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睡着了喊着别的男人“呵!”
半晌过后,司暮雪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果然,梦就是梦。无论怎样真实,到头来,也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不过,心中虽然落寞,但同时,也暗自庆幸不已。她终于获救了。咔嚓,咔嚓……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门锁轻微转动的声音。司暮雪愣了一下,视线下意识落了过去。心,又不争气地紧张了起来。会是厉墨辰吗?门缓缓推开。当进来的人影彻底清晰,司暮雪瞳孔攒动,光亮消失了,不由地不大不小地失望了一下。不是厉墨辰,是江城。瞧见了司暮雪的反应,江城眉心一皱。复杂的情绪不受控制地升腾而起。有落寞,有郁闷。最后,通通被戏耍的的愤怒所取代。关上病房的门,江城沉着脸走了进去,目不斜视,开始为司暮雪做例行检查。司暮雪挑起眼帘,静静地打量着他。上次在医院,她落入了周老板的手里,向他求救的时候,他冷漠地选择袖手旁观。刚开始,司暮雪也会不舒服。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普通朋友而已,她没资格要求他为自己做什么的。“江医生,上次奶茶的事……”“够了!”
这件扎心的事,江城不想再提,他强势打断了司暮雪的话,表情变得不耐烦了起来。“司暮雪,下次你再拿治疗肺动脉高压的药就去找别人拿,不要再找我。”
“我不会再帮你了。”
“为什么?”
司暮雪大吃一惊。她只认识江城这一个医生。如果他不肯继续帮她,让厉墨辰知道她有肺动脉高压怎么办?“没为什么。”
江城避开了司暮雪的目光,生怕自己会心软改变主意,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后直接转身离开。“江医生,等等。”
“咳咳咳……”司暮雪急了,想唤住了他。可这一激动,顿时惹得身体里气血翻涌,她痛苦地皱眉,扶住胸口一阵激烈咳嗽。小脸,苍白如纸。江城脚步顿了一下。拿着听诊器的手指紧了紧,纠结过后,还是抬腿走了出去。这女人心机这么深沉,一定是在演戏。不行,他不能再被她欺骗,被她当猴子一般地戏耍了。“嘭!”
司暮雪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好一阵的天旋地转后,整个人后仰,重重地砸回病床。她的头很痛,昏昏沉沉的。意识又渐渐模糊。可心里,却还一直想着江城的事,根本就挥散不去。……草草吃了一口饭后,厉墨辰回了病房。他缓缓走到病床前坐下,深邃的眸光落在司暮雪苍白的小脸上,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接着,他抬起手探了过去。下意识地,他想要抚平她微皱的眉角。可谁知就在这时,司暮雪唇角微动,突然轻喃出声了两个字,“江城……江城……”厉墨辰的手倏地一下僵在了半空中。江城?!司暮雪在昏迷的时候,在梦里居然还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厉墨辰“蹭”地一下起了身,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深邃的眸子里泛着冷冽的光。之前好不容易产生的怜悯,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该死的。”
厉墨辰一把抓过桌子上的水杯,直接猛地朝司暮雪的脸泼了过去。“啊!”
沁骨的凉意袭来,不可遏制地打了一个冷战后,司暮雪艰难地睁开疲惫的双眼。水,一滴接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淌。对上厉墨辰冷冽狠辣的眸子,司暮雪神情恍惚了一下。失神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水后,她声音嘶哑颤抖,苦涩地问:“厉……厉墨辰?为什么?”
她不明白,自己刚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一圈,为什么就要遭受这样的残忍对待与羞辱?“你来有脸问?”
厉墨辰抓住司暮雪的胳膊,硬生生地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冷冷地逼问,“司暮雪,我问你,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在睡觉。”
“睡觉为什么喊江城的名字?”
“什么?”
司暮雪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厉墨辰。可马上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一直想着江城不肯再帮她拿药的事,所以,才会在睡梦中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厉墨辰死死地盯着她,“解释!”
“我……”眸光闪了闪之后,司暮雪错开了视线,“我无法解释,人都睡着了,又怎么会有意识?”
“也许,是你听错了。”
她无法告诉厉墨辰原因,只想赶快将事给敷衍过去。“呵!”
厉墨辰突然笑了。只是这笑透着森森寒意,冷地彻骨。眯眸间,他周身的戾气迅速聚集,风雨欲来,空气里压力倍增。这时,许诺突然一推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两样东西,一个是司暮雪之前擅自摘下扔进抽屉的项圈项链,另一个是他奉命从司家门口捡回来的司暮雪和她妈妈的合影。察觉到病房里的气氛不对,许诺傻了眼。可进都进来了,定了定神,他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那个……少爷,那两样东西我拿回来了。”
厉墨辰冷冷地转头,冷冽的视线先是落在项圈项链上,“将项链给我。”
“是,少爷。”
许诺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将项链递到了厉墨辰的手中。厉墨辰危险地眯了眯眸子。如果不是司暮雪阳奉阴违,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擅自摘下项链,没了定位器的跟踪。又怎么会这么悬,差一点将小命都交代了?前后愤怒的双重叠加,这一刻,终于彻底引爆了一发不可收拾。“咣当!”
厉墨辰将自己的手机扔在桌子上。接着,他上前一步欺身,大手一把扣住了司暮雪的后脑,用力,强迫她近距离对上自己那双冷冽的眸。低沉的嗓音,透散着迫人的寒意,“司暮雪,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嗯?”
司暮雪身子紧绷,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里。她慌了。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蠕了蠕唇角,“我……我……”“司暮雪,我告诉你,你只是豢养在我身边,一条有罪的狗而已。”
厉墨辰一脸的残忍。