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沉不住气,“她明明是我们家的孩子!之前你们也承认了!现在竟然反悔!”
田母也冷着一张脸,坚定的道,“我们什么时候承认了?一直都是你们自说自话,我们家姑娘好着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们聂家欺负,成家看在你们是富商,多给了你们几分面子,你们聂家不知道为客之道,还反咬一口,到底是谁在胡说?”
里长示意田母少说两句,而后开口询问道,“聂家的,田家说你们欺负成家两口子,可有此事?”
“里长!”
陶乡镇大人厉声道,“今儿是来取证的,不是来怪聂家是否欺负人的,咱们还是先说正事!”
“我怎么就没说正事?”
里长也怒了,这是他山头村的地盘,上听河源镇的,再上面有临沂城,怎么也轮不到别的镇对他指手画脚,他也看出来了,陶乡镇就是和聂家一个鼻孔出气的!临沂城大人皱着眉,瞪了陶乡镇大人一眼,“好了!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现在我和焦南城大人来问,你们都闭嘴!”
两个城的大人在这里的地位是最高的,说的话也好使。待屋子内恢复安静,两位大人对视一眼,临沂城大人便问道,“聂家的,你们说田家姑娘,也就是成家媳妇,是你们丢失的女儿,可有什么证据?”
“回大人的话,田家尚有我家女儿的贴身小衣,我家女儿右脚踝还有细长的胎记。”
聂父恭敬又急切的道,“当年弄丢小女的是松溪村罗家,如今在郭家还有当年参与的人在。”
那大人又问田父,“你家姑娘是这种情况?”
“回大人的话,不是!”
田父看都没看聂家人一眼,直接说道,“我家女儿捡到的时候有襁褓,而上次聂家说他家女儿的襁褓,在松溪村南山找到的,还有胎记,我家姑娘右脚的确有胎记,但不是在右脚踝,而是在右脚脚心处!”
“你胡说!之前你们不是这么说的……”聂母的指责还没完,临沂城大人喝止道,“放肆!”
现在和审案有得一拼,哪里容得人乱讲话,吵吵闹闹不成体统。临沂城大人看向田父,又问道,“可有证据?”
“自然有的。”
事关自家姑娘的未来美好生活,田父异常镇定,丝毫不显慌乱,“大人可让信得过的妇人见见胎记,还有襁褓,因为早年马家生小儿子的时候,我们送了过去,后来一直没拿回来,便忘记了,后来才想起来,大人可叫马家人来作证!”
田笛看着田父为自己撒谎都不脸红,顿时一股辛酸涌上心头,一种不适感不合时宜的涌了上来。“呕!”
下一秒,田笛默了,舍了手上的簪子,拿过帕子捂着嘴巴干呕起来。她想过自己快到时候孕吐了,却不想来得这么不是时候。临沂城大人已经派人去找马家,翠柳一见田笛这样子,急着爬上炕,“夫人,奴婢扶您去外间屋子歇会儿吧!”
“不碍事。”
田笛喝了口水,好了点儿,对几位大人道,“我身子不大好,让各位大人见笑了。”
知道田笛有孕的吓了一跳,不知道的有点懵,这种场合暂时也没往那方面猜。两位城大人对田笛礼貌的点了点头,在他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底细的时候,都聪明的避开锋芒。况且这山头村成凯柱上过战场立过功,他们在来之前都打听了,就更不会交恶。等了一会儿,那马家人就来了,手里还拿着襁褓,田母也把家里的小衣裳拿了出来作比对。聂母一眼就看出来,那小衣裳似是她做的那件,拿到手却发现,料子不对,“田家的,你们竟然以假乱真!上次给我看的,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