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连先王都是以这样的方法才利用了它的力量,那么自己呢?“孩子,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夜枭慈爱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带着淡淡的坚定和信任:“这个秘密确实只有你能解开,你也一定能解开它,因为你是那个人的女儿。”
那个人是谁?千惠微微蹙眉,他们现在是在说她上上辈子的娘亲吗?看出千惠的疑惑,夜枭眼中带着淡淡的怀念:“你肯定不记得你娘亲是什么样子的了吧,也难怪,毕竟当时你还那么小。”
千惠抿唇不语,虽然没有记忆,但总归这时候说起来也是有些感慨。深深的看着千惠,夜枭叹了口气:“若是可以的很,真是很想让你见见你的母亲啊,可惜爹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爹爹?”
千惠预感到他要离去,不自禁的上前两步。无奈的摇摇头,夜枭的身影渐渐变得飘渺,如同烟一般一吹即散:“孩子,你记住,不论任何时候你都要相信自己,你是特殊的存在。不用迷茫也不用困惑,大胆走下去就好。”
若是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守护这个孩子长大,有些东西都是命,无论是他还是整个血族都逃不过最后的命运,只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创造奇迹。千惠敏感的从夜枭的眼神中看到一系列的担忧和怜爱,那样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爹爹……”伸手想要抓住夜枭的手,千惠只感觉自己心下像是突然少了什么一样,空虚的很。手从那幻影中穿了过去,烟雾瞬间消散。在夜枭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千惠似乎还能感受到他那复杂的眼神。耳中亦是落了一句话:“孩子,在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那是爹爹最宝贵的东西,也会是你的……”后面的话,千惠并没有听见。因为这个时候夜枭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血魅之心如同之前一样恢复原来的样子,只是那绽开的梅花上似乎少了些许灵气。眼底满是复杂,千惠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迷宫走出来却发现外面是真正的迷宫一般。血魅之心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伸手抚摸那块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石头,千惠另一只手慢慢聚集体内的力量,手心上环绕着的金色光芒似乎比之前更柔和但却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视线落向血魅之心,现在血魅之心的力量都在她的身体中,说白了她只是血魅之心力量的载体,只不过为什么是自己呢?脑中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千惠愣了愣神并未抓住,再想要回想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千惠。”
血魅从石阶上下来,语气带着凝重。抬头看向她,千惠将血魅之心放回原处:“你神色匆匆的怎么了?”
血魅皱眉,走到石室中间,刚想说什么视线却猛地被托盘上的血魅之心吸引:“千惠?你做了什么?!”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血魅之心应该是缺了一个角的,但是现在这东西静若囊完好无缺,且完全看不出来曾经被毁坏的痕迹。摇摇头,千惠有些无奈:“说来话长,我待会再慢慢跟你说。”
用血将其合为一体,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只不过爹爹最后的那句话似乎是想让她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点点头,血魅似乎真的有急事,也没有追问下去:“千惠你听我说,寒刚刚离去不久我得到消息说左烨集众起兵,想要逼迫墨寒将你交出,现在已经在青门关外了。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应当瞒着她,但是血魅知道现在的千惠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关于血族的一切她都有权利知道。千惠身子一僵,凌霄关她是知道的,因为此关口是墨族与其它血族的交界处,所以她曾经格外留心了一下。攥紧拳,千惠强迫自己冷静,若是之前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定然是坐不住阵脚的:“这次他用什么样的借口起兵?”
血族是有不成文的规定的,与人类不同,嗜血一族之中嗜血程度也是不同的,他们向来不会纠缠在一切,若是有集众开战的情况定然会被记录下来。她还记得墨寒曾经说到五十年前的血族大战如此壮观也是只有四个血族的混战。咬咬牙,血魅眼中亦是闪过一抹恼怒:“以打击嗜血狂魔的名义。”
看来之前的那件事已经传了出去。本来她的身份就很特殊,如今若是被披上这样的名号可就真的站在整个血族的对立面了。毕竟血族是集体活动,若真有极其嗜血的异变种类,这足可以引起血族的慌乱。千惠眼色沉了沉,攥紧拳深深看了一眼血魅之心。爹爹,若我真是特殊的存在,那么这场战争本就应该由引起特殊战争的我去解决。大胆的走下去,也许就是现在……“血魅,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