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公司门外站的人时,麦北想都没想,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门口站着的人看见了,她下意识开口挽留,“麦子蓁,等一下!”
没办法,都被人看到了,她不可能现在掉头就跑,只能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黄惠子。自从上次同学聚会扫了黄惠子的脸,黄惠子就特别羡慕和嫉妒麦北。麦北比她优秀不到哪里去,为什么嫁的老公比她好。关键是她老公的公司真的出事了,她现在被他老公嫌弃,说她一天到晚只知道花钱,都不懂赚钱的辛苦,还嚷着要和她离婚。黄惠子特别害怕和现在的老公离婚,如果两人真的离婚了,那她就真的变得一无所有了。所以为了挽留住这段婚姻,她只能舔着脸面来求麦子蓁。她在她老公面前保证了,说傅砚墨的老婆是她同学,她可以求同学的老公放过她老公的公司。她老公听了她的话,瞬间对她改观,还说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硬的关系。所以这也是黄惠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麦北故意嘲讽她,“今天吹得是什么风?怎么把你给吹来了?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出来了。”
黄惠子忙拉住她的手,一脸温柔,低声下气地说,“蓁蓁啊,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也算是老同学了,找个地方坐下,叙下旧如何?”
麦北嫌弃地甩开了她的手,蓁蓁是她叫的吗?她可没忘记那天聚会,她是如何地显摆自己,如何地践踏她的。“我们两个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今天的黄惠子和以往简直判做两人,为了不和她老公离婚,为了老公的公司未来,她只能委曲求全地来找麦北。好不容易和麦北见上一面,她自然不能让麦北离开了。“蓁蓁啊,我知道你一直讨厌我,可是我们也算是同班同学,又一起生活和学习了那么久,能不能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让你老公放过我老公?不要收购我老公的公司啊?”
如果她老公的公司没有了,她和她老公的婚姻也会走到尽头,她不想离婚。主要是离婚后,她没有工作能力,跟废人没什么区别。麦北一个劲地翻白眼,她老公公司被收购,关她什么事情啊?这事是她老公的决定,又不是她要收购黄惠子老公的公司。再说了,黄惠子要是安分守己的人,至于被她老公看不下去,直接将她老公的公司收购了吗?说到底也怪她平时太张狂,不知道收敛,惹出来的祸。她老公要是知道是黄惠子将公司败掉的,她老公会不会一气之下将她给休了?“你找错人了,那是我老公的决定,跟我没关系,要不,你去求求我老公,说不定他一心软,就答应你的要求了呢?”
麦北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比起她,傅砚墨更加不好说话。黄惠子尴尬地看着她,“蓁蓁,我知道你老公很宠溺你,你说的话,你老公肯定会听的。我算什么啊?你老公估计连见都不见我。”
麦北摸了摸下巴,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啊,知道她老公不会见她。不过,她才不是什么善人,她也很记仇。黄惠子之前对她造成的伤害,还存在呢。“这样吧,不要说我这个老同学无情,我让我老公跟你老公谈谈,也许他们谈好了,我老公就不收购你老公的公司了呢?”
麦北随便找了个借口想将她打发走。黄惠子点头,“那就拜托你,在你老公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事成之后,我会感谢你的,你想要名牌包包还是名牌衣服,我都可以买给你的。”
麦北在心里冷笑,她想要什么东西买不到?关键是黄惠子买的东西,她一点也不稀罕。“你回去等着消息吧,我先去上班了。”
黄惠子抓住她的手,生怕她会变卦,“蓁蓁啊,谢谢你不记仇恨帮我,是我眼光太狭窄,狗眼看人低了!”
麦北抽回自己的手,不想跟她废话,“行了,你回去等消息吧,我就不跟你聊了,忙着呢!”
黄惠子讪讪地松了手,然后朝她挥手,“我们再电话联系啊!”
麦北心说,以后陌生电话她都一律不接,免得碰到黄惠子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回到公司,麦北经过傅砚墨的办公室门口时,下意识停顿了下脚步,她根本不需要拿这种事情去烦傅砚墨的。反正以后她都不会和黄惠子有联系,还是别去打扰他工作了,他工作够辛苦了。黄惠子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来麦子蓁老公人来公司,她有些慌了。她老公更是脸色铁青,“你不是说麦子蓁的老公会来公司和我谈收购的事情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来?你到底认不认识傅总的老婆啊?”
黄惠子咬牙,“认识的,只是可能她忘了跟她老公说。不是还有几天才到期吗?应该没有那么快收购你公司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黄惠子眼里已经有了恨意。麦子蓁竟然骗她,她好不容易低头给麦子蓁认错,她竟然拿自己当小丑,耍了她一把。她越想越气,直接拨通了麦子蓁的电话,但是那边提示正在通话中。好你个麦北,竟然耍她,还将她的手机号码拉黑了。看来她有必要再去傅氏集团找麦北要一个说法才行。她不是网络明星吗?明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她就不信麦子蓁不怕网暴!陈州忽然急匆匆地跑来了傅砚墨的办公室,一脸焦灼,“傅总出事了,傅氏集团门外突然来了好多记者,都嚷着要采访少奶奶,说少奶奶骗了她的同学。说少奶奶一个大网红,说话不算话,给傅总你抹黑。”
傅砚墨似乎猜到了什么,他命令陈州,“你去看看,顺便将记者打发走!告诉他们,谁要是敢乱报到,后果自负!”
陈州点头,“是,属下这就去看看,顺便将门口的记者打发走!”
当陈州来到公司楼下时,立刻被记者团团包围住。其中一个长相刻薄的女人直接冒了出来,她阴阳怪气地说,“怎么只派了个人出来应付我们啊?你们的傅总夫人呢?她可是我以前的同学,以前在班上是出了名的胖丑,现在傍上傅总这棵大树,就觉的自己可以不用对说过的话负责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