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厉墨辰,你真狠司暮雪心一紧,“厉墨辰,你想要干什么?”
“哼!”
厉墨辰冷笑了一声,声音冷冽残忍,“司暮雪,你知道上流社会是怎么对待那些不肯吃东西,不听话的狗的吗?”
司暮雪瞳孔猛缩,“狗……”这一刻,她的心好似被一张大手死死攥着,无情地碾压下,空气一点一点地被挤了出去。窒息感使得司暮雪小脸呛的苍白如纸,手扶着胸口,猛地一阵剧烈咳嗽不已,“咳咳咳……”厉墨辰愣了一下。可紧接着,他便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别装了,司暮雪。”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乖乖地吃饭,二是像狗那样,我找人给你灌食。”
司暮雪胸口剧烈起伏着,咳的眼泪都呛了出来。肺里好似翻江倒海,有一股残忍的力量横扫而过,被搅的生疼,血腥气息不停地往上翻涌。拧着眉头,司暮雪用了很大的力气,这才将想要吐血的冲动给强压了下去。急喘的气息,也渐渐平复了下来。整个过程,厉墨辰只是冷冷地打量着她,不疾不徐,也不催促。那双冷冽又深邃的眸子深处浮动着的,是掌握猎物生死的唯我独尊。不急。她休想逃出他的掌心。“呵!”
深吸了一口气,司暮雪苦笑了一声。嘶哑的声音里,只有她自己知道,饱含了多少的心酸与落寞。厉墨辰挑了挑眉角,“司暮雪,选好了吗?”
“我自己吃。”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厉墨辰朝女佣大姐示意了一眼,“将粥给她。”
“粥?”
自责无比的女佣大姐心疼司暮雪,可又不敢违背厉墨辰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将粥递给了司暮雪。司暮雪接过。她只是低头扫了一眼,便拿起了里面的勺子,大口大口,使劲儿往嘴里塞。眼神空洞,动作有些僵硬,机械地,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她鼻子隐隐地发酸。粥一股脑儿地划过嗓子,很疼。可饶是这样,身体上的痛意也抵不过心里的痛楚。厉墨辰面无表情,冷凝着司暮雪的眼神里浸润着几丝不屑。这收拾一顿不就老实了?还矫情地不吃饭,瞧把司暮雪给能耐的。接着,厉墨辰转身离开。这下,屋子里就剩下司暮雪和女佣大姐了。虽然厉墨辰走了,司暮雪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就跟疯魔了一般,狠狠地作践着自己。脸颊上,衣襟上沾了不少的粥粒。女佣大姐被司暮雪给吓到了。等愣怔了几秒钟,她眼眶红了,扑到司暮雪的跟前,哽咽地去抢司暮雪手中的碗,“司小姐,别吃了,别吃了。”
“少爷他已经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善做主张害了你啊。”
“哇!”
司暮雪身子猛地剧烈一抖,直接吐了。同时压抑不住的,还有身体里那股子一直在不停翻滚着的血腥气息。幸好,猩红与粥混合在了一起,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了。“呼!”
司暮雪松了一口气,吐出来之后感觉好受多了。只是那血,司暮雪不知道是从肺里出来的,还是嗓子被粥给拉破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大姐,这不怪你,你不要自责,我和厉墨辰的关心向来如此。”
抹了一把嘴角后,司暮雪努力想要扯出一抹让女佣大姐心安的笑意。她这一说,女佣大姐更内疚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赶忙转身拽过纸巾,小心翼翼为司暮雪擦去沾脸上,衣襟上的粥粒。清理干净后,司暮雪有些疲惫地道:“大姐,你先出去吧,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女佣大姐仔细打量了司暮雪一眼。眼看着她神情还算镇定,这才在给司暮雪掖了掖被角后,放心地转身走了出去。回身,将门轻轻关上。经过这么一通雪上加霜的折腾,司暮雪病的更重了,小脸苍白,头昏昏沉沉很难受。自然,忘记了司庭胜让她回司家的事。而且,为了更好的休息,司暮雪还直接将手机给关了…………另一边,司家。“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当机械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冷冰冰传来的时候,司庭胜额角青筋跳动,暴跳如雷,气的差点摔了手机。“逆女,这个该死的逆女。”
不仅放他鸽子,而且还关机了。江晴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她做梦都在惦记那只翡翠镯子。现在,眼看着到嘴的肉极有可能就这样飞了,她气得牙根儿直痒痒,不依不饶,“司庭胜,你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大逆不道,居然将她亲爹都不放在眼里了。”
经她这一挑拨,司庭胜的脸色更沉了。“我不管,我现在可怀着你们司家的大儿子呢,是功臣,你要不把那翡翠镯子给我,我就打掉你儿子。”
“不要!”
一听这话,司庭胜大吃一惊,忙凑了过去,态度软了又软,低声哄道,“宝贝儿,你不要这样。”
“那可是咱们爱情的结晶,你真忍心打掉他吗?”
江晴的表情依旧,沉着脸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别跟我整那没用的,镯子,我只要镯子。”
“你放心,镯子一定是你的。”
司庭胜阴冷地眯了眯眸子,咬着牙道,“既然那臭丫头那么忘本,也该好好收拾收拾她了。”
这个提议,立马得到了江晴的赞同,“哼,你早该这样了。”
“否则,她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到时候下手狠点,只有她怕了,服软了,咱们才能从她的身上得到想要的一切,镯子,还有钱。”
“没问题。”
二人当即一拍即合,凑在一起阴毒地商量了起来。……另一边,国外。宋雨芊被安排在了厉家在国外的一栋二层小别墅里,她心中不甘,发了疯似地将女佣端进来的饭菜全都一股脑儿地扫了下去。噼里啪啦,盘子混合着饭菜碎了一地。“贱人,司暮雪这个贱人。”
怒气未消,宋雨芊咬牙切齿地阴毒咒骂着。这样一来,显得那张贴着纱布的脸更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