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见她醒了,低头问她,“姑娘你醒了,你还是别动了,你浑身上下是伤。”
顾依朵想伸手摸自己的脸,可是连手都被纱布缠着,根本没办法抬起来,她整个人都吓懵了。“护士,这里有镜子吗?可以给我找一面镜子吗?”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看她的脸,发生那么大的火,她的脸现在到底什么样子了?护士不忍心刺激她,只劝道,“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你应该感谢那个将你送来医院的好心人。”
顾依朵听出护士的意思,就是她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至于毁容的事情那是必然的了。“不可能,我不可能毁容,我不要!”
她害怕地全身颤抖,但是眼泪顺着纱布流了下来,她深知她完了。这辈子都可能处于毁容之中,但是现在能怎么办?除了留下这条命,她根本就报不了仇。护士见她情绪很激动,也不忍心再刺激她,便看了她一眼,默默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护士碰到了救顾依朵的好心人,她忙跟那人解释道,“你救的那位姑娘醒了,但是姑娘醒来后就哭个不停,你去安慰下她吧?”
好心人点头,“好,我去看看她吧。”
Jason走到病床边,看向床上的女人,微微一笑,“醒了?感觉如何?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将你从火里救出来的人!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吗?你怎么会在那么大的火里?”
顾依朵盯着眼前的外国男人,想到她现在身在异国,需要寻找一个靠山,而眼前的男人也许能帮她。于是她开始胡编乱造,“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说实话,我是被人关在房间的,那人想毁了我!”
Jason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然后追问道,“那人是谁啊?怎么会这样伤害你?是你认识的人?”
顾依朵咬了咬牙,既然她们这样对她,那她就不客气了,先寻求靠山活下去才能找机会报仇。“那男人是我老公,他为了小三,想要毁了我,因为我发现了他们的奸情,老公害怕我举报他,就将我关在房间,然后放火烧死我!幸好我命大,要不然现在早就变成灰了。”
男人听后,一脸震惊,随后他劝道,“还好都过去了,以后再想办法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顾依朵又开始了她精湛的演戏,“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现在身上没钱,可能没办法支付你的医药费,等我身体好些了,我一定会还给你钱的。”
男人见她这么可怜,便摇头,“不用了,你现在这么困难,我怎么能收你的钱,你安心在这里养伤。”
“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大好人。没想到我在国外还能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人。”
顾依朵说着又哭了起来。男人忙劝道,“别哭了,你都伤成这样了,安心养伤,其他的什么都别想了。”
“恩。”
顾依朵现在只想快点养好自己的伤,然后看下脸到底烧成什么样子了。她现在害怕看到她的样子。“能不能给我找一面镜子来?”
男人下意识看向她的脸,火势那样大,不毁容是不可能的。“那个,我建议你现在别照镜子。”
会吓到自己的。听他这样一说,顾依朵已经料到自己毁容了,她痛哭大叫道,“不要,我不要毁容,我还没有结婚,我以后还怎么结婚啊?”
Jason有些同情她,可是毁容是事实。顾依朵面无表情地躺在那里,任由Jason怎么劝她,她都听不进去,更是不吃不喝,只想一个人静一静。Jason没办法,晚上他要回去,不可能一直陪着这个陌生女人,他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今天会救她,完全就是出于意外,不忍心见有人被困在里面活活烧死。“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回去了,家里老婆和孩子还等着我。”
顾依朵知道他是个好人,他救了她,有理由知道她的名字。“我叫顾依朵,你叫我依朵就好了。”
男人点头,然后叮咛她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顾依朵盯着冰冷的病房,整个人被寒意和恨意充斥着,要不是她凭着聪明骗过了jason,说不定连Jason都不会管她。麦北傅砚墨,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就算是死,也要找你们报仇。她现在身上承受的痛苦,要找她们还回去。麦北和傅砚墨上飞机的时候,就已经通知国内的陈州接机。陈州一早就在机场门口等着了。一看到傅总和少奶奶出现在机场门口,陈州立马迎了上去。“傅总,少奶奶,总算把你们给盼回来了!旅途还愉快吗?”
傅砚墨恩了一声。麦北不想冷场,看到陈州这么老实巴交的份上,回应他,“陈助理辛苦了,应该在这里等很久了吧?”
陈州忙摆手,“不辛苦,就等了一个小时而已。”
麦北扑哧一声,等了一个小时?这助理也挺辛苦的。傅砚墨咬牙,“这是在抱怨让你等久了?”
“傅总,我可没有那个意思,等你们那是我的职责,车子就在那边,两位请。”
陈州忙低头认错。傅砚墨却白了他一记,这小子越来越油了,知道跟麦北告状了。麦北忙拽住傅砚墨,“你别凶他了,他挺好的。”
“我很凶?你是不是对凶有什么误解?”
傅砚墨不乐意了,老婆竟然说他凶,他什么也没说,这是他和陈州最常见的对话方式。陈州却赶紧替麦北打开了车门,感觉现在有少奶奶替他说话,傅总说话都比以前温柔了,他要努力巴结讨好少奶奶,以后就不用挨骂了。麦北看到陈州这个举动,闷笑道,“陈助理,你不需要这么谨慎,我自己会开车门。”
“少奶奶,这是我的职责,你请进。”
麦北孥了孥下巴,行吧,看得出来他挺怕傅砚墨的,对她这么好,明显是在讨好她。傅砚墨看到陈州那个殷勤的样子,轻咳嗽了一声,提醒他别太过了。陈州又赶紧跑过来给他开门,“傅总,你也请坐。”
傅砚墨白了他一记,算他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