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综合格斗】大赛,出现了很多新选手。 有来自越缅泰地区的拳手,也有更多的传统武师参加。 但也有上一届的一些选手没再参加,比如说那位【八极拳】夏炜鹏夏师傅。 比赛依旧精彩。 而且,有了上一届的举办经验,这一届的各种措施,做的更加的到位。 冠军得主没有出乎众人意料。 依旧是洪康摘了桂冠。 老话说:“功夫高一寸,那便高的没边儿了!”
洪康如今三种劲力合一,只差暗柔劲力,便可四劲合一掌握【混元劲】,也就是真正的步入了化劲这个层次! 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得到前世本源叠加,不仅让他的悟性天赋有所提高,还让他的气血比之旁人来,更显雄厚。 同样的境界层次,他的力量就是要比张天志他们要高出四五成左右!! 不过,洪康的天赋虽然超过常人,但是比那些开创拳路的宗师级人物,又有所不如了。 他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照他的估计,要想进入化劲,至少还需要两年的时间。 可那位太极宗师——杨露禅,传说其二十多岁就已经跨入化劲了!! 其天资绝世,不是洪康可以比拟的。 不过,洪康心中并不气馁。 “前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哪怕慢一点!”
“慢一点不可怕,怕的就是前方无路。”
洪康始终记得,自己的那个金手指虽然是个【三无】,但是好歹还有横跨诸天的功能,自己的未来绝不止于这个世界。 不过,正因为洪康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识,他想要攀登武道绝巅,更想要见识各个世界的风景。 所以,他也有了自己的烦恼。 洪震南又催他成家了! “你看看你自己几岁了,还要我和你娘来操心你的终身大事。”
洪震南喝道,“跟你同龄的,那个不是孩子都在上学了?!!”
“咱们家要是个破落户,我也就不说了,娶不到媳妇正常。”
“可你自己也有了公司,又不缺钱,还整天一个人瞎晃荡……” 这是前几日,洪震南把他叫去后,一顿劈头盖脸的说教。 洪震南虽然是在洪康的办公室骂的,但是那些耳朵机灵的家伙可是全都听到了。 现在这门板又没有那么好的隔音材料! 就这事啊,金山找他们好好地打趣了洪康几天。 本来,金山找刚来港岛那会儿,也是个大光棍,可这家伙前年也结婚了,已经脱离了单身狗的行列了。 就这事,他没少被他手下的学员羡慕。 正所谓:“女人是让一个男人成熟起来的最好良药。”
在有了妻子和家庭后,金山找做事更加的稳重了,不像以前那么毛躁了! 现在,他有了个新乐趣,就是给人做媒,给他手下那些家伙介绍老婆。 他经常说:“我看到你们呐!就跟看到我年轻时候一样,桀骜不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
“等哪天我让你们嫂子给你们介绍个老婆,这人呐,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就会踏实下来!”
云云。 …… 这场比赛结束了。 叶问最终没有选择开武馆,而是回到了【黑水集团】继续工作。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在他看来,武术是大同的,千拳归一路。 现在有张天志愿意把《咏春拳》发扬光大,那也不错。 他说:“功成不必在我!”
而且,他的小儿子也出世了,他给小儿子取名为“叶正”,他希望小儿子以后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不过,不久后,来自宫若梅的一份邀请让他踟蹰了。 他从洪康这里知道,宫若梅身体很差,有老伤,需要抽大烟来止疼。 日子……可能不长了! 张永成注意到了自己丈夫的异常,一番询问下,叶问如实叙说。 听完后,张永成平静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去一趟吧!”
叶问:“永成,我……” 张永成柔声道:“宫先生一生颠沛流离,命途多舛,还奉了道。现在她晚年如此,你作为老朋友,就去送她一程吧!”
叶问看了妻子许久,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握住了张永成的手。 两夫妻,此时无声胜有声。 …… 大南楼。 这是是个戏园子。 班主的唱功,很有味道。 宫若梅今天看得出来,经过一番打扮。 深紫色的旗袍,其上绣着六角梅花,相得益彰。 外罩着黑色披肩,只是脸上太过雪白,似乎是妆容有些厚重,又似乎想掩盖什么。 她靠着木窗,和周围人一样静静地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眼神迷离,仿佛陶醉其中。 身上带着股厌弃俗世的感觉。 在他身旁,叶问负手而立,照样是一身黑色长袍马褂。 他似乎对这种服饰情有独钟。 台上唱着: “半生佻挞任情种, 情意加浓, 早沾爱恋风, 手拈花陶情梦正浓, 借诗喻爱衷, 赞花命意工, 美人儿自怜顾弄, 貌出众,若芙蓉, 步儿丛,秋波送, 若梧桐……” 叶问转过头看着宫若梅。 宫若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侧头,避开了叶问的视线。 叶问一笑,问道:“听得懂这戏吗?”
“像是在佛山听过。”
宫若梅头一转,回想道,“叫什么梦?”
“《风流梦》!”
叶问也同时转了过去。 这下子两人就面对面了。 宫若梅轻轻摇头,自嘲一笑:“风流本就是一场梦。”
接着又说:“有人说,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唱的,远比说的好听。”
这话是说,带弦的乐器不如管乐好听,管乐却不如人的嗓子好听。 “宫先生学过戏啊?”
“皮毛而已。”
似乎是站得久了,宫若梅转身向着茶桌走去。 缓缓落座,才道:“当年要真硬着性子把戏学下去,我定会是台上的角儿。”
“千回百转,一悲一喜。”
“唱腻了《杨门女将》,就换《游园惊梦》唱着。”
宫若梅说着说着,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身戏服,手拿花枪的模样。 “那时候,你在台下,我唱你看。”
“想想那样的相遇,也怪有意思的。”
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