隐门的传承就此断绝?”
明微根本不接这茬儿:“只要这些东西还在,就不会失传,总会出现有天赋的弟子,继续传承。”
轩辕胜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学习一下又没有坏处,万一有一天就用上了呢?”
“我没空,明天一早下山,城里还有个病患等着我呢,后天再回来。”
撂下话,明微直接起身出了松鹤堂,留给气鼓鼓的轩辕胜一个无情的背影。轩辕胜无奈扶额叹息:“这孩子真是难搞!”
这时,一阵机关开启的声音传来,严丝合缝的墙面出现一道暗门,里面走出一个面容清癯,身形瘦高,穿着青色长袍,须发皆白的老头。轩辕胜见到老者,立刻站起身,面色恭敬的开口:“师兄,你出关了?”
老者点头,在八仙桌旁坐下,抚须笑道:“蕴灵丹有奇效,我身上的旧伤已经好了大半,你这个小徒弟很好。”
轩辕胜傲娇地点头:“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收了这么个徒弟。”
说着,又感叹起来:“只是主意太正了,就很头疼了。”
老者哈哈笑道:“不怕,主意正才好,等小丫头回来,我见见她。”
明微回到了住处,拿出关机十几天的手机,一开机便收到了几条简讯,和几个来电提醒。封腾说,他给她的人已经在祁连山城安顿下来,让她出关下山后,去见见他们。明天下山,给萧麒麟做完治疗,正好可以见见那几人。当看到几个来电提醒都是元清泽,明微还觉得有些意外,隔三差五给自己打电话,应该是有事吧。于是,回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响起了元清泽温润的嗓音:“先生忙完了?”
“是的,元先生找我有事?”
“对,有件事情我想你最有知情权,所以想打电话告诉你。”
明微挑了挑眉:“什么事说吧。”
另一边,元清泽沉默须臾后,决定还是不做隐瞒,实话实说。“是这样,自从见过您后,叔叔便一直觉得,您是他的女儿,想要取得您的生物样本做亲子鉴定,只是派去的人都没能靠近先生,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从尚竹身上入手,虽然手段有些暴力,但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他也亲口承认了,您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
明微一怔,原来如此啊!听到这个消息,她居然能够如此平静!离开阳城的那几年,她也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有这个可能,只是回来后没顾上去验证。不是亲生的,所以尚竹当初那般绝情的对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啊!她不由便笑出了声,道:“感谢元先生的告知,对于亲生父亲是谁,我并没有兴趣知道。”
她是妈妈的孩子,这一点足矣。元清泽无奈一笑,这位的想法真是有别于旁人!他道:“希望您能理解,叔叔这一生过得太辛苦了,您现在已经成为他活下去的动力。”
明微轻笑:“如果鉴定结果出来,我不是他的孩子呢?”
元清泽叹息一声道:“我也想过这种可能,所以这份鉴定我会瞒着叔叔去做,如若结果不能如他所愿,便隐瞒到底,让他错认下去也好,我只要他活着。”
这份诚挚的心意,让明微有些动容。她道:“我这边的事情结束,会去一趟京都。”
元清泽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先生答应就太好了,我随时恭候您到来。”
挂断电话后,明微打开电脑,将监听尚家夫妻的软件打开,开始收听这段时间以来的监听录音。当听到尚明熙跟楚颖电话里,密谋的计划,明微不怒反笑,算盘倒是打得不错。这对母女从来自视甚高,觉得一切都会按照她们的意愿行事。别人都会吃一堑长一智,这两人不愧是母女,一脉相承的愚蠢自大。在她这里,屡战屡败却越战越勇,怎么就学不乖呢?尚明熙这是在国外,榜上哪个不差钱的大款了?所以觉得,钱都是小事儿?还要拿元辰做筏子,让自己入局跟楚亦轩对上,要坐山观虎斗?强大如她,她们的阴谋诡计,不过纸老虎,一戳就破!当听到病房里,因为楚颖将元辰35%的股权,以白菜价卖给楚亦轩,夫妻反目闹到要离婚,明微觉得自己有些反应不能。这好戏,真是一出接一出……明微都遗憾,自己没能在现场亲眼观看,啧啧!那她就配合一下好了,那对母女既然很想看到自己跟楚亦轩对上,她可以满足她们的好奇心。狭路相逢勇者胜,楚亦轩这个男人,在她们眼中也许老谋深算,城府了得,不好对付。在明微看来,他不过是被欲望支配的可怜虫罢了。人性中的贪婪,就像沙漠中的不毛之地,吸收一切雨水,却不滋生草木,只剩一片荒芜。嗯,楚颖觉得那五十亿是她的囊中之物,想屁吃呢?那一家三口,有一个算一个,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体会一下,后半生在落魄里苟且的偷生……此时,阳城。经过一个星期的住院调养,尚竹终于康复出院。只是回到家,透过开启的车窗,看到黑夜中漆黑安静的如同鬼宅的大宅,顿时懵逼了。“这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叹息一声,才说:“夫人将宅子里的雇员全部遣散了,之前怕影响少爷养伤,所以老朽一直瞒着您。”
尚竹闻言,虽然生气,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人遣散了,还可以再召回来。“进去吧。”
车子开进去,在别墅门前停下。两人下了车,开门进了别墅,只是老管家一开灯,呈现在两人眼前的便是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的灰尘已经落了不少。只有屋顶华丽的水晶吊灯在发光发热,别的毛都不剩!尚竹气的脸色跟川剧变脸一样,精彩的很!“那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做的这么绝!”
老管家也有些傻眼,这一个礼拜他都在医院伺候少爷,中途根本没有回来过,压根儿不知道宅子被搬空了。“少爷,您和太太……”尚竹深呼吸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并没有回答老管家的问题,而是快步上了二楼。踢开书房的门,里面只剩下开着门,被席卷一空,空荡荡的保险柜。“该死该死!”
尚竹脸色黑的简直能滴出水来,拿出电话拨打楚颖的电话。电话倒是接通了,他正想出声质问时,便听到楚颖讥诮的说:“怎么样,对你看到的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