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已经认罪官员供出来的,朕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按照这些证据去给朕查。”
朱由检随手将手中的名单,交到了王承恩,田尔耕以及魏忠贤和钱谦益几人的手中。 四人,也分别代表了朱由检手中的四把刀! 王承恩的西厂,魏忠贤的东厂,田尔耕的锦衣卫以及最后钱谦益的刑部。 至于原先的刑部尚书,已经调任礼部尚书,而原先的礼部尚书早在钱谦益登场的时候,就被这货给搞死了。 不过也不怪钱谦益,因为那位不仅牵扯到了刺杀朱由检一事,也是东林党中的一员。 正是因为和钱谦益有不少联系,所以才被这位“干”臣留下证据,直接搞死了。 朱由检手中的名单,一式四份,分别交到了四人的手中。 说是名单,不如说是名字加罪名,至于罪证就要四人派人去找了。 简单来说,就好比是钱谦益认罪了,不仅自觉缴纳了议罪银,还“实在”的提供了一些证据,或者是没有证据,但有记忆的事情。 如,某年某月他和谁谁谁进行了一次交易,得银多少,又为对方办了什么事情。 而仅有记忆不行,因为记忆没办法抓人,所以就需要罪证了。 而这些罪证,就需要他们去查了。 挥挥手,让四人离去,朱由检满脸笑容的缓缓起身,也在几名小太监的陪同下,向慈宁宫走去。 ……………… “你们东厂不敢动的,我西厂动!”
“你们锦衣卫不敢抓的,我们西厂抓!”
“你们刑部不敢杀得,我西厂杀!”
司礼监外,某个单独的小院子内,王承恩,魏忠贤,田尔耕和钱谦益四人相对而坐。 却不想四人在商议名单的时候,出现了一些争执,最后王承恩一怒之下。 当即对着三人怒喝一声,说出了以上那番话。 同时也引来了三人的不满,纷纷对着王承恩翻了翻白眼。 他们什么时候说不敢抓,不敢杀,不敢查了? 只是说了一些困难罢了。 毕竟这名单中,光二品的就有两人,三品的十多人,四品也有不少。 而往下更是数不胜数! 当然,这些人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那些五军都督府的勋贵,以及王爵之人,和他们的后人。 不过虽然三人都对王承恩这番话,和态度不满。 可三人也没敢多说什么! 毕竟眼前这位才是陛下的心腹,而他们? 差的还远着呢! 自古以来,争宠的事情就有很多。 而有人的地方更是就有江湖。 都是陛下身边的臣子和奴婢,话说,谁不想当那最近的心腹? 奈何现场的三人,还真无人敢和王承恩比。 不提人家本就是陛下潜邸时候的亲信,就说四人中,也只有王承恩没有把柄在陛下手中。 他们? 多少出身都有些不好,以至于根本就不敢和王承恩争! “王总管误会下官了!”
要说在场几人,谁心态最为平和? 恐怕就要当属钱谦益这位弃暗投明的水凉大臣了。 可以说,他当初有多么的骄傲,现在就有多么的谦逊。 场中除了他以外的三人,除了王承恩与他仇恨略轻以外,剩下的两人以前与他,那就是生死般的仇敌。 现在虽是已经弃暗投明,奈何出身不正。 同样都是给陛下当刀,但保证他这一把是最不受陛下喜爱的。 自然,也就没办法和三人比了。 可要说在心计和察言观色这方面,他却又是三人中最厉害的那一个。 其次才是王承恩和魏忠贤,最后才是田尔耕。 不早说以前他既然那么能察言观色,那怎么还会得罪朱由检!怎么还把陛下得罪的那么深。 要知道,能在天启年间,能和魏忠贤做对后,又能从魏忠贤手下活过来的,那就没有几个是简单的。 他之所以以前得罪陛下,那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人设罢了。 只不过如今却是人设崩塌! 没有高清的人设,他怎么能成为东林党的高层? 谁又会对他信服? 所以早在朱由检下旨,搞议罪银的那一刻,钱谦益就猜到了陛下这么做的打算。 此时,他先是对着王承恩一脸善意的笑了笑,这才道。 “王总管,其实不是下官怕事,也不是下官不敢抓人,而是陛下给咱们的这些名单,一看就是分成了三等。”
听他这么一说,王承恩和魏忠贤三人,立刻一愣,仔细一看手中的名单。 还果真是如此,只是没人发现的是,王承恩的嘴脸却在这一刻不着痕迹的上扬。 但也仅仅只是一闪而逝,就变成了疑惑。 同魏忠贤两人,又抬头看向了钱谦益,好似在等着他的解释。 钱谦益见三人看过来的目光,自然是不好隐瞒,也不敢隐瞒。 便是顺着名单,将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你们看看名单,分成了三块,最上面的反而都是六七品官员。”
“至于中间,则都是以从五品和正五品居多,只有寥寥无几的从四品。”
“反而是最下面的名单中,才都是当朝大臣。”
在联想陛下设立议罪银的做法,试问陛下是要杀人,还是要搂钱? 当然,话钱谦益是不敢这么明说的。 可听完钱谦益简单的解释后,另外三人才都陷入了沉思。 不同的是,王承恩眼神闪烁,魏忠贤神情不变,只有田尔耕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基于如此,四人也终于不再争执,反而是齐心协力的商讨后,一致决定。 从上往下,逐个打击!不过证据却不能耽搁,还是要都查的。 简单来说,就是按照朱由检给他们的名单顺序,从名单最上面收拾。 但只要是名单上的人,那就查他们的证据。 先收拾六七品的小官,如果收拾了那些六七品的小官,结果中间那一部分官员还是没有看清形势的话。 那就真的不怪他们了! 只能搂草打兔子捎带脚,一起收拾了。 同理,要是处理了中间这一部分,最下面那些当朝大臣也无动于衷的话。 那就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 很快关于他们之间商讨的事情,就传进了刚刚喝完豆浆的朱由检耳中。 而对此,朱由检也不禁满意一笑,看来这钱谦益倒是还有些头脑。 至于魏忠贤和田尔耕,朱由检没有多想。 这两人,朱由检不信他们一点都没有发现。 “去吧,这件事还是以钱谦益为主,你们好好辅助即可了。”
一句话,朱由检就定下了论调,同时又转身对着一旁小太监道。 “去传旨吧,今天朕要驾临安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