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直面的感觉到古代地位阶级有多么深入人心。但他很快定了定神,看向高松,厉声道。“可科举考试并不讲究门第,而是看重才学贤能!”
“换句话说,他们之所以能够经过重重考试,在才学这一发绝不逊色与在座的诸位!”
“这些人都是热血男儿,亦是朝廷未来的栋梁!”
“若是但凡是科举入朝的人才,最终都被放到各州偏远的地区,形同放逐,那将来谁还敢参加科举?”
“还有,将来国家再遇到危机的时候,又有谁敢站出来?”
“哪怕是为国家说上一句话?”
楚越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其目光更是直直的看向下方的高松。“高大人,你能吗?”
“那、那是自然……”“是吗?”
不等高松说完,楚越就当即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气一厉。“那敢问当初大永帝国来大唐挑衅的时候,不见您挺身而出,反驳那大永使臣一句话?”
高松听到这话,顿时一噎。然,楚越却不不打算放过他。“哦,还有当嘉峪关之变,将士们在外御敌,拼死厮杀。”
“可孤却听闻战局未定,尔等自持身份世族臣子,竟就火急火燎劝说父皇向敌军投降?”
听到这话,在场那些世家出身的臣子一个个都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见到众人这副样子,楚越重重冷哼一声。“孤记得,如今的禹州州牧岳思远就是寒门出身。”
“当初禹州饥荒暴乱,岳大人为了禹州百姓,一路跋山涉水,只身来到京城。”
“只为向朝廷告知禹州灾荒,揭发贪官阴谋,请求朝廷出手相助,就禹州于水火之中。”
“那么,孤请问,高大人还有在场的诸位,你们能为了百姓做到这一步吗?”
说道这里楚越眼神一冷,语气也是一沉。而在场的世家大臣们已经彻底安静了。“哼!身居高位,身为朝廷的官员,在国家遭遇危机的时候,一个个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可国家安宁的时候,一个个倒是能言善辩,蹦跶的比谁都欢快!”
“就这,也敢说别人?也不嫌老脸骚的荒!”
“依孤看,诸位才该去那边远地区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在楚越一声又一声的话语炮仗下,此刻在场的世家臣子们脸色都跟吞了个苍蝇似的,简直无地自容。尤其是刚才说话的高松,他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看着那是相当的精彩。而一旁的寒门臣子们听着楚越的话,嘴角都不由微微勾起。不得不说,楚越刚才那一番话,说的真是大快人心。唐帝闻言,面上虽然不变,但是眼中却浮起一丝笑意。显然,对于刚刚楚越的表现,他很是满意。与此同时,下方一直沉默许久的张穆林张丞相看向楚越的眼神一冷。下一刻,他理了理衣领,缓缓走出。“太子殿下,刚才说了这样许多,却句句偏袒那些出身微贱的科举考生……”“莫不是想要那些科举考生们,直接留在京城入朝堂吧?”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老臣可就要提醒一下殿下了。”
“要知道,从前即便是世家子弟入朝,也是要到地方地区先历练一番,做出政绩,由此才有机会入京为官。”
“要是今后每每科举的人才都被留在京城,那对于我们世族也不算公平吧?”
“更何况,那些科举考生们哪里懂官场上事?”
说着,张穆林的目光又转而看向上位山一言不发的唐帝,语重心长道。“陛下,这年轻人啊,一朝有幸入了朝廷,要是起点过高,难免会被权势迷了眼睛。”
“故,微臣认为还是高大人说的有理啊!”
“就该让那些科举人才远离京城,到最偏远的地方好好历练一番才是啊~”张穆林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那说的叫一个真诚。要不是楚越和这老狐狸打交道时间不久了。他还真会以为,这张丞相是真心替那些出身低微的科举人才们处处着想呢。哼,说的冠冕堂皇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不同意他们留在京城?世家子弟是要历练做出政绩再入京,这套流程没什么问题。但是,也没听说过,哪个世家子弟出去历练,去的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偏远地带啊。世家下去那叫镀金。科举的那些人士要是真去了穷凶极恶的偏远,那还不得去半条命?!唐帝听了张穆林的话,定定的看了后者好一会儿,忽然连笑三声。“张爱卿啊,你多虑了。”
“即便朕想要留下那些科举的人才,也不会冒然封赏一个没有功绩的白衣为朝廷要官。”
“但丞相,你说一上来就要让那些年轻人去穷凶极恶之地历练,这也有些过了。”
“这些地方都是硬茬,就算是颇有手段的老臣去了,短时间也无法全都改善。”
“更不要说初入官场的年轻人了。”
“至于……这如何安置科举人才,朕倒是觉得昨日太子的一个提议不错!”
嗯?太子的提议?什么提议?张穆林神色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就又听唐帝说道。“朕打算设立翰林院,作为养才储望之所。”
“科举中才学能力出挑着,均可入内!虽无正式官职,但可享有上朝听政的权力。”
“朕相信,今后他们在朝上经过耳濡目染,定会大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