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阵亡的小兵,他说她还委屈上了。“伤哪儿了?”
成凯柱动她,田笛就躲,最后没办法,一个大男人只好委屈自己蹲下身子,哄着道,“还疼不?我给你上药,你知道的,那药可好使了。”
“我才不要你管!”
田笛大喊一声,起身往屋里跑,可惜刚才气血上涌,又蹲了这么一会儿,刚一起身就眼冒金星,眼前还黑了一会儿,人都站不住了。成凯柱眼疾手快的接住要歪的人,田笛忽觉得肚子痛,一股暖流而过,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还有着月事呢,真是倒霉透顶了!“柱子,三丫没事吧?!”
胡大姐从大门外进来,帮着扶住田笛,很愧疚的道,“三丫对不起,别怪大姐和大伙儿不来帮你,林家的,我们惹不起。”
田笛缓了一会儿,又喝了成凯柱弄来的温水,总算是好多了。“胡大姐别这么说,我明白。”
田笛还真没怪,至少成凯柱能这么快回来,也是周围邻居偷着去报信。林家是山头村唯一的地主,有时候可比里长大叔都横,不把人看在眼里,若是周围邻居帮她出头,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即便大家不说,田笛也明白。“诶,我就知道三丫是个懂事儿的。”
胡大姐扶着田笛进了屋,突然看到田笛身后一块儿红,“呀!三丫你这是来月事了?”
田笛放松下去的情绪瞬间又紧绷了回来,羞红着脸,“胡大姐你小点声啊!”
虽然成凯柱是知道了,可是两人默契的没说破,还能让她好受点,这会子说出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胡大姐笑着不说了,出了门就对成凯柱说道,“柱子啊,我先回去了,三丫刚才是受了吓,又……”顿了顿,胡大姐意有所指的指了指田笛的方向,才继续说,“三丫现在可受不了凉受不了累,可别让她干活儿了。”
“嗯,我知道。”
田笛看着被自己才拆了一半的被子,还有又弄脏的一身衣裳,好心累。她和成凯柱之间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养她就跟养闺女似的,偏偏别人都那样看他们,知道内情的她得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